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福宝眨巴着大眼睛,从茶几下拿出蜡笔开始画画。
贺章上楼洗澡,等到下来时,已经换了常穿着的白衬衣。
他看林书颜脱了小外套,只穿着那浅黄色的旗袍塌腰侧身看着福宝画画。
那旗袍勾着她纤细的腰,腰下浑圆的小屁股,明明那么瘦,该少的一点没少。
林书颜当然没在看福宝画什么。
小别胜新婚。
贺章去洗澡了,她满脑子都想着男人,这么久没回来,见着了就想贴在一起。
她托着腮,心里松松软软的,无法掩饰的雀跃。
身后沙发陷下去一点,男人的手环住她腰,随着弯下身子,“在画什么?”
话落在林书颜耳边,带起一丝燥热,他当然不是问福宝。
林书颜道,“在画兔子呢,这些日子就爱画小兔子。”
贺章看着那白纸上,圆圈连着圆圈的,实在分辨不出怎么就是小兔子了。
他陪着看了会儿,手虚虚搭在她腰间,修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
那是情人间最自然的贴近,身体先理智一步,叫嚣着要触碰她。
林书颜痒得扭了扭腰,她向来敏感。
半个月,不长也不短,轻易就能回忆起对对方的渴望,她稍稍坐直身子,回头就撞进贺章深邃的眼眸。
她咽了下口水,小声道:“别弄,痒。”
贺章目光落到指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却没放开,把她往身边带了点。
林书颜瞳孔冒出一点惊讶,吐出几个字,“注意影响。”
贺章冷峻的脸染上笑意,倒是记仇,几个字也要还回来。
话是这么说,林书颜还是往后坐了点,整个身子几乎在他怀中,当着孩子的面,两人连个亲亲都没有,只能做贼似地拉拉小手,蹭蹭小腰。
福宝画了一张纸,又拿出一张,颇有一种要再来几幅佳作的气势,贺章嗓音低沉,“她要画到什么时候。”
“也许,可能……大概再画两张?”
小丫头耐心极好,一拿纸就能趴上半天。
等了会儿,贺章上楼先忙事情。
林书颜有些犯困,等到福宝抽出第三张纸。
林书颜终于伸手按住她的小肉手,“福宝,该睡觉觉了。”
听到睡觉,福宝就放了蜡笔,很乖跟着林书颜上楼,自己进卫生间洗手,然后就往床边去。
等到孩子睡着,林书颜下楼洗了一盘葡萄,葡萄是唐梦昨天送来的,她心情好,洗葡萄的时候都哼着歌,往嘴里塞了一颗,很甜。
走到书房边,心跳莫名加速。
谁是来送葡萄的啊!
当然是来看老公的!
她抬手理了下衣服,推门进去。
“贺章。”
男人听到声音抬头,眉头因为认真微蹙着,林书颜把走近葡萄放下,“你吃点东西再忙嘛。”
“好,”他应了声,余光往门外看了眼,没看到跟着的小尾巴。
他伸手,宽大的手掌轻松握住她手腕,把人拉到身边,林书颜乖巧站着,看坐着仍是身形健硕的男人,明知故问,“干嘛啊~”
“不干嘛,”男人嘴里这么说着,手腕却一个用力,把人拉到腿上。
林书颜心里吐槽,闷骚嘴硬!
她身形娇小,一条腿就够坐得稳稳当当,贺章捏着她手腕,指尖皮肤细腻又柔滑,让人上瘾。
“你不是要工作吗?”
林书颜眨巴一下眼睛,男人淡声道,“不急。”
目光相碰,早就绷紧的弦瞬间断裂,两人都心知肚明,互相想要触碰。
林书颜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然后凑近覆盖上他的唇。
男人的唇一如既往。
微凉,微薄,独属于他的气息。
只是碰到,便是天雷勾地火,贺章的手穿过她细腰,反客为主,掠夺她软糯的唇,长驱直入,依然强势。
腰上的手渐渐掐紧,半个多月的想念静寂无声,又如山如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整个人已经抱在他腿上,藕臂环上他脖颈,呼吸粗重,他想尽量温柔,却无法自控。
深吻结束,两人鼻尖相抵,林书颜眼神迷离,只一个吻就软了身子。
“唔……”
“想我吗?”
