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庚摇头:
“我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转达。”
我思考一番笑着:
“行,你老叔确定哪天有空提前告诉我,到时候我买点礼物,你帮我转交给他。”
林子庚摆手道:
“不用,买啥礼物啊,他不爱好这个,也不能收你的。”
“他收不收是他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
我顿了顿继续说着:
“于公来说,他是咱们的上级,于私来说,从你这论,他也是长辈,送礼是应该的,这都是人情世故!”
“礼多人不怪!”
林子庚点点头,也没再继续跟我磨叽这个话题。
而这时张文波推开办公室门,扯着嗓子冲我喊道:
“夏天,你进来一趟!”
我呼了口气,起身走进张文波办公室,他将门关上反锁后,一边往办公桌里走,一边指着椅子说着:
“坐吧!”
我拉开椅子,翘起二郎腿坐下吊儿郎当的没给好脸:
“啥事说吧,要开除我啊?”
“没有,谁敢动你啊!”
张文波阴阳怪气一句,憋了一会之言问道:
“小周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呵呵一笑:
“怎么,他都不是你下属了,你还关心起来了?”
“整那些虚的干啥啊,假不假,他在三所的时候,你咋不对他好点。”
张文波盯着我看着半天:
“你别挖苦我了,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点了根烟,一脸淡然:
“死了,埋在了津市的郊区!”
张文波听到这话,瞪着我咬牙道:
“他才跟你混几天,就死了!”
“他的死,你可以理解为我杀的,我就在这坐着呢,你要想报仇就动手!”
听我这么说,张文波红着眼:
“小周挺好一个孩子,夏天,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在质问我?”
我冷声道:
“周子鑫为什么会死,你心里应该有数,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透!”
张文波摇着头:
“我不知道,我只是接到上级的命令,一定要开除他,其他的事我只是自己猜到一点。”
“我只是以为,是上级要扫你们天合,让他去卧底”
我站起身子,冷笑着:
“你说这句话,你自己信么?”
“我不想搭理你,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做好你该做的。”
“有些事,你千万别插手,不然引火烧身,你还有老婆孩子呢,自己考虑清楚。”
“或许你自己不怕死,但若是把我惹急了,呵呵”
我说完,起身打开门锁,走出了办公室。
那三个新来的执法员,自从被我和林子庚揍了之后,跟我们也不敢再扎刺,坐在我们对面老老实实的。
另一边,多福煤矿。
赵红旗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卫东和大琴的身影,赶紧给卫东打去了电话。
卫东哈欠连天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咋了红旗?”
“擦,你和大琴人呢?”
“我俩刚醒。”
“赶紧回来啊,大琴不在,中午工人吃啥啊?早饭都是我自己掏腰包给他们买的。。”
赵红旗呵斥一句继续道:
“你别只顾着忙活裤裆的事,赶紧回来,咱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行,知道了!”
赵红旗放下电话,刚准备回办公室,一转身就看到一台执法车,开进了院里,接着下来三个执法员,走进了马多福的办公室。
赵红旗见状,赶紧小跑过去,进了办公室就看着三个执法员站在马多福面前。
赵红旗问道:
“马总,发生什么事了?”
马多福招招手说着:
“我报的案,这许嘉奇失联两天了。我昨晚还去了他家,他家也没人,我担心出事了。”
“这不,让执法队过来,帮忙找找人。”
“对了。三位同志,这是我们的赵经理,也是这里最后见过许嘉奇的人。”
其中一个执法员看向赵红旗问道:
“赵经理,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你最后见到许嘉奇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
赵红旗脸不红心不跳:
“是前天下午,在门头沟大台那边的菜馆。”
“当时我们点好了酒菜,可还没上桌,他就接了个电话,说是有点事先走,就再也没见过。”
执法员皱起了眉头,又询问马多福:
“马总,许嘉奇他家里都有什么人?”
“就他父亲和媳妇,三口人生活,昨晚我在他家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开!”
赵红旗咽了咽口水插话道:
“马总,你说能不能许经理带家人跑路了?”
“跑路?他犯事了?”马多福愣道。
赵红旗摇摇头,决定来一个铤而走险的方式:
“马总,你别多想哈,我是赶上工人们唠嗑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风言风语。”
“听工人说,您不怎么看账本,许经理仗着自己受你的信任,可能做了些假账中饱私囊。”
“当然了,我只是听他们嚼舌根子,真假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刚来没几天。”
马多福听完一脸凝重:
“其实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我很少看账本,因为我没啥文化,那玩意我也看不太懂!”
“同志,你们先帮着调查吧,有什么消息再告诉我!”
执法员点点头,又询问了些许嘉奇的基本信息后离。
屋内就剩下马多福和赵红旗两人,赵红旗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没出声。
马多福皱着眉头,疑心大起,轻拍桌子问道:
“红旗,你会看账本么?”
赵红旗眼睛一转:
“马总我会看一点,但是也不太擅长,你要是需要做账的,就雇佣个会计来!”
马多福摇摇头:
“不是要做账,我是想找个懂账目的,看看账本算一算,许嘉奇到底贪了我多少钱。”
“红旗,这事交给你了,你去找个专业的点的会计来。”
赵红旗点头答应,好声劝道:
“马总,你别心烦,说不定只是工人瞎比叨叨!”
马多福摆摆手:
“我不是烦这个,是在想怎么拿账本,账本我都锁在了保险柜里,但需要两把钥匙同时打开。”
“我有一把,另外一把在许嘉奇那,联系不上他,拿不出账本!”
马多福说完,抬起右腿放在桌上,接着拨开袜子,从脚踝骨的位置,拿出了一把黄色的扁头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