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诸侯抢了皇宫准备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可就在这时,袁绍收到消息,城外出现八万大军,旌旗招展,遮天蔽日。
曹操知道,河间王来了!
城内诸侯大惊,如今洛阳城十室九空,诸侯根本获取不到补给,河间王只要围而不攻,断了自己的补给线,大家都完了。
袁绍在府中来回踱步,看着座下诸侯:“河间王来势汹汹,我等该当如何?”
刘岱:“我等勠力同心、为国讨贼、忠心大汉、日月可鉴,就算是河间王也不能说什么。”
桥瑁:“不如派一使者,出城与河间王谈一谈.”
桥瑁说到这,眼神看着诸公,尽皆躲闪,入了洛阳,谁没有私心?
只有曹操和孔融面色坦然,孔融问心无愧,他入了洛阳,没有为非作歹;而曹操心中更多的是对诸侯的讥笑。
曹操:“诸位可知,孙文台一出洛阳,便被河间王手下大将围杀,如今生死不明啊!”
朱治的话,给刘寒说笑了,“那孤问你个问题,是谁让董卓进洛阳的?”
“臣孔融拜见河间王。”
说完,卢植便跪下,关羽、张飞跟着跪下。
“臣,罪该万死!”
“臣卢植拜见主公。”
孔融是圣人之后,刘寒再怎么着也不会杀了他,公孙瓒和曹操与刘寒有旧,也不会突然动手杀人。
“皇兄驾崩,世道乱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孤多带点人在路上,有什么问题吗?”
卢植开口道:“殿下,臣无能,放跑了孙坚。”
曹操连忙跪下,“臣,死罪!”
“哦?请三人进来。”
曾经,他有机会和卢植一样,站队河间王,可是他选择了士族,与刘寒虽没撕破脸,但关系一落千丈,如今再见,却是刀兵相向。
“无妨,跑了就算了,只要让他吃到苦头就行了,陛下驾崩,他野心就起来了,胆敢杀害王叡,就算与他有嫌隙,那也是朝廷任命的一州刺史。”
&t;divtentadv>众人点头,这件事的确孙坚做错了,即使孔融、曹操等人也不能说什么。
“你们这点小心思孤不知道?可坏就坏在你们将董胖子放进来,他还在短短几日整合洛阳北军、西园诸军,还一口吞掉丁原的军队,他摘了你们的果子,你们不玩了,你们掀桌子了,你们要脸吗?”
“呵”
“末将关羽张飞拜见主公。”
刘寒:“免礼,赐座。”
朱治抱着必死的心大声质问刘寒,这也是很多人的心声,皇帝驾崩,河间王放任局势糜烂,才会造成今日天下大乱。
“臣?你也配称臣?孙坚杀害荆州刺史,你不知道这是谋逆大罪?诸侯矫诏讨董,你还跟着这逆贼屁颠屁颠过来了,你们在干嘛?明目张胆地造反!”
三人依次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谁先开口。
“末将公孙瓒曹操拜见殿下。”
“主公,还有一事,云长擒获一将,名叫朱治。”
刘寒也没打算一下子要孙坚的命,想杀他,就不会只让关、张二人带这么点人去了,他要是死那么早,后面的戏就唱不了了。
“皇兄驾崩,宦官秘不发丧,他何进不也是一直对孤封锁着消息?你们这些牛鬼蛇神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啊!”
卢植、关羽、张飞三人先后进入大帐,自是看见孔融、曹操、公孙瓒三人。
众人领命。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人家不甘寂寞,诸位见皇兄驾崩,知道有机可乘,跟着煽风点火,到最后你们玩砸了掀桌子,怪孤?”
见众人不语,刘寒自问自答,“又是谁不断怂恿、挑拨何进这头蠢猪的?”
“怎么,孤睹物思人,想回洛阳看看不行吗?”
“臣”
孔融只能苦笑,站错队了。
“死罪?那是要诛九族的!”
刘寒一句话,给诸侯讨董下了定义谋逆!
“皇兄是驾崩了,但孤还在!皇帝还在!你们在孤眼皮子底下造反,胆子大得很呐!”
孔融、曹操、朱治被说得羞愧地低下头,只有公孙瓒眼中放光,活脱脱的一个吃瓜群众,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故事!
刘寒:“起来吧,战果如何?”
“你叫朱治?”
城外激战他们当然听说了,诸侯中最能打的孙坚被河间王一战打得生死不明,心中的阴霾更甚。
“喏!”
“想着先清除宦官,再让辩儿登上大位,等一切尘埃落定,再以新帝的名义诏孤入洛阳,终生囚禁或者直接赐死,灭了宗亲,到时候这大汉就是你们外戚和士族的天下,行霍光之事,士族荣光啊!”
朱治忠于孙坚,被擒后对众人骂骂咧咧,先帝昏庸、少帝无能、董卓残暴、民不聊生.
可是看到刘寒后,朱治此刻跟个鹌鹑一样。
“玩不起,就别玩,孤早就说过袁绍酒囊饭袋,皇兄驾崩才多久,就迫不及待立新帝,最可恨的是,强行夜闯皇宫,动刀杀人!这里头也有你曹孟德吧,你告诉孤,身为臣子,未经通传,持兵器夜闯皇宫,烧杀抢掠,是什么罪呀?”
孔融行礼道:“殿下,不知您.”
“袁绍吧。”
“传令下去,日后只要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发现叛贼孙坚,格杀勿论!”
“可这将近十万大军.”
“还是袁绍吧。”
最终,还是刘寒先开口打破这份平静,“你们前来找孤,所为何事?”
最后,经众人商议,派公孙瓒、孔融、曹操三人出城,与河间王商谈。
他发现他错了,从最开始就错了,这位真的是来找他们算账的。
洛阳城外,被推举出来的三人来到刘寒面前。
“朱治?带上来。”
“董卓篡汉、废立皇帝、残害忠良、毒杀太后,其罪罄竹难书,殿下,难道我们不该讨伐他吗?董卓如此肆意妄为的时候殿下在哪里?我们为了大汉与董卓激战的时候殿下又在哪里?”
正在这时,士兵来报:“殿下,卢将军、关将军、张将军回来了。”
孔融此刻心里也直呼麻烦大了,士族的小心思、小动作,都被这位看在眼里,如今被抓住把柄,依照这位的性子,岂能善了?
以前士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无往而不利,即使讨伐董卓,也是站在道德制高点,顺应天意,可今日该如何辩解?
这位说的事,哪个不是真的?
“董卓的罪暂且不提,他的帐孤会跟他算,讨董联军,有几个真心向大汉的?就说这盟主,自领车骑将军,他哪来的胆子?!真当孤死了吗?!”
刘寒说着说着,声音就变了,杀气外露,帐内众人全部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