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和马云禄自然也被郭明和童飞两个人放下来了。
“你们俩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看到这种情况就不觉得恐怖吗?”郭明无奈说道。
“这有什么可恐怖的呀,反正已经见了很多了,你是没见到波斯古国亡国的时候,国王为了报复敌军,把整个国都之外一百里的范围全都变成这个样了。”
黄月英好像是在说一个平淡无奇的事情。
可是郭明却知道若是方圆百里全都变成这个样子,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还好黑山也就是十几里的距离而已。
“就这点破距离我就够头疼了,你就别说什么方圆百里了,先说说你们两个怎么困在这里了。”
马云禄嘿嘿一笑,黄月英莞尔。
她们两个人好像这是什么固定的话题,但是没说。
“别在这腼腆了,跟我说实话!”郭明说道。
“说实话就是,我们两个人也不知道。”
“啊?”郭明奇怪。
马云禄说道:“没错,我们两个人是真不知道,我们两个人本来应该是在新野。”
“但是我们两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像一本书掉下来就给我们两个人吸进来了。”
“啊?一本书?”童飞觉得难以置信。
“是乌角先生送来的。”
黄月英说道。
“不会是遁甲天书吧?”
“就是这个。”
郭明倒是有一些想明白了。
乌角先生左慈号,乌角先生就是左慈!
只因为黄承彦,也就是黄月英的父亲,擅长收集天下图书。
天下间所有的图书只要是跟奇门有关书籍,黄承彦基本上全都收集到了。
这里边有一套书籍叫做《遁甲天书》。
这遁甲天书一共分为九本,其中左慈拥有三本,为天遁地遁和人遁。
另外还有五本,按照这个顺序推断,应该是按照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的八卦方位排布。
天地人三卷之后应该就是,山水火风变幻,六卷,只不过是不知道在谁手里。
“你要问这个的话,那我就知道了。”
黄月英说道。
“你知道?”
“水火幻三卷都在甘始手中,毋俭手中的是识山风,三卷。”
也就是九步遁甲天书,实际上是按九宫格排列的。
因为九宫和八卦相对,另外所谓遁甲指的是,三才。
在方术之人看来三才不可碰,而三才所画之六壬才是可以触碰的。
可是当一个人真正需要去研究自身盘踞的时候,应该是研究自身所在之甲位才行。
甲,便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之首。
也就是由甲位来推测此时的三才乙丙丁,然后再由这三个来推测此时的六壬。
可是真正测算的时候是反过来的,也就是要凭此时此刻的六壬,来反推三才,最后由三才定遁甲。
“这奇门遁甲的东西,我也就只知道这些了。”
“真不简单,你还能知道这些呢!”马云禄在一旁都已经开始拍手了。
黄月英也是惊讶的赞许。
“人都说郭奉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今天算是服了。”
黄月英笑道。
“你就别跟我说这个了,敢情你们两个人是遁甲天书送来的,那好吧,你们两个有什么告诉我的吗?跟上次一样。”
郭明这句话主要是对着黄月英说的。
黄月英摇头。
“到目前为止没有,若是有什么可说的话,那只能是问她。”
她拍了一下,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孩子。
她看上去畏畏缩缩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
郭明他们谈了这么半天,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捧着一个碗,战战兢兢的。
“她是谁啊?”
“是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不信的话,你问问他这个地方叫什么,”
对啊,这不是郭明正要知道的消息吗。
他看看这个姑娘,问道:“姑娘,你能告诉我这个地方叫什么吗?”
“风巽岭。”
姑娘还真说出了一个让人不太明白的地名。
郭明真是感叹,太讲理了。
风巽可不就是一个山岭嘛……山艮就直接是峰了。
“好吧,月英我算服了你了,你就直接告诉我,这个地方不是我之前所在之地不行吗?非得绕这么一大圈说话?”
他们是在玩什么,谁说实话谁会输的游戏吗?
怎么他们两口子一个个都不喜欢说人话。
“我也就是让你自己知道这些事情,毕竟我告诉你的,你还会有所怀疑,甚至以为我知道的更多。”
“但是我得告诉你,我们下来之后就直接被抓了,根本没办法知道更多的消息。”
“那,你还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吗?”郭明问道。
当然这个问题问的不是黄月英,而是这个姑娘。
“风巽大王,对,风巽大王在这个地方。”
“啊?”
郭明听着就更觉得不明白了。
“就是张曼成。”
“他?不是早就死了?……哦!”
郭明现在算是听明白了,这所谓的死不死,实际上跟他没什么关系。
张曼成可能是已经死了,但也可能是没有死亡。
反正在这个地方就算死了的人也能活了,活的人反而可能会死。
这种地界什么东西出不来啊?
他们正在说话之间就听到一阵风声,姑娘似乎是怕的更紧了。
一道身影快若疾风,从林间穿过。
天空之上更是压下沉沉的无数快风。
“郭明,你怎么在这个地方!”
“认识我就好说话了。”
郭明站起身,走两步上。
他一离开,马云禄自发的将那个小姑娘挡在身后。
除了童飞之外,现在最能打的大概就是她了。
童飞,却必须得在关键时刻配合郭明。
他们在这里唯一的取胜方法就是那枪剑相碰的剑法。
“张曼成,咱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咱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的,我想把那个姑娘的性命献祭给吾主,你,为什么要阻拦呢?”
“我呸,你别在那儿给你家主人找麻烦了!只有自行牺牲的才叫做献祭,你这样把别人宰了,打算完成自己愿望,这叫牲畜。”
“人,不是牲畜,也不是没有想法的,你真把这姑娘给献祭了,我恐怕倒霉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