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看着一脸笑意,扶着周斯年躺下的魏市长,咽了下口水。
什么情况啊?!!
魏宴把周斯年放好,给他盖上被子,悄悄下床,招呼明黛跟上。
明黛看了看床上“睡得”香甜的周斯年,再看看亲切招手的魏市长,想了下,跟了过去。
两人小心的避开窗户,站在墙角。
魏宴透过窗户看了下外面,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
明黛乖巧在墙根下罚站,看的魏宴一乐。
“不好意思,小明知青,吓着你了吧?有些话不能让斯年听到,我只能拜托你了。”
听完,明黛松了口气,悄悄收起了手指间的金针。
魏宴明显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对于她的机敏,很是赞赏。
“小明知青,天快亮了,我长话短说,刚刚有几件事,我骗了斯年。”
明黛被他的语气惊讶到,这么严重吗?
“救了斯年的顾明义,不只是他的组长,也是他师父,是把他从小带到大的人,可以说是他充当了斯年生活中父亲的角色,斯年很敬重他。
他们的关系很好,那次任务结束,老顾就要退下一线休息了,斯年还说要给他养老。
但是最后他为了救斯年牺牲了,我怕斯年知道后,受不了。”
明黛后怕了一下:“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周斯年反应这么大,提起就头疼,他现在连小奶猫都怕。”
魏宴捏紧了拳头:“斯年现在这样,我怀疑是有周家的原因,当年斯年生下来的时候明明很健康,但是长大后发现这个孩子冲动易怒,很容易伤人。
斯年妈妈的工作很忙,很少能亲自带他,发现孩子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医生怀疑是先天性的精神疾病,静宜不相信,带着孩子到处治病。
我当时还在黑省,只能帮忙找医生,没办法亲自过去。
后面有一天,静宜带着斯年来找我,让我帮忙,推荐斯年进基地参加特殊人才选拔。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个基地的,也劝了她,一旦斯年参与进去,他们母子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
但是静宜坚持,现在想想,她一定是发现周家的不对劲,才想着把斯年送出来的吧。”
明黛疑惑:“那为啥不把斯年送到白家,外公照看外孙也很正常吧?”
魏宴叹气:“这是我瞒着斯年的第二个事情,他外公的问题当时很严重,全家都在隔离审查,静宜嫁出去都受到影响,没办法安排斯年继续住在白家了。
她当时能信任的人只有我,但是我常年在一线出任务,不可能带个孩子,她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想着把孩子送到基地的。”
明黛看着魏宴,小心问:“她自己也出事了吗?”
魏宴定定看着她:“你真的很聪明,静宜不是病死的,她是自杀。
白家祖上非常有钱,在抗战时期,义父更是散了大半家产支持革命。
后面,斯年的爷爷周学海差点被炸死,是义父花高价买到青霉素,救了他。
周家为了报答义父的救命之恩,开始在战乱中庇佑白家。
慢慢,两家熟悉起来。
后面周学海为了巩固两家的关系,提出求娶静宜。
义父一生只会画画,是个非常开明和浪漫的人,他没有盲目答应,而是问了静宜的意见,安排了两人见面。”
魏晏咬了下牙:“周重明是个非常善于伪装的人,静宜性格又单纯,一心只有她的学业和研究,加上当时战乱,和周家结亲对双方都有好处,她就答应了。
自此,周白两家结亲,相互支撑。
义父更是多次买粮食和药品支援了周家所在的部队,一步步把他们扶到了大领导身边。”
魏宴越说越激动:“但是谁能想到周家后来如此的卑劣!
建国后,白家被举报有不正当的海外关系,周家为了明哲保身,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给白家证明。
白家在特殊时期和海外的联系,明明就是为了购买药品支援革命,周家当时受益良多,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要周家出来作证,义父可以没有问题的,但是周家选择了沉默!”
魏宴平复了下情绪,继续讲述。
“这个罪名太重了,眼看义父可能真的会被枪毙,静宜去求了周重明,斯年的生父,但是周重明直接避出了京城,周学海更是见都不见她。”
魏宴深吸一口气:“为了救义父,静宜拿着枪在军区大院门前开枪自杀了,这才逼的周学海出面给白家做证!”
