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还真不是盖的,力气真大,硬拼可不行。”一招已知对手强悍的李克邦立采守势,以消耗对方力气再谋对策,但这只是心中想法,李信可不会给他好过,见他闪躲,火气更升,猛打猛冲,不住举刀往他身上招呼。
“喂,喂,马儿你可要听话,否则出师未捷身先死,刚上阵来就挂掉,这脸可丢大了。”李克邦不由急唤马儿,然而毕竟骑术太差,时日有限尚不能按自己意愿控制住坐骑,战马非但不听话,更是惊起而左右跳跃,上下奔窜。
别说格挡,这回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凌厉而刺耳的刀声如极地寒风不住在双耳头皮削过,一个不慎,这脑袋真的随时搬家,这比试说是点到即止,但实际上操作起来有难度,杀红了眼刹那便变成生命肉搏。
“喂、喂,停一下,停一下好吗?让我先驾好马,喂……”李克邦高声怪叫,但李信见对方神奇般不停躲过自己追杀却是更为火大,哪里理会,仍发了疯般击打过来,刀片如雨点般落下……
“比试时辰已到,快,快停!”早已奔到旁边的尉缭怕李克邦有失,见漏沙将尽急急呼喊劝停。“什么?到时辰了。”满头大汗的李信似为不信,但见李克邦仍毫发未损也只好罢手,退回一旁。
“呀,想不到误打误撞,你这发颠还让我躲过对方多番追杀,谢你了。”同样是汗水淋漓的李克邦也觉神奇,自己骑术不精反屡屡化险为夷,不战而胜。
当然这胜指的是保住命而已,并不是打败对方。就在李克邦正要休息一下时,王贲也即王翦的儿子又策马奔上前来,道:“你方才还真胆大,武艺也当不弱,不过为什么不出手呢,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剑法。”长相如王翦一般温文敦厚的王贲摆手请战,先礼后兵。
“是吗?我不出手,哈哈,兄台真会说笑,你以为我刚才不想出……啊?”李克邦有苦难言,但既已上了阵来又焉能半途退下去,况且如今已是十万余双眼完全聚集在自己身上,这轮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逃避的。
“既然如此,那就打吧,对了,对方不是叫自己攻吗?攻就攻,不管输赢也好出出上一场那憋闷的恶气……好的,这可是你说的,看剑!”力气几乎复原的李克邦立即取剑直插对方,笔直冲去……
“碰”“碰”“碰”一阵又一阵没头没脑,乱七八糟的攻击令颇得父亲章法的王贲也摸不着头脑,越打越糊涂,甚至猜不着下一招李克邦会从那个方向那个角度进攻,因为他整个人就像个疯子,更何况他骑的马又好像是一匹“疯马”。
就在王贲也感到头痛,莫名其妙的时候,尉缭声音又起,急急宣布时间到,好让李克邦脱困,不至于露馅,当然,这次尉缭脸上露出的是喜色,围观将士也喝起彩来,为李克邦助威。
“天哪,我又战胜了,太神了。”回到尉缭跟前的李克邦也回不过神来,简直连自己也难以置信,因为刚才这一轮使的完全是“乱剑”就像当日斗墨门弟子一般,谈何套路,只不过配上那“疯马”倒是气势十足,英勇非凡。
“好了,见好就收,李兄弟,别再玩了。”对李克邦有一定了解的尉缭暗中相劝。“我也想呀,就怕他们不肯。”抬头望去,只见李信、王贲正聚拢在蒙恬面前,在低声呢喃什么。
至于整个场上气氛则完全点燃起来,喊声不断,很明显所有人都希望新秀李克邦能与今日的武状元——蒙恬一较高低,以确定谁才是大秦第一勇士,真正的他日大将。
“不……不要了,还要来?我一时兴起玩玩而已,至于吗?又没有可乐、红牛,渴死了。”汗如雨下的李克邦扭了几下衣袖,偏没水喝。“李克邦,来,喝酒。”不知何时李斯也跑了出来,提出一壶酒,并悄声道:“这酒可是大王赏你的,扶苏公子与我可高兴了。”
“是吗,太好了,别说这是美酒即使毒水我也喝了,快快,给我。”口渴难捺的李克邦一把夺过,昂首便吞。“好了,战便战吧,管你是谁,挡我者死!”或许是酒性太烈,又或是他杀得性起,刚才还犹豫不定的李克邦如今已摇晃跨上骑上迎正在驰来的蒙恬冲去。
