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你是说,我也要下场?完了完了,这狩猎场上,利箭穿梭无眼,南陌定然要在这里做手脚。”
宋挽风脸色白了白,以她现在的实力,别说榜首,上马都是个大难题!
“所以陛下不能上场!”
“我不上场,那不就露馅了?等等,我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
宋挽风沉着脸,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忽然,她脚步一顿,转头的时候,一双清眸紧盯着站在身后的男人。
然后视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白砚之被她盯的心跳有些加速,只见她忽然凑近,一张放大的俏丽面容映入眼帘,他眼底是还没遮掩的慌乱和心虚。
“白砚之,那如果,我怀孕了,是不是就有正当理由,不参加这什么鬼狩猎了?”
“怀孕?”
白砚之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下一秒,立刻挪开视线,请咳了一声,低声道:“主子不可拿自己的清白,随意开玩笑。”
“性命哪有清白重要,况且,我之前后宫十二面首,清白这玩意儿……”
她估计早就没了吧?
不对不对,她只是有这个念头,又没打算真的怀孕,距离冬猎就只剩下几天了,她就算要真怀,也来不及了呀!
白砚之原本清冷的眸底掠过一道寒光,但很快收敛所有的情绪。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反正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我身边,外界也传你是我的人,不若这样,我就说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你想办法帮我圆过去,到不了后面再闹一出小产的戏码就成了。”
上一世在那些画本子上看的后宫争奇斗艳的故事,居然有朝一日真的派上了用场。
“主子,不可。”
“我知道这对你的名声不太好,但现在不是没办法了嘛,除了你,其他几个面首都被我遣散了,风花雪月四人之中肯定有南陌的人,我现在能信的就剩下你了。”
“陛下尚是处子之身,不可拿这种事情随意开玩笑,且,只要太医一把脉,便可知真假。”
“你、你刚才说什么?我、我……”
什么后宫十二面首,什么荒淫无度,搞了半天,原主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你……你怎么会知道?”
宋挽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双手环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最近跟着白砚之似乎走的有点太近了。重明交代过,让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她看着白砚之,神色有些凝重,他……值不值得信任?
很多时候,她老把他当成曾经的白霆远,可她又无比清楚,白砚之是白砚之,白霆远是白霆远,虽然都姓白,但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
白砚之耳尖微微泛红,垂眸道:“前几日,在温泉,属下并非有意偷窥,只是……”
他习武十几年,眼力和听力远超常人,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但他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宋挽风小臂上的守宫砂。
他虽不近女色,也知道这是女子尚未经人事的标志。
传闻宋国女帝,贪恋男色,后宫美男无数,夜夜笙歌,但作为她的影子,白砚之觉得宋挽风绝非外界传闻这般不堪。
宋挽风闻言,卷起袖子,果然看到左臂上一枚赤红色的朱砂痣,脸颊不由有些发烫。
“把脉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只是这玩意儿,除了和男子圆房之外,还有没有办法去掉?”
若一个不小心被其他人看到,那原主这两年的伪装极有可能前功尽弃。
“不能。”
白砚之摇了摇头。
“确定不能?”
“主子,你为何……一定要去掉这个?”
宋国虽然立了女帝,但除了宋挽风之外,其他大臣皆为男子,民间依旧以男子为尊,对女子要求极为苛刻,若是寻常人家女子在成亲之前失去守宫砂,虽不至于浸猪笼,但也会被世人耻笑。
“坊间传闻,孤荒淫无度,好男色,若让人知道孤身边十二面首,却依旧是处子,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这……”白砚之拧着眉,面露不解。
“圣武国至今尚未攻打宋国,是以为孤不堪重用,迟早会被南陌取而代之,他们打算坐收渔翁之利,看着孤和南陌斗智斗勇,伤敌伤己。”
“所以,孤这昏君的形象,暂时还不能推翻,既然要演,索性就演个全套。”
宋挽风豁然转身,直接用力一推,将白砚之推到了榻上。
他一时不察,整个人跌坐在榻上,抬眸看着眼前的少女,眼底闪过一抹妄色。
“既然没有别的办法,那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法子了,白砚之,孤问你,你可否有喜欢的人?若你实在不便,也不用强求,孤另想别的办法。”
她口中别的办法,无非就是换个男人。
一想到此,白砚之拧了拧眉,直接一把将她拽入怀中,侧身将其她在身下。
朱红色的罗裳包裹着他玄色的锦袍,她顺势伸手抓住他玄底银纹的衣襟,脸颊泛着一抹羞赧的嫣红之色,虽然有上一世的记忆,但她和白霆远也没走到最后一步,并不知晓男女之事,接下来该如何。
宋挽风咽了咽口水,看着男人没有任何缺点的脸颊,声音夹了一丝娇柔,“你……你可愿意?”
白霆远紧咬着牙关,双手撑着榻面,看着身下嫣红的身影,容色娇艳,唇微微张着,似乎在等着谁来采撷。
他猛地起身,后退了数步,强忍着将人搂入怀中的欲望,哑声道:“主子,不可。属下不过是主子的影子,不配!”
他怎么会不愿,只是他不配。
宋挽风起身坐在榻上,看着离她数米远的白砚之,有些不解地拧着眉,她虽不懂男女之事,也不明白所谓的感情,但凭她这张脸,能拒绝她主动亲近的人,能有几个?
她难得主动求欢,居然被男人拒绝了?说出去估计得让人笑死!
殿内,清净异常。
宋挽风看了他两眼,说道:“既然你拒绝,那这样,你帮我去宫外找个干净的人,总之想办法帮我把这个去掉就行了!”
“主子,您乃万金之躯,怎可如此随意?再说,您不是对南相……”
“停!我对南相,那是以前,他要杀我,我要是还执迷不悟,就活该送命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我听着头疼。”
“狩猎之事,主子无需担忧。”
“你有法子不早说?说说看吧!”
她双眸倏然睁大,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惊喜,目光灼灼地盯着一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