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了魂似的推门走进了病房,坐到床边,看着床上麻药劲还没过的李梦,红了双眼。
我摸了摸李梦的额头,怎么想都想不通,这种事怎么就能轮到她身上。
但我决定,这件事还是瞒着她,以后同房做好措施,绝对绝对不能让她再怀孕。
又过了半个小时,李梦才过了药劲悠悠转醒。我扶着一脸疲态的李梦坐了起来,李梦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
“过了多久了?”
“不到一个点,你歇会,等会就能出院了。想吃什么?”我强压着心里的酸楚笑着。
李梦脸色发白的摇摇头,身体虚弱,一点精神都没有:
“我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等会你带我回去,我想好好睡会,感觉乏累。”
听李梦这么说,我又感到一阵心疼,握着她的手,旁敲侧击:
“小梦,我觉得女人生孩子太辛苦了,要不我们以后都别要孩子了,过二人世界也挺好,我也不喜欢孩子!”
李梦看了我一眼:
“你也是独生子,以后我们结婚,怎么能不要孩子,起码给你家留个后。”
“没啥矫情的,等我调养身体,咱们结婚了,再要孩子。”
“嗯,好”
我苦涩一笑,心里盘算着,能瞒多久瞒多久吧,走一步看一步。或许以后小梦某天就会改变想法,也不想要孩子了。
过了一会,见李梦没啥大事,我去找医生开了些术后养身的药,接着带着李梦离开医院。
另一边,京城白家。
鼻子还贴着纱布的蔡老,坐在白山的对面,手掌放在膝盖,手指无意识的在膝盖来回敲打着。
保姆倒好茶,白山微微一笑热情道:
“蔡叔,尝尝这个茶叶,今年新茶,南方的朋友送来的!”
蔡老微微抬手,叹口气说着:
“小山,茶我就不喝了。”
“今天我过来找你,也是有事相求。”
白山丝毫不在意笑道:
“蔡叔,你这话外道了,没拿我当自己人啊。”
“您有啥难处尽管开口,我作为晚辈,只要能帮上忙的,肯定会尽力而为。”
蔡老点点头,脸色满意:
“行啊,你比彭权那个家伙懂得尊老,他是一点好脸都不给我。”
“小山,我就不兜圈子了,我学生李组长的事你也知道,那个精神病被我扔到门头沟,也是因为他对我动手,我一时气急了。”
“忘了你跟彭权都打过招呼,是我考虑不周,没顾及你们的感受。”
白山呵呵一笑:
“蔡叔,您这话言重了。您从政那么多年,是我们的前辈,教出的学生都在各处为官,为民造福。”
“我们当晚辈的,又是仕途的新人,还得虚心跟前辈们学习。”
“呵呵,好,你小子说话能说到人心坎里!”
蔡老夸赞一声,随后言语中带有几分商量的语气,跟面对彭权时候态度全然不同:
“小山啊,李组长被抓了把柄,背后卡着他的也是彭家。”
“那个叫季伯达的精神病既然也被救走了,谁也没啥损失,你看你帮个忙,给李组长运作运作?”
白山嗤鼻一笑:
“蔡叔,您这话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虽然你退居幕后,但凭借您的人脉,李组长的事还不是轻而易举?”
蔡老摇头感叹着:
“仕途你还不了解?人走茶凉的现状,曾经恨不得巴结的人,在退位后都觉得避之不及。”
“更何况,这次李组长出了这件事,连几个慰问电话都没有,那些人生怕被李组长连累。”
“我的学生虽然多,但职权上,还真没有能插手李组长的事的。无奈,只能豁出老脸找你了。”
白山闻言意味深长一笑:
“蔡老,您都亲自来找我,就算这个事再难办,我也得给您办。”
“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我也有难处,需要蔡老慷慨。”
人精蔡老,瞬间秒懂白山的意思,挑眉一笑道:
“我明白了,你说的是门头沟吧?”
“看来,你白家已经有了对门头沟出手治理的计划。”
“门头沟大小势力太多太混乱,龙晓烽是我干侄子,我跟他说话好使,可以让他不耽误你白家的事,其他的我就管不了了。”
白山笑了笑:
“行,蔡叔,有您这句话就足够了,龙晓烽在门头沟,虽然势力不算最大,但分量也不小,您能给打招呼,也算是给我行了个方便。”
“至于李组长的事,我跟您打包票,明天晚饭前他绝对平安出来。”
“好,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蔡老说完起身,而白山也没客套假惺惺的挽留,转头冲着助手安排着:
“派个车,给蔡老安排到家。”
下午,冰城大伟酒水站。
下午酒水站也不忙,大伟跟火源昌两个人两盘凉菜,一箱啤酒,边喝边扯淡。
大伟灌进半杯啤酒,表情有气的埋怨:
“火哥,你说我也没差天合的事吧,就想着求他们帮我跟雷帝老板过个话,这点忙都不帮,还他妈打我一嘴巴子。”
火源昌宽慰道:
“其实我听你说完过程,觉得人家天合也没说错。”
“他们跟雷帝的老板也没交集,你非得让他们强行去找面,那双方肯定谈不拢,到时候事又搞大。”
“人都这样,给你办一次两次麻烦事就足够了,也不能一直麻烦人家。”
大伟吐了口花生壳,冷哼一声:
“反正我觉得我那一百万花得不值,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