权强兄弟带来的人,都是社会上一些‘闲散人员’,平日里靠力气挣钱,挣到钱大家会齐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权强看到苏杭一直盯着他们,告诉大家加快速度,然后便来到苏杭面前:“这些人别看长相凶狠,但都是老实人。”
老实人?
苏杭并没有说什么,毕竟权强和权青兄弟的结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约莫十几分钟的时间,几个人来到他们面前:“所有的货都搬出来了。”
权强点头,冽嘴一笑,目光落在苏杭身上:“苏杭,你验收一下。”
苏杭走到三轮车前,简单的清点了一下,便朝着权强摆手:“干的不错,明天我会给你们结算,不会差你们一分。”
权强脸上堆笑,吩咐大家推着三轮车离开。
苏杭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
然后才快步追上大家。
翌日
天刚蒙蒙亮,陈思阳便坐起身。
明明睡了一
夜,而且一夜无梦,可是他起身的时候,却感觉有些头重脚轻,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他拍了拍有些疼痛的头。
过了好一会,才下床,慢悠悠的走出屋子。
想要看一下昨晚的货,可是走出屋子的那一瞬间,陈思阳傻眼了。
整个人宛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中一样。
货呢?
他快步走到放货的地方,可是除了蒙在货上的那块破塑料外,筐里空空荡荡。
以为是自己没有睡醒,看到的幻觉,他赶紧揉揉眼睛,可是当睁开眼睛,看到的依旧是空无一物的几个筐。
啊!
陈思阳发出了一声尖叫。
他仔细的检查着四周,可是却没有一丝发现。
难道是……是进贼了?
陈思阳脑袋轰的一声,脸色惨白,双腿发软。
直接跌坐在地上。
好半响,他才反应过来,扶着墙壁站起身。
一定是进贼了,自己昨晚怎么就睡的那么
沉?
为什么就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那可是自己全部的家当啊!
想到这里,陈思阳向门口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名邮递员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你是陈思阳?”
陈思阳下意识的点头:“我是。”
来人看了一眼,将信塞在他手里,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手里的信,陈思阳双手颤抖。
打开信看到了熟悉的字迹。
信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陈思落寄来的。
对于这个弟弟,陈思阳的心情十分复杂。
自己父亲去世的早,妈妈一个人拉扯自己到四岁,那个时候一个女人带个孩子,生活极其艰难。
为了让自己有口饭吃,妈妈经人介绍,嫁给了邻村的光棍,妈妈在第二年便生下了陈思落这个弟弟。
在这个家里,他不但要干活,还要照顾弟弟,几乎享受不到任何的温暖。
妈妈更是将全部的心思和
精力,放在了这个弟弟身上。
这让陈思阳充满了妒忌。
为了让家里人看的起自己,他一直有赚大钱的想法,到帝海大学是他向家人炫耀的资本。
信的内容和其他几封信一样,无非是知道他赚钱了,希望他寄钱给家里,帮助弟弟把房子赚好,娶媳妇用。
看着信的内容,陈思阳感觉头痛。
如果是两天前,自己还有大笔的钱可以寄回家里炫耀,可是现在……
货平白无故的丢了,手里的钱也没有了,现在还欠了李大川两千块钱,这日子以后怎么过?
即使自己报告治安大队又如何?
货什么时候丢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而且偷自己货的人,一定是提前做好了准备,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马脚。
陈思阳欲哭无泪。
如果报告治安大队,他们一定会仔细调查,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无证买卖,那等待自己的也不会是好果子吃。
重要的是五千块在这
个年代,那可是要蹲号子,甚至吞枪子。
想到这些,陈思阳胆战心惊,背脊发凉。
他将信随手丢在一边。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他一直暗中打听,到底是谁偷了自己的货。
可是自己租的房子,本就偏僻,根本无人提供任何的消息。
在这三天时间里,陈思阳整个人瘦了一大层,一直找不到货的他,精神差了很多。
一直没有洗脸的他,脸色灰突突的,嘴唇起皮,步伐不稳。
看到有人走过来,他立刻拦住:“大哥,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货?”
被他拦住的男人一脸嫌弃的把他推开:“你是不是神经病?我怎么可能看到你的货?我又不认识你。”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
一天的时间里,陈思阳为了省钱没有吃一口饭,被男人一推,他身体瘫软倒在地上。
还没有站起身,一个年轻男人跑到他面前:“陈思阳,有人报警,指名说你欠钱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