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你知道钓鱼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小淮安茫然摇摇头,“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还没睡醒就被拉起来钓鱼了。
“母父与你讲,钓鱼最重要的就是有耐心,要持之以恒。”
小家伙似懂非懂看着母父空无一条的鱼篓点点头。
木言已经很久没有钓鱼,实在技痒难耐,今早天亮不久,她再也忍不住了才把小家伙从床上挖起来。
而且她还特别贴心的帮小家伙准备了小鱼竿。
大早上兴致高昂的来钓鱼,就是她的战绩实在是惨不忍睹。
淮安都钓了六条鱼了,她还没钓上一条。
木言的脸色越来越严肃,难道她真的与这世界的鱼无缘。
小家伙感觉到身边母父的气压越来越低。
他有些不安的看了木言一眼。
母父是怎么了?
淮安看了看自己的鱼篓,又看了看木言的了。
难道母父是因为没钓到鱼不开心了?
小家伙站起身从自己的鱼篓里拿出一条最大的鱼放进木言的鱼篓里,还安慰性的拍了拍木言的鱼篓。
木言眼角抽搐,谢谢啊!她并没有被安慰到。
她还是语气温和。
“谢谢你,淮安。”
本打算在这里钓一天的鱼,奈何现在养了小家伙,可不能像以前一样。
木言招呼小家伙正要回家,却被一个小公子拦住去路。
小公子跑得满头大汗,木言以为他有什么事情也就站在不动。
“言女郎,你回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杨三家的哥儿。
他那日是听到院子里有小公子的声音。
回去细想之后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言女郎也从未在人前说过她有相好的。
所以他认定那个小公子一定是骗人的。
今日他听到木言回来的消息,便迫不及待的来寻她。
他要向言女郎表明心意。
见突然跑来的小公子久久不讲话,木言微微皱眉,语气也不自觉冰冷了些。
“有何事?”
杨家哥儿踌躇片刻,脸色通红递出绣着一对鸳鸯的荷包。
木言不做声,她没有经历过告白,但她知道现在最好不要乱开口。
思虑两秒她暗搓搓的捏了捏小家伙的手。
好在小家伙反应也不慢。
“母父,我要抱抱。”
母父
言女郎有孩子了?
杨哥儿紧紧的盯着小孩儿,刚才他只顾着与言女郎表明心意,不曾留意到她身边有个娃娃。
他不敢置信,“言女郎,你有孩儿了?”
木言顺手抱起小家伙,“我孩儿,他阿爹回娘家了。”
这句话错漏百出,偏偏骗过一心投入情爱的傻子。
杨家哥儿咬紧唇,脸色惨白,扯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捏着荷包的手变得僵硬。
“言女郎,今日你就当没见过我。”
他是哥儿,也有自己的自尊,虽然没有表面拒绝,但已经在暗示他们两不成。
看着杨家哥儿离去的背影,小家伙满脸不高兴,才回家几天的功夫,就有人和大哥哥抢母父了。
“小家伙,做得真棒。”
今天要是没有小淮安她肯定是要态度强硬的拒绝,到时一定会更加伤透了杨家哥儿。
淮安伸出自己的小拳头,小脸紧绷。
“我会继续努哒。”
他一定会替大哥哥守好母父。
好久没有见大哥哥了,每次想到大哥哥他都觉得难过。
小家伙有些委屈,“母父,大哥哥什么时候才来看我?”
大哥哥说会来看自己,现在都已经过去三日了还不来。
木言突然听到关于小公子的话题微微愣住,心里突然出现一股奇怪的异样。
她抿了抿唇,“大哥哥,不会再来了。”
淮安听闻,心里难言的酸涩,他将自己缩进木言的怀里。
大哥哥是骗他的吗?
阮府
阮瑜一脸抗拒的拒绝好友的拥抱。
自从好友知道自己回来时,就从家里偷偷跑出。
对着他又哭又抱,弄得他很是烦躁。
“林宣,你不要再哭了,我又没有什么事情。”
姐姐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将他送回家,他已经很不高兴了,好友还来这么一遭。
林宣许久不见好友的确是担心的,这段时间他做梦都是阮瑜责怪他,为什么不保护他。
梦里他痛哭流涕,夜夜忏悔,眼睛都要哭瞎了。
现在见好友安然无恙,他暗道今夜终于不用哭了。
按道理一个人被绑,应当是憔悴不堪,阮瑜怎么满面春风,就像补过头了一般。
林宣凑近好友跟前,“瑜哥,你老实告知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
好事?
阮瑜想起与言女郎相处的一幕幕,艳丽的小脸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林宣大为震惊,“不是吧?真有情况。”
他的好兄弟出了一趟门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下了?
阮瑜耐不住林宣软磨硬泡,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就连一点细微末节的小事都不落下。
看着好友陷入情丝不可自拔的模样,林宣忍不住开口。
“阮瑜,你真确定言女郎心悦你。”
事情他听了七七八八,就没有听到那个木言有什么表态。
一切都只是他好友的猜测。
如果那女郎是个风流成性的伪君子呢?
阮瑜被问住了,他张嘴想要开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言女郎的确没有像他表明心意,他又细细的想起每个细节,才发现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人在胡思乱想。
阮瑜瞬间慌了神,难道真的只是他一厢情愿?
见他这幅表情林宣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好友从未接触情爱,现在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觉得是喜欢他。
林宣一时不知道好友是可怜还是傻。
“林宣,我该怎么做。”
阮瑜没了主意,忍不住的哽咽,鼻尖凝起酸涩,眼眶微红,潋滟的眼眸酝着晶莹。
林宣安抚的抱住自己的好友。
“与其在这里绞尽脑汁的猜,倒不如去问个清楚。”
他没有接触过情爱自然也说不出个一二来。
阮瑜一听觉得可行,他向来不是磨磨蹭蹭的性子,自己想要做的,他一定要去做了才行。
知道好友是说动就动的性子,林宣连忙拉住他。
“你可千万不要乱来,你刚刚回家,若是被你姐姐发现了,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阮瑜鼓着气,“怕甚,我都还没有找她评评理。”
都是因为姐姐,他才没有和言女郎好好告别。
长留村
“母父,你怎么了?”
淮安疑惑的看着一直望着天空不动的木言有些好奇。
今日出太阳了,但是太阳有这么好看吗?
“母父没事。”
木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不知道为何,今日她总觉得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