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太好了,大王已完全采纳了我的‘财、剑、兵’三大战略,尤其是用间大计,大王深为赞同,说这可是花少力气办大事的极佳谋略,谢谢你呀李克邦兄弟,要不是你的大力支持我还真不敢说出口,对了,恰巧你还未回去,来、来,咱俩好好饮他几杯。”
尉缭来后那个兴高采烈完全不亚于上回李斯的兴奋,似乎统一大业的宏伟蓝图已在面前缓缓展开……
“是吗?那恭喜你喔,我就知道大人乃胸怀大计之人,必与大王不谋而合,英雄相惜。”李克邦笑望着他。
“是吗?我尉缭是英雄!哈哈,如今说这些话或许太早,日后平定六国,一统天下再由后人评说吧,不过大王的雄才伟略,雄心壮志已让在下完全折服,如今我已确信,天下一统的壮举霸业必由他来完成,让天下豪杰之士归附效力的雄主也定是他。”
“是吗?你能这样想就好,来呀,不是要喝酒嘛,为何半天还未上酒?”李克邦倒不客气,反主动提出请求来。
“对,对,来呀,快上酒,你看我这是……这是高兴得糊涂了……喔,是了,小兰,你过来陪我们一起坐。”尉缭心情大佳,待酒席上来后亲自为李克邦满上一杯。
“对了,你俩应该都认识了吧?昨晚都谈了些什么?”尉缭突地想起这个问题,瞧向他们。“当然认识了,在下还对兰姑娘佩服的紧。”李克邦爽朗一笑。“嗯。”尉兰也含羞低首一笑。
片刻后,尉兰从腰后掏出一物,递于尉缭道:“哥,这个给你,是他们给的。”“什么?啊……是……钜子令?你……你从那得来的,什么时候?”尉缭脸色一变。“就在昨晚,先是鲁门子弟前来挑衅,然后……”尉兰简略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唉,想当初我脱离墨门就是为了实现我的理想,人各有志,他们为什么还要不放过我呢?看来不与他们作个彻底了结是不行了,我要亲自去一趟。”尉缭眉头一皱,似作了某个决定。
“哥,你……你真的要亲自去墨门与他们了断?这……这可能会有危险,我怕他们……”尉兰担心起来。
“嗯,什么了断不了断的?他们墨门很厉害吗?不过你这个样子,尉缭大人武功应该也不弱,怕什么?”李克邦横扫尉兰一眼。
“我不会武功。”尉缭平静地答了一句。“什么?你……你不会武功,你……你可是军事大家呀?”李克邦一讶,不过半晌后又自语道:“不过倒也不一定,像那诸葛亮也不会武功呀,带兵打仗却那么厉害。”“诸葛良?诸葛良是什么?”尉缭似乎没听清。
“没……没什么,我说的是……是一种酒,诸……诸葛酿,很好喝的,下…下回请你喝啊。”“喔,是吗?好啊。”尉缭言毕侧过脸去仿佛陷入了思索,良久不语。
“喂、喂,你在想什么?不用怕,管他什么破门,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士掩。我陪你去好了,你要再跟他们纠缠下去,我想没好日子过,也不能全心全意地辅佐大王打天下。”李克邦激动起来,扬言护卫,保镖是他的本行,不过要是尉缭答应的话,这在古代可是第一遭。
“是吗,克邦兄弟你愿意陪我?”“太好了,哥,没错,他陪你一定行,我强烈支持。”尉兰不等哥哥说完,已是双手赞同。“是吗?李兄弟身手高明?”尉缭不解地望向妹妹。“应该不赖,能近距离接过我飞镖的人不会很多。”
“真的!那太好了,李兄弟刚帮我一个大忙,不想现在又要……”尉缭脸现愧色,“别不好意思,我从现代……来……啊啊就是为了帮你们忙的。”“那好,那我们就来分析下明日如何去法。”尉缭也没注意那现代两个字,点头不已。
第二天,吃过早点梳洗一番后的尉缭携李克邦共坐马车,缓缓向墨家的会馆驰去,“这剑有用吗?他们曾是我师门,我这番去是说理而不是动武的。”尉缭对李克邦要他佩剑不解。
“呀,谁叫你侍卫也不带上几个,拿把剑壮壮声势也好呀,”李克邦却不这么认为,料有一场恶斗,尉缭思想却是迂腐了,毕竟是师门恩怨,带了感情,但自己不好一下点破。
到了那所谓的墨门会馆后只见门外站了两个墨家子弟,皆褐衣草鞋,单衣陋帽。“哈哈,墨家还真清贫,难怪你要换门户了。”李克邦转头开玩笑道。“什么人?”两个年轻人却低声伸剑拦阻。“是你们请我们来的,还用问?”李克邦不屑一抱胸。
“啊,我乃尉缭,请来拜谒前师……师尊。”尉缭踏前自报身份。“喔,是尉缭师兄……那那请进吧。”两人闻言侧身让路。
“这样就对了,哈哈!”李克邦一笑也欲跟进,“你不能进去,你是什么人?”“呀,为何我不能进去,告诉你们,要是不让我进去,尉大人也不会进去,是吧?”李克邦朝尉缭缭一眨眼。
“不错,让他也进去吧,他是我的贴身侍卫。”尉缭停下了脚步,“那……那……”“那什么那……守门吧你们,可能呆会还有一千两秦兵会跟来。”李克邦克邦大声忽悠,“什么……还有……一两千?”两人大惊,忙转身子张望,乘此机缭、邦两人已走了进去。
“喔,这……这……这整个和精武门中的日本武馆差不了多少嘛,就差站的不是小日本。”“你说什么?什么精武门、小日本的?”尉缭疑惑不解。“没……没什么,我是说仿佛今日像陈真来踢馆一样,不过我们不是东亚病夫……啊……”
李克邦知道自己又说漏嘴,这一胡扯可是任谁也听不懂。“陈真?陈真是什么人?你的朋友?”尉缭更糊涂,“呀……你不用管我说什么了,看,前面坐的老家伙是你师傅吧?”。其实那端坐之人根本不老,只是胡子太长,走近细看才五十上下,由于修炼有术,精神气却是十足。
“参见……钜……钜子。”尉缭狠下心来,开口不称师尊而唤掌门。“你……”墨家钜子瞪大双眼,一股寒气冷森射来,“尉缭,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不再秉我墨家之学,而用兵、法之术?”
