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儿吗,盯着我做什么?”苏明阮回头看向女医生。
说完指了指诊所的门:“不想营业可以关上门,不然外头来了人,你要不要给人看诊?”
女医生叫王雅婷,她被苏明阮指点气的跺跺脚,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想要反驳,发现周骥北也盯着大诊所的门。
她关门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重新回到床边。
瞥了眼周骥北再次流血的伤口,努力挤出笑来:“周同志,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她是医生,他有流血了,肯定得她来包扎。
“让她来。”周骥北眼神落在苏明阮身上。
王雅婷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她又不是医生,万一……”
“没有万一,你指点她就是。”
周骥北发话。
王雅婷气呼呼把手里的托盘塞给送明阮。
苏明阮一句话都没说,手里多了东西。
“用棉签蘸着黄药水擦拭一下,在撒上那个药,然后重新包上!”王雅婷幽幽开口。
苏明阮拿着棉签,盯着缝合好的伤口,她觉得周骥北这个人性格有些奇怪。
他身体受伤了在流血,不应该让专业的来,即使她觉得医生阴阳怪气,但是职业在这里。
就不怕她手一个哆嗦,把棉签插到他伤口里。
“别发呆,开始吧!”周骥北说。
他闭上眼睛,面上表情轻松悠闲。
他是真不怕!
他都不怕,她怕什么,她放轻动作给棉签蘸上药水后,擦拭伤口,重新包扎后,松了一口气。
“昨天那个男医生呢?”苏明阮问。
周骥北指了指后头紧闭的屋子:“里面做实验呢。”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去。”不是孤男寡女,还好,苏明阮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她若不回家,徐爱华老太太会担忧的。至于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她没来得及追究情绪的变化。
“等等!”周冀北开口,他扫了一眼王雅婷:“你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她说。”
“我……”王雅婷差点站不稳,什么话啊,她这个医生还不能听的!
“出去!”周骥北声音更冷。
王雅婷鼻头一酸转身离开,关门时还回头愤愤瞪了苏明阮一眼!
苏明阮嘴角抽搐,她招谁惹谁了!
“你救我时有看到一个黑色的包吗?”
“嗯,有!”苏明阮点头,不过她没打开,有些东西不是她能碰的。
“把包送到这个地方,放心,你不会有危险的,那处地方没有人的,放下就走便是。”周冀北开口后,苏明阮思考一番慎重的点头。
他继续说道:“你放心,若是工作有危险,我不会让你出手的。”
若是那地方危险,他受着伤也会自己上。
他只是想帮她得个功劳。
她见周骥北盯着她不说话,站起身子,说:“你没其他事了吗,那我走了!放心就是我答应了就会照搬”
周骥北“嗯了”一声,看着苏明阮离开,他脸色微微发闷。
当真就走了。
苏明阮离开后,王雅婷看她背影几眼。
“周师兄你是不是喜欢她,但是你家里不会接受她的,你祖父是分区司令,她只是一个乡村小姑娘,你们之间身份差距太大,会很难的。”王雅婷返回房间,见周骥北视线一直黏在苏明阮身上。
她都走了,他还那么直勾勾的看,酸溜溜开口说道。
周骥北回过神来:“我是单独个体,该我负责的事情我不会推辞,而且我的事情不用任何人替我决定。”
话落他闭上眼睛。
王雅婷听见这话眼睛发红。
他这么说,意思就是当真喜欢方才那个人。
他怎么可以喜欢一个乡村女同志,他们家境差距那么大,她很早就暗恋这个兵王周队长,但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一直压抑着感情。
此刻,他竟然喜欢一个各方面不如她的土包子。
她脸色不停变化。
……
苏明阮如约把公文包送到周骥北说的地方,那处无人,放完公文包她便离开。
再赶回村子时,星辰布满天空。
她瞧见自家门口守着的苏青。
“阮阮姐,你刚回来吗?怪不得今天没去我家吃饭,奶专门让我问问什么情况,她们就说不知道啥也不知道。”
苏青说着控诉起来。
苏明阮朝着院子看一眼,摸了摸苏青的脑袋:“以后你也不搭理她们,还有饭吃不,我饿了!”
苏明阮说。
苏青点点头。
有的有的,奶奶专门留了一部分饭。
“奶奶说明天搬你们家跟你作伴去,吴春梅照顾不好你。”苏青说道。
苏明阮惊讶!
而后脑壳疼起来,她要摆摊要搞批发呢。奶奶要搬过来,跟吴春梅在家大眼瞪小眼吗?
她脚步快了几分。
到了大伯家,吃了些热乎的饭菜。
放下筷子后,对徐爱华说道:“奶奶我听青青说,你要搬那边跟我一起住,但是我每天要去县城里找挣钱路子,您真搬过去了,得跟吴春梅瞪眼,要不这样,等爸爸回来以后,咱们一起去县城里住着,县城那房子屋里刷了大白,晒一晒就能住,到时候给您一个阳光最好的屋。”
“那行吧,我等着住大屋子,你一个人在那边可得照顾好自己,以后不要回来这么晚了,天黑路也不安全。”徐爱华说。
苏明阮点点头。
她陪着徐爱华又说了一会儿话。
这才离开,朝着自家走去。
走在半路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她走快了,那脚步声也快。
她走的慢了,脚步声也慢。
她拐弯后贴在墙角,手里拿出电棍,夜里黑漆漆,电棍黑漆漆。
黑影出现在拐角,背对着她,朝着她归家的方向张望。
苏明阮手里的电棍拿出来,直接朝着人后背点下去。
“嗷……”
一声叫声在深夜响起。
黑影躺在地上抽搐。
住在附近的人听见动静朝着外头跑出来。
苏明阮朝后退了几步,把电棍收回空间里。
天黑,看不清人长相,但是‘嗷……’的声音她熟悉。
这人是二嘎子。
脑子不太好使的二嘎子,他尾随她做什么?
地上躺着的二嘎抽搐的功夫,这边住着的村民拿着手电筒出来,瞧见抽抽的人,问道:“二嘎你咋了?”
“他好像羊癫疯了,突然就躺地上抽搐!”苏明阮开口。
她没把人给电晕过去,这人还惯性似的抽搐着。
得给找个理由。
“本来脑子就不好使,怎么又羊癫疯了。”村里人无奈感叹。
苏明阮从地上捡了个棍子,戳了戳二嘎,她懂的语言的艺术,虽然想知道二嘎为什么跟踪她,但是她不能这么问。
不然村里有得有闲言碎语。
她换了中问法:“二嘎子,你大晚上不在家睡觉,在这里溜达什么?”
二嘎脑袋不好使,听见问话歪了歪脑袋,憨憨说:“我听人说你身上有钱,好多好多钱,跟你屁股后头闻闻味,也能捡到不少钱,我来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