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牌九桌一个戴着眼镜,穿着休闲装的方脸男子站起身子喊道:
“我媳妇喝药了?”
王鑫和胡胖两人对视一眼,接着点头回道:
“人都抽搐倒沫子了,赶紧跟我们走。”
“好,等会!”
刘禧文摆手回应一句,将手里的牌九往桌上一拍:
“都给钱,对猴至尊宝!”
其他人哀嘘声一片,刘禧文低着头赶紧胡乱的收钱。
胡胖见状冲着沈峰小声感叹着:
“听到媳妇喝药,还不忘玩完这把牌!”
刘禧文笑着收钱将兜里装满,就当王鑫以为他要跟着自己走的时候。
刘禧文冲着牌友笑着:
“妈的,今儿个文爷手气好,继续开盘。”
王鑫眉头一皱,上前拽着刘禧文胳膊呵斥道:
“刘禧文,你还玩啊?你媳妇喝药都不管?”
刘禧文晃动胳膊,甩开王鑫的手,不耐烦道:
“你有病啊,我媳妇喝不喝药,跟你有啥关系。”
“她死不死都不重要,滚一边去,别耽误爷玩牌!”
王鑫深吸一口气,转头给胡胖和沈峰使了个眼神,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
王鑫伸出胳膊,在刘禧文背后直接勾住他脖子锁喉,另一只手掏出三连发就顶在了刘禧文脑袋上。
而同桌的牌友此时纷纷起身盯着王鑫,而胡胖和沈峰也掏出了火器,冲着众人呵斥道:
“都他妈别动,我们只找刘禧文,跟其他没关系。”
前台的那个灰头发的男子走了出来,看着王鑫三人冷笑着:
“你们胆子挺大啊,敢在这掏火器闹事!”
王鑫转头说着:
“哥们儿,我们不是来闹事的,就是找人,我们把他带走,你们玩你们的。”
灰发男子冷笑着:
“你们有恩怨,在门外怎么解决我们都不管。”
“但进了这个场子,就是我们客人。这个场子从开业到现在,还从来没人敢从我们这抓人。”
“来人!”
灰发男喊了一声,里屋冲出来五个打手,手里全都端着私改猎,对准了王鑫三人。
胡胖咽了咽口水,小声冲着沈峰说着:
“可能咱们今天都要交代这了”
沈峰咬牙道:
“没事,大不了拼了,有啥怕的。”
刘禧文被王鑫胳膊勒得咳嗽两声,勉强开口问道:
“哥们,我没得罪你们吧?找我干啥啊?”、
王鑫冷道:
“你闭嘴。”
王鑫勾着刘禧文的脖子,缓缓后退。
灰发男子开口呵斥道:
“哥们,我给你个机会,把人放了,火器丢下,你们三个赶紧走。”
“要是不识抬举,你们谁都走不了,执法队马上就到。”
“这里的人都清楚,这个场子是执法分队队长罩着的,在门头沟,谁敢在这搞事!”
胡胖闻言,冲着王鑫问道:
“鑫哥,咋整啊?”
王鑫想了想,冲着灰发男子喝道:
“我不认识什么队长,但我量他也不敢动我,知道我的背后是谁么?”
灰发男不屑一笑:
“说来听听?”
王鑫没说话,而是扬了扬下巴,指向了屋内微微发黄的白墙。
灰发男见状一愣,挑眉试探问道:
“白?”
“知道就行!”
王鑫傲然道:
“或许他的手插不进门头沟,但你们敢动我么?”
灰发男思索一番,皱眉问道:
“你叫啥?”
“王鑫!东北双王面馆我开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灰发男深吸一口气,冲着手下摆摆手:
“你们先带人走吧,我会找人去核实,要是今天你骗我,你的下场会很惨。”
“谢了!”
王鑫回了一句,带着刘禧文和胡胖两人离开。
与此同时,连城。
刘双四人组,开着一台面包车来到了甘区,名为夏家河子一处农村。
刘双四人站在一户人家大门口,小马拿出地址,对照着铁大门上挂着的门牌号说着:
“就是这家了。”
李冰从大门缝隙往里看了一眼说着:
“屋里都没亮灯,估计老头老太太都睡觉了,要不咱们白天来吧,别把老人吓出个好歹的。”
刘双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也不想动老人,但是没招啊,天哥和浩哥那边等着呢,但凡他们有别的办法,也不会让我们来抓人!”
小饼不耐烦道:
“得了,都别墨迹了,来都来了,还装啥好人啊,赶紧干吧,早抓人早带回去,坐车都累死了。”
“我翻墙进去,把大门打开!”
刘双说完,率先动身,一个助跑就窜上了墙头,跳了进去。
“啊我草!”
听到刘双的叫喊,李冰赶紧问道:
“你咋的了刘双?”
“没没啥大事,他妈的,踩到耗夹子了。捕鼠夹。”
刘双走到大门,一边从里面拉动门栓一边埋怨着:
“真他妈倒霉,幸好我鞋跟硬,不然肯定夹脚。”
大门打开,小饼三人陆续进来,四人走进院子,来到平房的外屋门前。
李冰抬手用力敲门喊道:
“有人在家没?快开门!”
李冰敲了半天,屋内亮了灯。
“谁啊?”
屋内传来一个老头沙哑的声音,刘双给李冰使了个眼色,李冰会意喊道:
“开门,重案组的!”
一分钟后,外屋门开,一个披着外套的老头,推着门,看着李冰几人问道:
“重案组的?”
“出啥事了?”
刘双一脸严肃:
“黄国生是你家孩子吧?他在奉城犯了大案子,打死了人。”
“啥?”
老头听完咬牙切齿:
“这个畜生,怎么能干犯法的事!”
“各位同志,那需要我做什么?”
刘双一脸严肃:
“你赶紧跟你老伴穿好衣服,跟我们走一趟。去见见你家儿子。”
“好,各位等我下!”
老头赶紧答应,转头进屋把屋内的老太太叫了起来,没过一会,刘双就听着屋内的老太太边哭边说着:
“儿子咋还犯法了?”
老头呵斥一声:
“你别他妈嚎了,人家执法同志在外面等着呢,快收拾!”
小马看着刘双小声感叹:
“哎,父母果然为孩子操心一辈子啊。”
刘双白了他一眼:
“跟我说这个干啥,我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