“是的,钜子,我心已决,墨家的友爱非攻已不能解决如今天下纷争的根源,唯有耕战、法治才能平定天下,还黎民之安宁、幸福。”尉缭不再等待对方质问就已将个中原委先抛出以正立场。
“什么?我们墨家的学说不中用,哼,天下你砍我杀,攻城掠地还不是因为兵家和法家惹的祸,正因为他们才让各国征战不休……”墨家钜子气愤起来,“咯”的一声将手中之剑抓起紧握。
“不,这仅是目前,要是七国统一后那就不是如今这个模样了,这也是我之所以努力的原因所在,天下之势在合不在分,天下一统乃大势所趋……“
“不用再说了,我看你如今已是顽固不可度化,中毒良深,与其让你在秦国为虎狼出力不如……来人,将这叛徒逆子给我拿下!”钜子高声道。
“慢……哈哈,我就说他们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这回总该相信了吧?”李克邦一挺身护在尉缭之前,同时悄声道:“你拿剑作势冲向那老头,他不屑与你动手必引其他人相阻,我则乘机从背后将他们干掉,然后再护你冲出去。”
“好的。”尉缭虽有些不安但也觉此计甚妙,于是持剑一头冲向钜子。“你……大胆!”两旁墨家子弟纷纷向前阻拦,将他围成一团。
“我来了,受死吧!……喔,这古剑好重。”李克邦及时从后跟进,握剑一阵乱砍,“啊,你……”劈啪中诸人纷纷躲闪,李克邦却借此一手拉住尉缭一手上下左右劈挡埋头冲杀出去。
“哪来的小子,竟敢逆我门令?抓住他们!”钜子扬须挺起,但自持身份仍不亲自动手。“幸会,本人不叫小子,是叫老子……啊……啊……哗,危险,快、快,你先出去我从后掩护。”
李克邦只顾得卖乖却差点一下被击中要害,但手臂胸前已挂彩。“那你……好,小心。”尉缭也不再说什么,在李克邦掩护下率先冲出馆门。
“你这是什么剑法?何门何户,这么乱七八糟的?”钜子似乎对李克邦产生兴趣,竟好像忘了尉缭已逃脱。“管我什么剑法,能打倒你们就是好剑法,你也想来试试吗?呀,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了,失陪了,byebye……”
李克邦作了飞吻,在众剑手强压下灵巧地撕开一角,急地逃去。“混帐,快追,抓住他们!火箭伺候。”“是钜子!”十余墨门弟子忙夺门追去。
“快、快上车,走!”尉缭早已等在车上见李克邦打滚上来忙唤车夫挥鞭。“哪里走,放箭。”哧哧声中数十带着火苗的利箭扑面射来,“呀,火箭,你们好毒,活不见人死也要……”然而不等李克邦多说,马车已成了“火车”……
“瞧你们烧成什么模样,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尉兰对两人的“尊容”窃笑不已,“虽然不雅,但能回来已算命大,多谢救命之恩,李克弟。”尉缭扑打身子的灰烬同时取过尉兰拿过来的湿毛巾并对她说:“妹妹,李兄弟受了伤,你进房里帮他包扎一下吧。”
“不用,小儿科。”李克邦挥手。“别逞强了,来,我有好药,一涂见效。”转身过来的尉兰不由分说将他拉起,走进了之前两人坐论兵器的“武库”。
“啊……好……”“好痛是吗,痛你就喊呀。”尉兰娴熟地为李克邦上药,同时取过纱布,准备为他包扎,不过入目是对方那健硕的赤裸半身也不由垂首一窘,双颊飞红。
“不是好痛,是好……好舒服,喔……”李克邦在对方贴身绕布过程中感到阵阵幽香直沁心肺,仿佛疼痛也一下减轻了许多,更不由自主地有一种欲将他揽入怀中的冲动。
“怎么了你,是真的不那么痛了?”尉兰抬起头来,却见李克邦两道火热的目光真插过来,仿佛将自己身子也看穿、燃烧,不由心中一慌,双手一收,忙掩胸前,再抬头道:“看什么,我……我可没什么好看的。”
“嗯,你们到底弄好没有,李克弟你伤得好厉害吗?我进来看看。”门外尉缭见半天两人仍不出来,忍不住自己闯了进去。
“没……没什么,就……就好了。”尉兰闻其兄之声,只惊得急将李克邦剩余的布条胡乱上下打起结,只捆得李克邦差点透不过气来。
“救命呀,你这是疗伤还是绑架,看我都成什么模样?”李克邦大呼小叫,站立起来,活脱脱成了“乞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