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手持蛇矛的那个就是黑山贼首领张燕,因为为人身轻如燕,出手伶俐,又称为张飞燕。
实际上别看跟张飞就差了一个字儿,身手差的相当多。
张飞单手能抡死这哥们!
骑白马的那个叫做张白骑,本名叫做张喜儿,因为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好,听着像是家里面锄地的。
他自己给自己的名字变成了张百熹,结果因为他喜欢骑白马,直接给变成了谐音张白骑。
现在变成了一个没脑袋的人,被郭明的剑锯斩首。
脸色蜡黄的那个人是于毒,横眉怒目的那个是眭固。
他们全都是黑山贼的首领。
因为和郭明动手之下差点折了张飞燕,又折了张白骑。
黑山贼再也不敢越境找曹操的麻烦了。
于毒就把这一肚子火,全都发到了袁绍的身上。
他趁着袁绍在过年之际带兵巡境的时候,居然带着黑山贼直接袭击邺城,将袁绍这一家子男女老幼全给掳走了。
除了袁谭人在青州,袁熙人幽州,袁尚带着家眷随着袁绍出行之外,一个也没给袁绍剩下。
倒是一路上三三两两的都能看到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袁夫人,都已经变成了尸体。
他的众将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无不是咬牙切齿哭嚎不止。
暴怒之下,袁绍首先就把高干叫过来骂了一顿。
然后就开始出兵攻打黑山贼,剿灭并州山贼。
高干当然也是带兵跟着了,从此之后和张飞燕彻底翻脸。
张飞燕也不是吃素的。
于毒坏了规矩,但是袁绍直接让他手底下少了十几万人可不行。
他也就带上自己的兵马跟袁绍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厮杀。
郭明这边享尽了天伦之乐,袁绍那边是打的红头杠脸。
两边可以说真是一场鲜明的对比。
最终张飞燕被袁绍彻底打到了匈奴的地方,袁绍才算是平息了怒火。
可惜,真正叹息的人并不是袁绍而是沮授。
他看着茫茫然的大草原,感叹道:“唉,要打曹操的时候吝惜着身子,剿匪却拼上力气,仅仅就是因为妻子儿女重于江山社稷吗?”
“沮授先生何意啊?”许攸在旁边问道。
“刘备一直都在劝说主公袭击曹操。”
“主公也总觉得害刘备丢了徐州心中有愧,估计来年开春之时,必然要跟曹操有一战。”
“可是曹兵厉兵秣马休息一冬,我军却是疲惫了一冬,以我之疲惫,攻曹操之安逸,胜负还用说吗?”
许亦听完之后也只是摇了摇头而已。
他表示自己不便于说话。
沮授看到他那个小眼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郭图尚在背后。
看来,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很快就会传到袁绍耳朵里面。
郭图这个家伙干别的不行,蹿闲话那是一等一的好使。
现在袁绍正值鼎盛之时,得意之色溢满于脸。
刘备在旁边更是时时刻刻吹的,他是飘飘然,几乎已经快登顶称帝了。
沮授也好,田丰也罢,所有谋士全都不明白,怎么刘备这个家伙看上去挺老实的,居然这么会吹捧人。
袁绍这个人看上去好像也挺明白的,怎么让刘备一吹捧就跟喝了迷魂汤似的?
整个冀州,甚至是整个北方四周都弥漫着一股不太对的风气。
就像是人死之前身上会产生的味道一样,现在袁绍境内这种味道也是越来越明显了。
田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沮授也是如此。
可惜,他们两个人的话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袁绍根本听不进去。
过年之后眼看开春,郭明本来是想给闺女做满月的。
别人不请,但是大哥郭家,这孩子的师爷司马防,那是必然要请的。
剩下一些来往比较好的颍川谋士也得请。
至于曹操,那是必请之人,否则一帮文臣武将大宴而不请他。
这就不是曹操睡不着觉了,而是郭明睡不着觉了。
司马懿认怂的日子好像也越来越快了。
不过,曹仁倒是屡次说过,总有一些奇怪的人进出许都尤其是进出司马防府上。
只要上前一打听,肯定都是司马防的儿子。
不是这个达就是那个达,连老带少,各个年龄段全有。
郭明现在和司马防走得非常近,玉珠每天都会上门请安求教一类的。
史阿也会带着曹丕和曹彰上前请教。
总之司马家和他们现在是打的火热。
这一天晚上,吃完了洧阴侯爷的女儿满月宴之后,郭明还没睡下就被曹洪带人拍响了门。
“郭侯爷,大事不好了,从你这里吃完宴席之后丞相就犯了头晕了。”
郭明请客能让人吃什么呢,就是方便面!
不是他这个人小气,而是要大力推广这东西。
所以他就直接煮了一大锅的方便面,只是宴席的主食而已,真正摆上来的也是有酒有肉有菜。
“这可太冤枉了,大家吃的都是同样的东西,都是一个锅里捞出来的面条,没理由大家没事就丞相有事儿。”
“嗨,你想哪去了。”
曹洪苦笑。
“是丞相的头风犯了,请您家夫人前去诊治,您啊,还以为我说你投毒呢?”
“哦,这样啊,那我跟你一块去吧,正好去给丞相请安。”
曹操这头风犯的,实际上是太冤枉了。
之前华鹊给他看病的时候就曾经提醒过他,让他平日里面带个毡帽。
今天从郭明家里回去的时候,因为喝了酒,而且还是御赐的九醖春,就多喝了两杯,导致头上发热。
他这个人一向是冷不得热不得,在车里面觉得热就把帽子摘了,而且靠在了车窗上。
曹操的车窗全都是薄纱一层一层的叠成,可以阻断视线也能有部分保暖的功能。
但头靠着窗纱直接被外边的寒风吹着,就算是个好人也要闹头痛的。
更何况,曹操还是个有头风隐疾的病人呢。
如此一来,寒风一过,再加上满脑袋的大汗淋漓,旧病复发也是理所当然。
华鹊仔细的给曹操诊脉之后,叹口气说道:“丞相,你这是风入骨髓了,您为何要把毡帽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