明黛没想到,斯年妈妈是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离开的。
魏宴干涩的声音响起:“最后,白家还是落得下放的下场,
义父知道女儿自杀的消息,认为是自己害了静宜,半疯半傻了。
斯年小舅舅也因为姐姐的死和人起了冲突,被人打断了腿,跟着义父一起下放了。
我赶到京城的时候,只来得及给他们运作,下放到黑省这边。
那个时候的斯年还在基地训练,谁都没敢告诉他。
后面,我就骗他爸爸妈妈离婚了,她妈妈和大舅舅参与封闭项目,外公和小舅舅外出学习去了。
斯年因为这个怨了他妈妈好久。”
“后面,我一次没敢让他回来京城,也警告了周家,不准去找斯年。
周家觉得理亏,这么多年也没有出现过。
如果不是斯年受伤太严重,我是不会带他回去京城的!”
明黛大胆猜测:“有人把斯年妈妈的事情告诉了他?”
魏宴无力的点头:“问话的时候,有个人忽然说了这个事情,斯年就彻底失控了。
我带着他下乡还有个原因,他当时偷跑出医院,闯进周家,差点杀了周重明。”
他停顿了下:“静宜死后不久,周重明再婚,那个女人带了一个男孩嫁进去的,据说长的很像周重明,比斯年还要大两岁。”
明黛倒吸一口凉气。
魏宴无奈的摇头:“虽然我也想杀了周家人,但是我不能拿斯年的命去填,加上太多的人上门找事,不得已,我把斯年安排在了红旗公社。
只是没有想到,这样都能出事,那些人真的是疯了!”
明黛疑惑:“是哪些人啊?为啥要咬着周斯年不放?”
“具体是谁,我一直没有查出来,藏的太深了。
原因可能是为了那份资料,被斯年藏起来的资料。
他们想看看斯年会不会想起那份资料在哪,把它再找回来,这也是他们不让我靠近斯年的原因。”
明黛恍然:“周斯年说他在各个村子都能感受到有人在监视他。”
魏宴点头,冷笑一声:“他们敢监视我,是仗着我还在位子上不敢轻易动手,斯年可不管这些,你告诉他,看不顺眼的打了就是,明面上,黑省这边还没有敢得罪我的!
你也不用怕,你的背景查起来没有任何问题,有我在,他们不敢对普通人出手。”
明黛星星眼看他,金大腿,得抱住了!
魏宴不好意思看着明黛:“但是私下的水太浑了,我和我的人找了三年也只知道有三股子人看着黑省的动静,具体是谁没有查出来,所以,斯年我还不能接回来,得麻烦你继续照看了。”
明黛摆手:“这个没事,我们相处挺好的。”
魏宴笑着点头,转身,在墙角活动了几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明黛。
明黛习惯性的接过,看了一眼,差点没有扔出去!
“魏舅舅!你给我这个干嘛!”
魏宴把盒子一起递过去:“你替斯年收着,万一有个意外,你们也可以自保,平时不要给他玩。”
明黛摸着手里的烫手山芋,无声尖叫:这是能随便给的吗?!!
这会窗外已经有些微光了,周围也有人走动的声音。
魏宴看了看床上依旧“酣睡”的人,交代了句:“你们在这里等到9点再出去,小心不要被其他人看到了。
斯年,我就不和他告别了,告诉他,见到他,舅舅很高兴。”
说完,魏市长火速换好衣裳,走到了门边。
临出门的时候,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明黛说了一句。
“斯年外公和小舅舅那里,你们想去倒是可以去看看,他们那边盯梢的人被斯年小舅舅解决掉了,很安全,就是吧。。。”
说完,他竟然闷笑了一下:“斯年小舅舅的性格有点古怪,做事也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到时候麻烦你看着点他们俩,别打起来了。”
然后,魏市长开门走了,留下捧着盒子,一脸懵逼的明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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