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另外,给你的名号是送婚使者。”
“孙策死后,你就直接变成东吴的报丧使者回来就好。”
郭明拱手。
曹操感叹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在这个时代人们认为刺客知识是最侮辱人的。
郭嘉当初在提这件事情的时候,曹操还在说用司马家,是因为司马家那辈人太过于自傲。
现在司马懿还以二十多岁的身子瘫痪在床呢。
看来,曹操这一招倒是挺厉害,除了最强的那个没有降服之外,剩下的人全都被降伏了。
司马家的一家子居然是想要为曹操作刺客。
话说就凭他们之前勾结袁绍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弄死孙策才能弥补了。
“孙策之遣人来报时,我就已经将曹仁之女许配给了孙策幼弟孙匡,两家结亲。”
“如今这东吴的媒人还在许昌,正好你可以作为送亲的武将前往东吴。”
如此既可以行谋杀之事,而且一般人也不敢轻易将罪名加在他身上。
毕竟,这个位置还是挺喜庆的,郭明在吴郡基本上就等于是曹操亲临了。
轻易怀疑弄得两家不和,而且最终还拿不出铁证,只能是孙家自找没趣罢了。
果然是一个最好的手段。
郭明一路想着走回去,倒是突然想起来郭嘉的一句话。
家中之事不用愁,有华鹊万事无忧。
看来,郭嘉应该是早就知道曹操的的安排了,所以特地如此说。
“哥哥啊,你还是把我的什么都安排的透透的。”
郭明感叹道。
郭嘉可以轻易看透他,但是他是没办法轻易看透郭嘉的想法。
比如说现在这个情况,他就真有点看不明白了。
在郭嘉的府上,郭嘉居然亲自伺候一个瘫痪的人,不但给他读书解闷儿,而且还给他喂水喂饭的。
这就有意思了。
“他怎么在这儿呢?”郭明惊讶道。
郭嘉转头看看郭明,笑道:“仲达行动不便,想去你府上求医,可又不好说。”
“所以啊,我就给他接到我的府上来,华鹊可以随时过来诊治啊。”
司马懿现在是真的挺舒服的。
整个一个大床就放在院子里边,青罗帷幔,安静素雅。
他躺在床上,享受着郭嘉给他念书聊天。
郭明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有点不太明白。
“他就不怕我给他下毒?”郭明怒道。
郭嘉微微一笑。
“他啊,不怕,因为所有的汤药全都是我亲自试了之后再给他的。”
司马懿看着郭明。
这不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但是这眼神之中好像是第一次有了得意之色。
郭明只能竖起大拇指了。
司马懿你行啊,你可真行啊!
郭明气的是转头就走。
等到他走了之后,司马懿才从床上坐起来。
“我的天哪,憋死我了。”
司马懿说完之后就赶紧从床底下拿出尿壶来,就地解决问题。
“奉德,这是够仁义的,否则他就在这里看着你,你出不了恭,我看你怎么办。”
郭嘉笑道。
“我就当着他的面解决,我既然不怕你,我就不怕他。”
“当年求学之时,咱们两个人也是同榻而眠,如今我更不用担心了。”
“唉,也不知道是苍天作弄还是怎么着。”
“我这辈子求学之时就没跟先生说一说,找个忠厚之人跟我一屋,结果呢,结识了你这个坟墓当中的老虎,真是造孽!”
郭嘉无奈一笑。
司马懿解决完了之后就把尿壶往床底下一放,继续往床上一躺。
他现在是看着天躺着床,身边还有个人,倒是十分惬意。
侧头看看郭嘉,司马懿笑道:“鬼才可不是,就得在冢虎一起待着?只可惜啊,我当年的算盘全都打错了。”
“哦?”郭嘉侧目看他。
“我当年还以为你是女扮男装前来求学的,特地跟先生说要跟你一个屋子,同榻而眠。”
“这样就算求学不成,也能够娶一个美娇娘回家,没想到,你居然真是须眉之辈,我是心里碎了一片啊。”
郭嘉哈哈大笑。
“你心里碎了一片,我这边可是窘了一地。”
”当年你采了一把野花送我,说我人比花娇,你知道我听到之后脸上是什么表情啊?”
“你脸上什么表情我没见过呀?只是我有两个没想到,一个没想到是当年先生会把我赶出来,逐出师门。”
“另外一个没想到是你弟弟郭明,居然变得如此厉害,能文能武,可平天下。”
“别,平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曹公来吧,你还是饶了我们家吧。”
司马懿叹口气。
郭嘉是真真正正的聪明人。
他将自己接过来之后,就直接戳破了自己的伪装。
但是他也告诉了司马懿一个事实。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情况下,司马懿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郭嘉就算看到他突然站起来,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就像是当年他们两个人求学之时,司马懿为人粗莽好武,明知道先生不允许,却还暗中练剑一般。
郭嘉也是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说。
一个曾经为你守秘密的人,若为你守下一个秘密是很正常的。
一个守了一大堆秘密的人,能得到秘密主人的信任也是很正常的。
司马懿在听完这话之后,就只能站起来了,而且还绕着床走了三圈。
郭嘉从那里之后就将司马懿接到府上照顾了。
对曹操,他是万般求情,希望曹操能够给司马懿一个机会。
对家中,他是严防死守,防止任何人走漏消息。
对华鹊,他也是妥善安排。
总之,司马懿是能看得出来,郭嘉在真真正正的为他擘画,着想。
反正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不止一个秘密了,现在继续守候,这个秘密应该没问题。
“曹操,按照你所说的打算派刺客了?”
“对啊,所以我打算带你去深山采药。”
司马懿皱眉:“什么意思?”
“去当刺客的三个人是你弟弟,可是另外一个人是我弟弟。”
“你们司马家兄弟多你可以不管,但是我只有一个弟弟,就算我不管,你也必须得帮我管。”
“可是他不止一个夫人啊!”
“男人最不能忍者,杀父之仇,义者夺妻之恨是吧?你这个论调能不能改一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