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潘家很熟？”徐松看张雪如数家珍的模样很好奇。
“不熟，只是认识，我妈和他们有生意上的来往。”
好吧，看起来张雪的母亲生意应该也做得不小。
“应该不会找我麻烦，他都不知道我是谁。”徐松回头继续对毛婉萍说道，“你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我就住在学校宿舍里。”
“雄音？那你怎么来电台这边了？”徐松随口问了一句，因为两个地方起码相隔了三十公里。
“我其实就是来电台找徐老师的。”毛婉萍低头回答道。
“找我，有事吗？”徐松一愣。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雪之梦》的DEMO什么时候能出来，不仅是学校要，我也想再听听。”毛婉萍有些害羞，在她的意识里，这是在逼徐松“交稿”呢。
“哦，最近太忙了，这样吧，你要是没事的话，和我一起去工作室，我今天就把《雪之梦》弹出来。”
“好呀。”毛婉萍点头，明明语气很高兴，但却没有笑容。
从患上心理疾病那天开始，她无论遇到多开心的事情，哪怕心里愉悦，但脸上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三人来到白首录音工作室，桂妮娜非常惊讶地看着毛婉萍，老板怎么和钢琴美少女混在一起了？
因为只有一面之缘，桂妮娜也不好问出口，所以先向徐松汇报情况，除了小娱乐公司的邀约和几个三线歌手的邀歌这种不需要徐松处理的事，还有两件“大事”。
一是杜佳诚那边对徐松演唱的《刀剑如梦》很满意，演唱费五万已经打了过来。虽然钱财上寒酸，但能唱一部电视剧的主题曲，对徐松名气的提升有很大的帮助；
二是仙音唱片已收货了，三首歌款项打了过来，四十五万一分不少。
“我问过聘请的会计公司了，他们说以分红的方式提取资金，只需要交纳20%的个人税，如果以工资形式发放，需要缴纳45%的个税。当然，还有单笔收入50万以下，工作室需要缴纳的30%，这个也是必须缴纳的。”
徐松心塞，没想到现在多了一笔五万的收入，自己还拿不到之前预计的20万：“行吧，让会计公司算好支出，其余的都提出来。”
“行，明天我去给你找房子。”桂妮娜点头，“你今天是做《放肆》的编曲吗？”
“不了，今天把《雪之梦》录出来。”徐松指了指毛婉萍。
“录钢琴曲？”桂妮娜一愣，“老板，你当录音室什么都能录呀，我这里没有古典钢琴。”
“啊？”徐松尴尬了，“只是一个DEMO，用普通钢琴影响不大吧？”
毛婉萍有些不安。但又不得不说：“徐老师，最好还是专业点好，这关系到校方的态度。”
徐松灵机一动：“要不我直接去雄音弹吧，到时你把学校评估的老师叫上。”
“那徐老师，你什么有空呢？”毛婉萍眉毛一扬，她其实更希望徐松录个小样，至少在正式演奏以前，每天都可以听到《雪之梦》。
徐松看向桂妮娜。
桂妮娜：“你要不向单位请半天假，要不下下个星期天。”
“行，那后天星期六上午吧，毛同学，你那边有问题吗？”徐松定下了时间。
“徐老师，明天我问过教授以后，再告诉你结果好吗？”毛婉萍当然作不了老师的主。
“行。”徐松点头，然后说道，“那我今天还是先做编曲了，我让小雪送你回去吧。”
没想到毛婉萍犹豫后却摇头：“徐老师，我可以在旁边学习吗？我不会打扰你的。”
“好，只要你不觉得无聊。”
没想到毛婉萍还真坚持了三个小时，最主要整个过程她没说过一句话，就在旁边静静看着徐松合成各种音轨。
徐松都惊住了：“你还真是耐住寂寞。”
毛婉萍眼里闪过一丝悲伤：“我曾经一个人在房子里待了三个月，不玩电脑，不看手机，每天就是发呆。”
徐松：......
他很想知道原因，可是现在关系不到位，问就是唐突。
张雪先把毛婉萍送回了雄西音乐学院，又把徐松送回家，这才自己往家赶。
这段时间她的生物钟完全乱了，以前每天晚10点就要睡觉的她，现在起码凌晨两点才能沾床，但她却感觉不到累和厌烦。
明明在白首工作室什么都没干，大部分时间和在家一样，玩着手机，可就是觉得比在家有意思多了。
她的家就住在雄西电视台的家属小区，因为连恋爱都没有谈，她也不是什么独立女性，所以还是和父母住在一起。
结果今天打开门，发现父亲竟然还没睡，还坐在客厅里。没开灯，开着电视，手里还拿着手机。
“雪儿，回来了。”父亲放下手机，亲昵地打着招呼。
“爸，你怎么还没睡。”张雪一边脱鞋和外套，一边问道。
“我也差不多零点才到家，所以干脆等你。”父亲答道，然后指了指餐桌，“我点了外卖，是你最爱吃的那家烧烤，不过应该有点凉了，你要吃就用微波炉打一下。”
“不吃了，这么晚了，要长胖的，我洗漱一下就睡了。”张雪虽然平时不特意去保持身材，但也不会太过“犯规”。
“你现在一天天地这么晚回家，爸妈想见你都难，真是有了师父忘了爹娘。”父亲调侃道。
“嘻嘻，以前你们不是老嫌弃我三点一线，除了上班回家没地方去吗？”张雪将包放在桌子上，还是走到了父亲旁边坐下。
“这下你师父应该铁了心要收你了吧？”
“嗯嗯，终于传我秘籍了。”
“哈哈，能不能给爸爸看看。”
“那不行，虽然是简单的口诀，也要征求师父的意见才能外传。”
“行行行，尊师重道，那你和师父约好什么时候双方见个面了吗？”父亲笑道。
“还没有，师父很忙的。”
“那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他究竟要走哪条线？”这段时间只要父女亲聊，女儿一定会扯到徐松身上，所以父亲对徐松“身兼数职”的事都了解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