“你好,敢问勇士大名,在下蒙恬。”蒙恬虽也不知就里,但见对方竟连挫自己两个拜把兄弟,武艺自有过人之处,只不过平日未闻而已,另外说不定是秦王故意派他出战的,既是大王身边的金甲武士,自己又岂敢怠慢,然而他不知道,正是自己忌于对方的特殊身份使自己搏斗时放不开手脚,又让李克邦拣了便宜。
“打呀!”“好”“太爽了!”“看他们两个真是棋逢对手。”“不过似乎蒙恬更为沉稳,攻守兼备,马术、剑势皆为一流,不过为何就使不出杀手,真怪?”“唉,那李克邦也不赖呀,虎虎生威,狂风暴雨,奇招尽出,神鬼莫测。”“不错!”“好,打得好!”……阵阵的喝彩声此起彼伏,擂声也越敲越响,似乎把众人耳膜震破。
“什么?怎么……怎么你们三个人同时来,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是吕布吗?”眼前晃出三个影子来让一时压力大增的李克邦刹那清醒,醉意大消,忙不迭收骑后退,狼狈逃去。
“哈哈!”“哈哈!”……长笑声中李信、王贲豪爽挥器,却不再逼,只与蒙恬并驾而立,构成“三英”之形。
“什么,昨天我竟然大战咸阳三杰,且三战三平,全不落败,这……这是真的吗,我怎么……怎么记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糊里糊涂,一时冲动骑马走了上去。”
李克邦面对尉兰的述说,一时头大不已,不知是真是假,这也太夸张了吧,或者说过于神奇,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现代人,弓驽骑射刀剑皆不精,怎能力敌这已是秦军少帅新领袖的三虎将呢?
“真的,没骗你,只不过你战得好勉强,胜败皆有运气,这可是我哥说的,不信你可问他。”“尉兰掩嘴一笑,或许其兄描绘李克邦的滑稽斗姿也让她忍俊不禁吧。
“运气,喔……我想起来了,是有一点,哈哈!准确来说,是运气太好,要不是计时,我李克邦早挂了。”李克邦完全清醒,也不觉失声大笑,仰腹躺下。
“李兄弟,还好吧?酒醒了没有,快起来,蒙恬、王贲、李信三兄弟据说到处寻你,这不,如今都找到我这里来了。”进来的尉缭一脸沉重,急急相告。
“什么?就是和我比试那三人?找我干什么?复……复仇吗?”李克邦一呆振起,“这……这也不清楚,要不要避一避?”
“哼,笑话,打都都打过了还怕他们什么?谅他们也不至于胡赖到三人再联手吧,走,开门,迎客。”李克邦见避无可避,反而抛开一切,大踏步往大堂走去。
“什么?你们是请我喝酒的?早说嘛,害我还暗藏了几把家伙。”李克邦一笑将腰带撇开,拍了拍上面的匕首。
“哈哈,就是找你喝酒呀,你以为干什么?”粗豪的李信一把将案上一壶酒拍开,再分别倒满了每人面前的酒杯。
“不错,李兄弟别误会,今日纯粹乃为结识好友而来,我兄弟三人有礼了,干。”带头的蒙恬举杯相邀。
“是……是吗?真的如此?不过……我酒刚醒,又要再喝,我……我怕……”李克邦一时犹豫。
“别怕,我酒量更不行,但能遇李兄,相斗尽快,实是高兴,来,痛快喝吧,不醉不归。”想不到表面温和的王贲兴奋起来也是如此忘形。不过,或许这叫英雄相惜,知己相遇吧。
“这……承蒙你们瞧得起在下,那好,今日就不醉不归,一醉方休。”放下包袱的李克邦受他们气味影响,也来了英雄气概,频频举杯,与他们痛饮起来……
“对了,李兄,昨日听你说什么,自己又不是吕布,为何三人来战,那吕布是谁,很厉害吗?”李信问道。
“这……这吕布呀,说起来你们也不明白,就是三国当中的豪杰……勇士,甚至连刘备、张飞、关羽联手也斗不过他。哈哈……当然厉害了。”“是吗,那……那他是哪国人,齐、赵吗?怎没听说过,关羽、张飞又是谁?”“啊……啊,这……都是家乡的故事……传说。”
然而,随着酒意的加浓,就快控制不住自己大脑神经的李克邦越侃越兴奋:“我告诉你……李……李信是吧?据说你的后代更厉害也更有名,叫……叫什么飞将军李广的把……把匈奴人打得心惊胆战。”“是……是吗,太……太好了,是我的儿子还是孙子?”“这……这个我也不清楚。”
