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郭蔼明自然是没有再出手,但是他不相信,总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在诓骗,甚至是权宜之计。
“真的?”郭蔼明疑惑出声:“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骗人的。”
萧衍墨神色要多凝重就有多凝重:“自然是真的,你不是已经找了太子说清,既然太子都屈尊过来了,那么我自然是会给太子这个面子。”
郭蔼明这才稍稍的相信一些。
郭云飞还在诊脉,郭蔼明凑过去,忍不住的出声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收起诊脉的手看了一眼父亲:“她伤口处有感染,所以才会导致的高烧,甚至是反复高烧不退,先物理降温一下。”
春华立马沾湿了手帕放在凌语嫣发烫的额头上,然后还擦拭着她的脸颊,手心,露在外面的肌肤,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三个大男人,言外之意很明显。
就是想让他们离开。
三个男人出去。
郭云飞视线落在萧衍墨的脸颊上,直言询问道:“你把她这几天的情况跟我说一下。”
“大夫刚开始告诉我只要不再出血人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我的照看下,并没有出血,但是也一直没有苏醒,直到刚刚发起了高烧。”
郭云飞想说些的时候,突然欲言又止。
罢了,等苗可人来了再说吧。
等春华擦拭完成的之后,三人才重新进去,看着凌语嫣的脸颊没有那么红润,郭云飞放在她的抬头上试了试,发现并没有那么烫。
还好,温度算是稍微控制下来了些。
他的视线落在春华的身上,言简意赅的吩咐着:“你去医馆将苗可人请来,有些情况我需要跟她协商协商看看,另外,最好将张伯和林姨都请过来。”
按理说,他的判断是不可能出现问题的。
春华看了一眼萧衍墨,萧衍墨点点头,春华这才离开。
“好。”
萧衍墨对上郭云飞的视线,担忧的问:“问题很棘手吗?”
如果不棘手的话,怎么会需要苗可人过来,而且还请了张伯和林姨,郭云飞的话里面处处都透着明显的古怪。
郭云飞摇头又点头。
萧衍墨心情跟着烦躁:“到底棘手不棘手?”
男人叹息口气:“现在没有办法说,等可人来了再说吧。”
他心里就算是再着急,郭云飞不肯说,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坐在床上陪着始终都不肯睁开眼睛的凌语嫣。
郭蔼明将郭云飞拉到外面,急促的不行,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凌语嫣到底怎么回事,他的欲言又止让他的心无形之中被狠狠的提了起来。
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他问直白。
“你告诉我,嫣儿到底怎么回事?”
萧衍墨悠悠的看着两人,郭京飞没有开口,只好等苗可人过来。
林姨和张伯先来了。
郭云飞神色凝重的看着两人:“你们现在先跟你们的姑娘说说话,她是有意识的,你们说话她都能听见,最好说一些之前的事情。”
两人不明所以,但是他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于是张伯和林姨便喋喋不休的在凌语嫣的旁边说话。
“姑娘,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小时候太贪吃,偷吃了有毒的花朵做的鲜花饼,那个时候我差点被主君发卖了,是你求着主君,让他不要这么做的。”
“还有,你因为顽皮掉进了水中,但直接学会了游泳,你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女子。”
“姑娘,你可一定要尽快的好起来,若是没有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了,我想看着你婚假,生子,你这么漂亮,生出来的孩儿一定好看。”
“……”
她又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许多,凌语嫣眼泪直接从眼角滑落。
郭云飞看到,狠狠的攥了攥手指,将手指攥成拳头,他多混账啊,之前帮着萧衍墨算计了他的手足,现在想想,只觉得后悔跟苦涩。
萧衍墨听到林姨说凌语嫣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好看的时候,在脑海中短暂了想象一下画面,他越发的开始期待娶了凌语嫣后的生活。
若是知道他会爱上凌语嫣,之前绝对不会做那些混账的事情。
眼前后悔了,也没有办法更改过往。
凌语嫣留了泪之后便也没有了别的反应,郭云飞试图让凌语嫣燃起来活下去的希望半点都不见效,希望看起来越发的越渺茫。
她仍然不见好,而且呼吸越来越弱。
萧衍墨已经从郭云飞的安排下猜到了他的意图,是凌语嫣没有了求生的希望吗?
他推开林姨,急急地上前,握着凌语嫣的手,几乎是哀求一般的说道:“嫣儿,你睁开眼睛,只要你能活下去我会放了你自由的,不会再软禁你,我若是再软禁你的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横死在接头。”
凌语嫣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
郭云飞看她好像呼吸都要呼吸不上来了,连忙开始给凌语嫣行针,密密麻麻的针很快的就扎在凌语嫣的身上。
“这些暂时能保住她的性命,但是能不能活下来还是要看她的求生欲望。”
郭蔼明痛苦的捂着脸,凌语嫣变成这样里面也有他的功劳。
报应,真的是报应啊!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很快。
苗可人就被春华带来了,她看着屋子里面这么多人,直接走到了郭云飞的面前,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她问道:“你请我过来是?”
郭云飞说道:“你给嫣儿把把脉,看看怎么样。”
她心中狐疑郭云飞不是在这里,怎么还需要她动手?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是还直接上手开始把脉,在摸索脉象的时候,她心里狠狠一惊。
女人心直口快:“她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会滋生出来不想活的想法啊?她在医治下已经不严重了,若是求生意识强烈的话,随时都可以醒过来,现在不醒来,只能说明求生意志不强烈,甚至是不想活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面的人脸色都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