男人嗓音低沉,诱她说话。
林书颜点头,分外乖巧,“想你。”
腰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贺章把她身子往上颠了下,无比亲昵,等到缓了几分,林书颜才小声道,“吃葡萄,渴了。”
被亲渴了!
贺章拿了葡萄喂她,看那红艳艳的唇咬开碧绿的葡萄,露出一点汁水,又凑近亲了一下。
浅尝即止。
她目光狡黠,“甜吗?”
“甜。”
林书颜自己吃一个,又慢吞吞剥皮塞一颗他嘴里,相爱的人只要黏在一起,做什么无聊的事情都觉得满足。
她转身拿葡萄,又坐直,娇小的身子在他身上扭着,直到男人一下绷紧了身子。
然后就被一把抱了起来,长腿迈开,贺章抱着人往卧室走去,本想晚上再做的事情,忍不了一点。
林书颜眼眸睁大,看着贺章,等到了卧室门口,她才挤出两个字,“福宝……”
福宝这段时间都跟着林书颜睡,刚刚带她午睡,自然就带回了自己房间……
贺章脸色黑了又黑,还是推开了房门,然后把林书颜放在床的另一侧,抱起睡得正香的福宝去了隔壁。
再回来,林书颜还呆坐在被子上。
贺章顺手关上门,开始解腕上的手表,然后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衣扣子。
简单的动作,男人做得赏心悦目,林书颜干脆大大方方地看,她的丈夫,不看白不看。
窗外清风吹拂,树影摇晃。
男人解开最后一颗扣子,俯身就把她圈在身前,冷峻的脸带着野气,林书颜伸手环住他脖子。
“还以为贺团长定力很好的,啊……”
腰被人环住往上一带,她整个人贴近他胸口,衬衣散开,隔着薄薄的旗袍,能感受到他身上灼人的热意。
“不是要注意影响吗,大白天的,羞。”
“一句都说不得了,”男人哑着嗓子,又问了别的,“哪里买的衣服,以后不穿了。”
林书颜低头看看,“旗袍有什么不能穿的……”
有什么不能穿?
穿起来前凸后翘,腰又那么细,十分惹眼。
“太勾人了。”
“不行,贺章,穿衣自由,你不能干涉我,”林书颜笑眯眯地跟他唱反调,旗袍这么好看,不仅要穿,她还做了新的呢。
男人磨牙,又拿她没法子,“那要穿上外衣。”
“我穿了呀。”
说不过,说不过一点。
以前以为她温柔文静,现在看着,明明就跟想的一般,古灵精怪,又多歪理。
他低头堵住那张小嘴,把人放倒在床上。
盘扣被解开,露出白皙皮肤,柔软锦被深陷,男人手背冒出青筋,五指张开循着她的手,按在被中紧扣着。
半个月没吃到肉的男人,自制力完全是负数。
林书颜更是低估了他的能力,身上惊起战栗,她纤细的腰身沾上星星点点红痕。
“呜……贺章。”
嘴被吻住,安抚聊胜于无。
许久,男人埋首在她颈间。
热意灼人,发梢沾染着湿漉漉的汗滴,一下一下挠在林书颜脸侧。
可她是喜欢的,也是满足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书颜沉沉睡了过去。
贺章拉过被子给人盖好,看她单纯疲惫的睡颜,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手摩挲着她的脸,睡着的人像是怕他再做什么,带着哭腔说了句梦话,“贺章……我要死了。”
嗓音哑到不行,又满是委屈。
贺章无奈,这么怕痛怎么办,大点力道就喊疼掉泪珠。
碰的时候忍不住。
碰完了自己又得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