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想跑外景，谁还敢逼你去呀？”徐松笑道。
“唉。”张雪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只要我爸存在，特权就少不了，6月份过后，我甚至可以在电视台系统为所欲为，但我真的不想主动去享受这种特权带来的好处。”
呃......
徐松有点噎住了。
听听，听听这种凡尔赛，简直把普通人的心，往死里扎。
啊，我是挂逼？那没事了。
但徐松还是不想和张雪说话了，可是毕竟是自己徒弟，还是建议道：“那你就找室内主持位呀，比如像《影视大本营》那种，你看何南生老师，带出一个又一个实习主持。”
“可雄西卫视没这种节目呀，不如师父你整一个？”张雪期待地看着徐松，“我给你打下手，你知道的，我比任何人都听你话。”
“以后再说吧，现在没灵感。”徐松摆摆手，“别打扰我了，我要画脚步了。”
“哦。”
张雪刚回到自己的座位，徐松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梁九一这个国际大律师打过来，他急忙接通。
自从董远和华向东回紫菱后，梁九一全权跟进潘可的案子，所以现在有事都直接和徐松联系。
“徐老师，最近情况有点不对。有两个原告向我反映，潘家正在大肆贿赂他们。”作为谈话都要收费的律师，一向都是开门见山。
“啊？是要他们撤诉吗？刑事案件开庭判决后，好像不能撤诉吧？”徐松吓了一跳。
“不，这件案子虽然性质恶劣，但还是属于自诉案件，原告是可以撤诉的。”梁九一解释道。
“哦，那需要我做什么？收集潘家贿赂的证据吗？”徐松肯定不会给潘可翻身的机会。
这句话倒是把梁九一说来愣住。
然后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董远能掌握到那么多关键的东西，看来和徐松有莫大的关系。
主要听徐松的语气，好像“收集证据”这件事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难事，这是让梁九一最疑惑的地方。
如果梁九一不是严谨的律师，肯定想让徐松去收集看看。但他是大律师，只能按捺住心里的好奇，说道：“暂时不用。因为潘家不是让原告撤诉，而是说这笔钱是他们的补偿，然后希望潘可服刑后，他们可以不再追究往事。”
徐松懵了：“梁律师，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完全不懂。”
最初，他还担心潘可入狱后，潘家会把气撒在这五家人身上，还做好了后续准备，比如花钱让他们离开东升，去外地生活。
但万万没想到，二审还没开始，潘家投降了不说，还给原告补偿？
还好，梁九一给了他最专业的解释：“据可靠消息，因为潘可犯了众怒，事件闹得太大，潘家的人脉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帮他，所以二审的法官，依然会是一位秉公判决的法官，维持原判的可能性在99%。
所以潘家干脆放弃二审，做好了让潘可保外就医的准备。现在就要贿赂五位原告，而且应该还有其他一些受害者，让他们拿钱手软，万一以后知道潘可出狱了，也不要闹事。”
“啊？还能这样操作？”徐松惊了。他两辈子都没接触过这种事，只是在新闻上见过。
比如地球上那位凶残的果果，如果不是又闹出那么些大事出来，谁知道本应该死了20年的他，还活得好好的？
“这是常规操作，刑判了，就说明之前犯的事已经付出代价了，至于坐不坐牢，在哪里服刑，全看个人本事。”梁九一的语气波澜不惊，作为大律师，对这种事早就看惯了，所以潘家一有动作，他就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有没有办法不让他保外就医？”徐松问道。
“如果是在紫菱，人脉加上监管，肯定没有空子可以钻，但在东升......这毕竟是人家潘家耕耘了多年的地盘，我们在深层次的东西上，远远比不过对方。”梁九一实话实说，“我今天打电话来，也是通知徐先生一声，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梁律师，你就告诉我，有什么办法不让他保外就医就行了。”徐松知道人脉很重要，但在国家法治层面上，人脉可以忽略不计。
梁九一一愣，这才想起徐松提起“收集证据”时的轻描淡写，所以顺着这个方向，说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能证明潘家提供的，关于潘可的病情报告，都是假的，或者是不足以成为保外就医的条件。”
“明白了，谢谢梁律师。”徐松点头。
大律师就是不一样，一下就知道什么是我的擅长领域。
梁九一提醒道：“徐先生，这个是最简单的，但难度却很大。因为这个申请是绝密的，什么时候提交的，提交的是什么内容，我们完全不知道。”
“连梁律师你也无法查看吗？”徐松只是顺口问问，只要监控好潘行，他不在乎这个“难度”。
“我当然可以，但是还是那个问题，我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提交呀？也许一年、也许三年，我不可能每天都去刑部候着吧？如果是我查到的时候，潘可已经保外就医了，那这是既成事实，事关刑部的颜面，基本上无法挽回了。如果想把他再送进监狱，只有他再犯事。”
“哦，这么复杂呀......”徐松又涨了一些知识，然后笑道，“那我要是提前获知这件事，梁律师应该能阻止吧？”
“这个没有问题，当然，你还要能证明，他们提供的材料是假的。”梁九一回答道。
“那就好，看来以后还要和梁律师多打交道。”徐松准备挂电话了。
可梁九一这下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徐老师，我能请问一下，你是以什么方式获取潘家的情报的？”
“呵呵。”徐松笑了两声，“潘家的人自己告诉我的。”
梁九一：？？？
什么鬼？
家族内讧？兄弟阋墙？
梁九一脑子里冒出好几个越语长篇剧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