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劝着:
“小天,就算王森被抓了,你也不能再冲动!”
“上次你去救季老二,那是因为贺瞎子出面,不然你以为就凭你们能走出去?”
“这次死在面馆的是龙晓峰的表舅,就算贺瞎子再出面,龙晓峰也不会再给面子。”
我咬牙道:
“现在的天合,光养的打手就七八十个,再加上季老大他们,不见得去了就栽。”
李浩摇头道:
“小天,你不了解门头沟。”
“你没想过,为啥白山,彭权他们比你牛逼这么多,在门头沟都不好使么?”
“门头沟大小势力多,虽然平时互相争斗,但他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一旦外来势力去门头沟,或者官方的人介入,所有势力就会抱成一团的对付外人。这样那些势力才能存活,不然早就被公家扫没了。”
“那些势力都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前年一个外省新调来的执法队长,头一天上任扫了三家赌场,第二天就被炸断了双腿!”
我呼吸急促道:
“浩哥,你说的我不否认,但我就王森这一个弟弟,他要是丢了命,以后我哪有脸见我大姑?”
李浩安慰着:
“我知道你的脾气,你先别急,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现在我们都是猜测,你安心等待王森的消息。”
“还有,你要头脑清醒点,你眼前的敌人,是石祥哲!别被别的事分心,其他的事,我会尽全力给你解决。”
京城,门头沟某个歌厅包房内。
王森双手被皮带捆着,两个打手分别按着他的双双肩,将他按跪在地上。
龙晓峰一手拿着酒杯,冲着打手笑着:
“你们对客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呢,赶紧给他松开,拿个凳子过来。”
打手闻言,踢过来一个塑料凳子,解开王森手上的皮带,但依然站在他的身后。
王森活动了几下手腕,拉过凳子塞在屁股底下。
而龙晓峰冲着打手比划个手势,打手上前拿起一个杯子,接着拿起桌上的人头马路易十三,给王森倒上了一杯。
龙晓峰举起酒杯,冲着王森笑着:
“这是咱们第二次见面了,也算是一种缘分,上次你拿着喷子来的景象,我还记忆犹新。”
王森没接话,而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吧嗒吧嗒嘴嫌弃道:
“这么贵的酒,我也没觉得有啥好喝的。”
“给我拿个二锅头来。”
打手闻言呵斥道:
“草,你还挑剔上了,让你来品酒的?”
龙晓峰抬手笑着:
“给他拿一瓶,这么低级的要求,我要是不满足,传出去以为我龙晓峰抠搜。”
“你叫王森是吧?”
王森没回话,接过打手递来二两半装的二锅头,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
“哎,还是这玩意得劲。”
“我是王森,找我干啥?”
龙晓峰笑着:
“我表舅死在你们面馆门口了,我听说,是三个人把他从棋牌室带走的。”
“我也清楚那三个人里没有你的参与,但我现在找不到他们了,只能请你过来。”
“你把他们三个叫过来,我就放你走,就这么简单。”
“我这人就事论事,杀我表舅的没有你,我也不动你。”
“嗝”
王森打了酒嗝笑着:
“找人就不用了,虽然不是我干的,但你也该清楚,那三个人是我兄弟,他们干的就跟我干的一样。”
“反正你表舅一条命,我也一条命,你要偿命就冲我来。”
原本满脸笑意的龙晓峰,慢慢冷了脸:
“兄弟,你讲义气,是个汉子。”
“但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想找他们三个,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
“希望你能听懂人话,好好配合。”
王森仰头,将手里的白酒一饮而尽,手掌紧紧攥着酒瓶冷笑道:
“抱歉哈,我是畜生,听不懂!”
王森说完,猛然将手里的白酒瓶,向龙晓峰砸了过去,并且快速起身,准备向桌上的酒瓶抓去。
酒瓶砸中龙晓峰肩膀,而王森的手还没碰到桌上的酒瓶,就被身后的两个打手拉住胳膊,放倒在地,两人对着王森就是开始暴踢。
王森双手护着头,也不吭声强忍着身上不断传来的疼痛。
而龙晓峰抽了张纸巾,擦擦衣服上的酒水,起身看着王森冷哼道:
“路易十三给你喝了,二锅头也给你喝了。可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
龙晓峰摆摆手,两个打手停下殴打,退到一边。
而地上的王森喘着粗气,勉强咧嘴笑着:
“我都说了,老子是畜生,听不懂人话,敬酒我也喝,罚酒我也能品。”
“要杀要剐冲我来,想找我另外三个兄弟,不可能!”
“你骨头很硬是么?”龙晓峰眯眼笑着。
“我硬不硬,你回家问你妈!”
龙晓峰见王森油盐不进,也失去了耐心,从一旁的球杆包里,拿出了高尔夫球杆。
“我看你硬,还是我球杆硬!”
龙晓峰一边比划球杆,一边说着,手下见状,识趣的拿起桌上的毛巾,塞进了王森的嘴里,并且两个打手分别踩住了王森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龙晓峰眼神一狠,将高尔夫球杆抡起半空,用全力挥舞,砸在了王森左腿膝盖上。
“呜呜呜!”
王森疼的嘴里发出呜咽声,身子条件反射的抽搐要挣扎,却被死死踩住。
而龙晓峰继续挥杆,又砸在了另一条腿的膝盖,王森疼得绷直了身子抖动。
两杆砸完,龙晓峰将球杆往沙发一扔,冲着手下淡然道:
“的确骨头硬,留着也问不出来啥,找个地方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