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莲从来没穿过这个样式的衣服,真丝的材质完美贴合着身体,勾勒出一段极为细盈的腰肢。
这般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对司莲来说,很是羞耻。
尤其是看他傅时渡的眼神。
司莲极少见到他露出那样的眼神。
先是一瞬间的凝滞,而后某种浓烈惊人的灼意缓缓在男人墨色眼底流动了起来。
暗冽灼灼的视线,仿佛是锋利又避无可避的笼,从四面八方网罗而来,将猎物囚困于其中。
而司莲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盯上了的那只猎物,男人眼神寸寸掠过自己脸上、身体、从头到脚
像是要将他给剖析殆尽。
又像是要把他给吃掉。
那般摄人心魄的视线下,司莲喉间发涩,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
他本不是扭捏的性子,这会儿却忍不住将衣摆往下拉了拉,朝男人走过去的脚步也变得慢吞吞起来。
踩在墨黑地砖上的脚,今晚没有穿鞋子,光裸粉白。
司莲生得漂亮,身上每一处都无不精致,似神明精心描画出的人儿,就连脚趾都透着薄粉的光泽。
要是以前司莲在家不穿鞋,光着脚踩在地上,男人定然第一时间走过来,将他抱起。
然而这次,傅时渡却坐在那里没动,俊美轮廓隐在灯光里,墨眸极暗,一句话也没有说。
仿佛在等着司莲主动走近。
最后,司莲咬了咬唇,索性一鼓作气地跑过去,自暴自弃般投入男人怀里,期期艾艾地喊了声他的名字,“傅时渡”
傅时渡张开双臂接住了貌美纯白的兔子少年。
几乎是同时,在路易斯那个蠢货还在洋洋得意地说着“怎么样,我说对了吧?”,开麦炫耀自己的未卜先知时,男人抬手在一瞬间关掉视频通话。
司莲坐在他腿上。
两条腿纤长白皙,泛着美玉一样光泽,就像是丝萝缠绕上乔木,密不可分。
那肌肤雪腻,贴蹭在他的黑色长裤上,就跟一捧雪般莹白诱惑。
男人眼里暗色浮动,看了眼司莲衬衣之下的腿,视线又往上移,落在他头顶的兔耳朵上,喉骨滚了滚,声线极低的,“嗯?”
少年精致薄粉的脸蛋柔软地埋在男人颈窝,像是有些害羞地蹭了蹭,咬着的尾音有些迟疑:“我这样穿,是不是有些奇怪?”
怀里的少年身体娇软,幽淡的莲香仿佛从肌肤里透出来,傅时渡压下喉间的灼意,手指却情难自控般的揪住司莲身后的兔球尾巴,声线暗哑:“没有。”
司莲微微坐直,粉白的脸蛋上眼睫忽闪,“可是,你刚刚那样看我”
害得他还以为自己穿得很奇怪。
“很好看。”傅时渡一边细细慢慢地揉玩着司莲身后的兔子尾巴,一边低头语气缱绻地轻哄,“我们莲莲这样穿太好看了,我一时情难自禁就看呆住了。”
“这应该不能算错吧,嗯?”
司莲脸颊微热,像是夜里浮动的粉蔷薇,语调慢吞吞,略微不自在地问:“你真的喜欢,我这样?”
“嗯。喜欢。”
听见男人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司莲心里松了口气,心想伊瑟尔总算没有给他出昏招,听他的倒是真的听对了。
不过,少年又忍不住咬住颜色鲜嫩的唇角,小小声地道:“那你的审美还挺变态的哦。”
反正
他是肯定不会再穿第二次的。
也就今晚。
司莲这般信誓旦旦地想着。
殊不知,这么羞耻的衣服,不止是只有兔子装,还有学生装,水手服
在不久的将来,他都会被男人哄着一一穿上。
少年的吐槽,让傅时渡不禁轻轻一笑。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就变态了?
揉着兔子尾巴的手抬起,摸了摸司莲头上戴着的漂亮绒白的兔耳朵,“这也是我今晚的礼物?”
司莲小小地“嗯”了一声。
傅时渡眸光深浓,嗓音蕴了丝暗示的味道:“宝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的,伊瑟尔跟我说过的。”司莲被傅时渡抱在腿上,他红着脸,有些鲜艳欲滴,柔软漆黑的长睫垂下,在瓷白的小脸映出一抹阴影,“今晚我是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似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少年那过分明艳的小脸似逃避,又似投怀送抱地做朋友埋入他的胸膛。
紧接着,那在夜色里带着微微的害羞与软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拆吧。”
他在邀请。
傅时渡瞳眸一刹至暗,险些失控。
脑子里在那一瞬间真的想过,让司莲转过身去乖乖扶着书桌在最风雅之地,行最香艳之事。
但,到底忍住了。
最好的礼物,自然要慢慢的拆。
他有这个耐心。
“不急。”傅时渡喉结微微往下压,这个时候反倒享受起了这种拆礼物前两人间的亲昵,他并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了,已经懂得只有将期待值拉满,才能得到极致欢愉的道理。
何况,少年乖乖伏在自己胸膛上,哪怕什么都不做,傅时渡也觉得是心满意足的,“你说,伊瑟尔教你的,就是路易斯那个王妃?”
“嗯。”司莲在男人胸膛前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傅时渡为什么不着急拆自己这个礼物,但是心里的紧张感确实顿时减少了不少。
“他还教了我们宝贝些什么?”
这叫他怎么说啊。司莲为难地咬唇,“这个问题能不回答吗?”
虽然今晚说好了要听傅时渡的。
可,实在很羞耻啊。
司莲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可以。”傅时渡吻了吻少年一瞬间由晶莹变得绯红的耳尖,唇齿间吐出低语,“但是,等会儿要演示一遍给我看。”
司莲,“”
呜呜呜。
他还不怎么会。
竟然没拒绝。
傅时渡眸子闪了闪。
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让傅时渡步步紧逼。
“今晚说好是我的礼物,这么简单的要求,我们莲莲应该不会不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