“还有蒙……蒙恬,你有个失踪的弟弟叫蒙毅对吧?”“对……对,你怎么知道,这事不是亲友并不知情呀。”“你别管我怎……怎么知道,我还知道他……他还爱上了一个叫玉漱的姑娘。”“什么?玉漱?这名字……”“不错,不是我们中国人,是……是韩国人。”“韩国?”蒙恬一呆,他不明白韩国指的就是高丽。
“李……李兄,你太……太厉害了,简直是阴阳五行行家吗?竟然会占卜,、测算。”已不支伏案的王贲赞道。“是吗,我……我会算命?哈哈……过……过奖了。只……只是历史知识懂一些而已,……呃……好难受……啊……”李克邦转身吐了一地……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们的老三了,我李信叫你三哥,他们两人分别是大哥、二哥。”李信一指蒙恬,王贲。
“啊,我……我们什么时候拜了兄弟,义结金兰?”李克邦傻了眼,“就是昨天酒楼喝酒时啊,三弟。”蒙恬微笑。“不错,三弟,谁叫你又喝醉了,不过这排序可是当时你认同的,我们都是按年纪来排。”王贲也一笑拍了拍其肩。
“哗,无端端竟成了你们的兄弟,看来以后这酒是不能随便乱喝了,不是不乐意,而是怕日后再干出什么别的意想不到之事。”李克邦望着这古秦的新结义兄弟,不由又奇又喜。
想不到自己不穿越还好,一穿越竟帮了李斯、尉缭之余,还白拣了三个盖世英雄作兄弟,怎么说呢,这事还真的让人意想不到,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只好接受,只要以后别太离谱就成,比如跟奸臣赵高也成了朋友,这可不干,打死也不干!
“这日子也真的快活逍遥好过,每日跟你们这帮兄弟喝酒,闲逛,哈哈!”不觉李克邦已跟蒙恬、王贲、李信三人称兄道弟半个月,这半个月来皆在咸阳城内消遣,可以说真正地让自己完全熟识了这座秦国都城。
“快是快活,但总觉心里面仿佛缺了些什么?”手握酒杯的李信若有所思地道。“哈哈,四弟何时变得这么含蓄了,直说便罢,你心里想着何时才能上战场,杀敌冲锋才是真正的生活,是吧?”李克邦斜望他一眼道。
“不错,战斗吧,这才是英雄的归宿,这才是我们四兄弟真正的人生!”李信听毕立即豪情万丈,大手一挥,拔剑挺立,一副战斗的英姿。
“好帅呀,酷毙了,要是我是女子必被你们这些未来英雄迷死!哈哈!”李克邦顿觉对方就如现代中当红的超级偶像f4飞轮海,不鸣则已,一呼百应。
“喔,看哪,他们不就蒙恬、王贲、李信。”“太好了,正是他们。”“还有一个呢?合起来就是传说中的新四虎少将吧?”“不错,今日给我们逮到了,可不要放他们走。”“蒙恬”……“王贲”……“李信”……
正当李克邦把他们比作明星偶像之魅力时不想楼梯口还真的不知何时涌上了一群妙龄女子,年龄二十上下不等,满脸喜色,鹊悦不已。尖声高叫,前呼后拥,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
“喔,哗,你……你们干什么?”首当其冲的自是摆好架式还没坐下的李信,被上扯下拉地围了个圈,另外蒙恬,王贲也分别受到热情招待,至于李克邦则可能由于知名度还不高,身边的女子却少了些。
“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找我们有什么事?”情急下一向冷静的蒙恬也坐不住了,狼狈不已,左挡左格,看来,这些古代的女粉丝一点也不比当代的逊色,热辣袭人呀,李克邦不由偷笑。
“大哥,她们肯定是因为仰慕我们几兄弟才……才来纠缠的,该……该想个办法脱围才是。”还是王贲从中瞧出了门道,但他也束手无策。
“唉,我……我说三哥,你愣在那干吗?快……快过来帮忙呀,拉开他们。”勇武不可挡的李信陷入这脂粉阵中却犹如溺水求救。
“哈哈,要我相救,不……不用吧,唉,说实在话,直到今天我才真正发现你们三人如此英武不凡,卓尔不群,迷死人不偿命,也难怪她们疯狂了。”李克邦得意一笑,干脆更抱胸而立,开起玩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