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轻皱起了眉头，犹如平静的湖面，起了一波涟渏。
喝了酒的中年男人实在忍不住，也顾不上旁边还有两个人，直接伸手去摸女人的柔荑，却被女人不动声色地躲了开去。
中年男人为了表现，继续透露着市场部的计划：“不过并不是三首歌一起进入新专辑，而是在这之前，有一首叫《画心》的歌曲，会单独发布成单曲。”
女人问：“为什么？”
“类型不一样，《画心》是古风歌曲。”
既然是古风歌，那和唐雪燕原来的专辑路线是一致的呀，那么为什么不把《画心》并入新专辑呢？哪怕是替代《葬花》也行呀。
不会是另外两首情歌，质量太过上乘，所以公司才愿意形成资源浪费，重新设定专辑？
“陈部长，那你知不知道，这三首歌是谁卖给唐雪燕的，是叫徐松的吗？”女人再次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词曲者叫松鼠，真实姓名是什么，可能只有唐雪燕、唱片部老大和财务部门的人知道了。”
女人点头，然后起身，媚笑道：“陈部长，谢谢你今天陪我吃饭，我一会儿还有一个通告要赶，现在先走了。”
陈部长傻眼了：好吧，又被周静给耍了，这都第几次了？
“老板，这三首歌是徐松写的吗？”
坐上车后，经纪人黄丽问道。
她三十来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副知性美的样子，说话声音绵绵的，非常温柔。
如果徐松在这里，就能听出，黄丽就是那天打电话过来，自称是娱乐记者的听众。
“应该不是。”周静想了想摇头，“徐松本身也是歌手，给唐雪燕写歌，和仙音合作这种可以增加名气的事，他不可能用笔名。”
黄丽想想也是，随后突发奇想：“老板，要不我们和徐松合作试试？”
周静有些犹豫。
她们能关注到徐松，纯粹就是因为过度关注唐雪燕，进而发现了唐雪燕欣赏的徐松真是很有才华。现在能在网上找到的歌曲，除了怼人的歌，无一不是精品。
但是《十年》废话版一出，真的让周静都不确定起来，毕竟在娱乐圈昙花一现的才华实在是太常见了。
周静没有回答，黄丽就先自我否定了：“还是算了吧，听说徐松零点就要把《十年》发布出来，我想我说得没错，一个没有自我认知的创作人，上限也就在那里了。”
周静点头：“确实，他在《逃离地狱岛》上还有那么好歌不发布，却发布一个不堪入耳的《十年》。但有一说一，这首歌的曲子挺不错。”
“要不我们把曲子买过来，重新填词？”
“这个可以有，明天你去和徐松的经纪人谈一谈。”
“好。”黄丽点头，又说道，“听说雄西卫视在筹建一个大型的音综，明年年初就会上，导演还是李显通。”
“什么性质的音综？”
“不知道，现在收到的消息是，节目组正在和几个大咖谈参加的问题。”
周静好奇地问道：“知道有哪些大咖吗？”
“我只知道有彭思，而且已经确定参加了。”
周静吃了一惊：“最年轻的歌后彭思，她也要参加？”
黄丽点头。
周静不假思索地说道：“从现在开始，和卫视的人多接触一下，然后和公司施点压，我一定要参加这个节目！”
......
等徐松做完《刀剑如梦》的伴奏出来，已经过了零点，桂妮娜已经帮他帮《十年》上传了。
“你自己看看评论区吧？”桂妮娜见到徐松第一眼，就苦笑着说道。
“怎么，黑粉联盟跑来捣乱了？”
“嗯。”桂妮娜点头，“不过不仅是黑粉，还有路人，以及粉丝都发了些对歌曲不太好的言论。”
徐松一愣，咋了，《十年》竟然在天球水土不服？
于是他急忙打开了龙音网，点进了《十年》专区。
距离上传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十年》的下载量只有5，至于评论区，倒是已经有了上千条评论。
还好龙音网为了防止刷屏，除了原作者，每个ID发帖有三十分钟的CD，不然徐松可以想象，黑粉能把这里当围脖一样炸了。
徐松主要是看路人或粉丝发的正常评论，不过看起来也不太好：
“虽然我喜欢徐松，但我就进来看看，不买。”
“我不仅不买，我连15秒的试听都不听。”
“我就只是蹭蹭，真无法下手，哪怕只需要一元钱。”
“这不是一元钱的事，这是面子问题，我的歌单不容出现《十年》这样的搞笑歌曲。”
“传说歌真的是飘了吗？这样的歌也敢找歌迷要钱？”
“看起来松哥没有多少铁粉，竟然连十个下载量都没有。”
“我是来看评论的，我想看当《十年》进入更正规，更广阔的地方，能得到什么评价？”
“能有什么评论，不就是搞笑和教数学吗？”
......
徐松笑了：“没事，让子弹飞一会儿。”
桂妮娜有点懵：“跟子弹有什么关系？”
徐松耸耸肩，对一旁玩着手机的张雪道：“走吧，回家了。”
刚和张雪坐上车，徐松的电话就响了，是妹妹徐燕打来了语音。
“哥，《十年》太好听了，你为什么之前要搞个那个版本出来呢，把《十年》都搞臭了。”徐燕忿忿不平。
“好听就行，明天直播的时候记得帮我打广告。”徐松笑道。
“行吧，本来我今天晚上推荐的时候，心里都是虚的，但现在听了歌，我敢给网友们赌咒发誓了！太好听，太好听，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情歌。”妹妹信心十足。
“行了，你快去睡了，明天早班是不是？”
“好的，哥，反正我今天要戴着耳机，循环播放着《十年》睡觉。”
两兄妹又闲聊了几句，徐松想着非直播歌曲，有24小时获取人气值的时间，时间宝贵，也不管时间太晚，给唐雪燕发了一个消息：“《十年》已经上架了。”
没想到唐雪燕秒回：“已经下载，我可以很认真地说，哪怕你只是一个三线歌手，这首歌都有冲击新歌榜第一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