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见了,心里头更不是滋味。
林氏她家里请村里娃剥核桃,宋菊花也去了。
而她家红梅却因为她爹的原因,觉得丢脸。打死都不愿意去。
宋菊花每天都能挣几文,甚至十几文回来。
最开始,她还不算在意。
可昨天顾氏告诉她,这些日子,宋菊花总共挣了一百四十文钱。
这个数字,已经够让她羡慕的了。
想到这里,赵氏扭头查看周围,在没瞧见宋红梅的影子后面色阴沉。
“娘,大叔母家需要剥的核桃好像不多了。”宋菊花在赵氏旁边说话。
赵氏心头一喜。
宋菊花总算挣不了林氏家的钱了!
紧接着,宋菊花又说,“我今天见正阳哥给婶子送痒痒棍,好像一斤能换15文呢。”
“啥?15文?你没听错吧?”
赵氏抢先开口,看着最为激动。
“应该没有吧。”宋菊花回答。
闻言,赵氏目光炽热地盯着她,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嗓音里都是克制不住的激动,“痒痒棍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土里挖的,长得跟条棍似的笔直。”宋菊花摸摸脑袋。
赵氏在心里骂了句喊丫头,这么赚钱的事竟然也不打听清楚。
她一言不发地出门,又悄咪咪地拉上宋红梅。
宋红梅不解。
明明她出屋子的时候,她娘的脸色还凶恶得像是要吃人似的。
怎么就一会儿的功夫,就阴转晴,嘴角还浮现着得意的笑。
“娘,咱们这是去哪呢?”红梅询问。
“去周正阳家。”
“这次咱们可得把握机会,把林氏她家的钱给她挣光!”赵氏笑着说。
红梅低垂脑袋,情绪低落。
咋又是大叔母。
她都没脸见大叔母一家。
……
*
三日后。
林初渔拿了定制好的烧烤架,宋大饼烧出来的木炭,准备好烧烤食材和调料。
烧烤小摊,正式开业。
宋大饼负责卖烧烤。
林初渔租的摊位位置宽敞,完全够在炸土豆摊子旁边再摆一个烧烤架。
烧烤架前面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是用烧烤签串好的五花肉、排骨、羊肉、土豆片、藕片、豆角、韭菜、炸豆腐片、黑豆腐、香菇、面筋。
其中的面筋是用面粉做的,材料很简单,林初渔这几天在家里研究出来的。
她记性很好,以前又喜欢在网上刷一些美食视频,所以知晓制作步骤。
“卖烧烤喽!烧烤喽!”宋大饼第一天上岗,一点都不怕累,点燃了碳火之后就一直吼着大嗓门在叫卖。
这条街上,起码三分之一的路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过来买林初渔炸土豆的老顾客听说那个烧烤摊也是她的,便抱着试探的心态过去问价。
“肉菜都是六文一串,素菜两文一串。这个面筋三文一串。选好了菜之后再烤。”见来了客人,宋大饼热情地招呼。
闻言,客人们叹了口气。
和炸土豆一样,还是很贵。
无奈有一颗吃货的心,大部分的人还是拿了几串烤串试试。
等宋大饼刷油洒烧烤调料在烧烤串的时候,来的客人惊喜地发现,这味竟然比炸土豆还香呢!
特别是肉串,在铁网上烤得滋滋冒油时更是诱人。
“叔,你的烤串好了。”
宋大饼按照顺序,烤好了第一份的烤串。
在周围人垂涎三尺的目光之下,最先拿了几串烧烤男人骄傲地昂起脑袋。
谁让他下手得早呢。
能第一个尝味呢!
简直不要太美滋滋~
他眯着眼,第一口先咬上羊肉串。
羊肉是提前腌制过的,虽然闻着有膻味,但是吃着一点都不觉得骚,甚至仔细品味时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调料放得恰到好处,香辣可口!
五花肉被外皮被烤成金黄色,略微发卷,肥瘦正好,搭配起来肥而不腻。
还有面筋,十分有嚼劲,在嘴里像是在吃肉似的!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
还有几串素菜也不错!
男人一没注意,就将七串烧烤吃完了。
实在太喜欢这个味道,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他还在嗦竹签。
别说是肉,竹签上面的调料他都嗦得干干净净。
睁开眼时,他回顾四周,看见旁边竟然有人眼巴巴望着他在流口水。
“好吃吗?”有人忍不住询问他。
“好吃!”男人夸赞地说道。
原本他还觉得一串竹签,就那么一丢丢的肉太贵了。
吃完觉得比锅巴土豆吃得还过瘾。
这钱,花得值!
他舔了舔嘴唇边残余的味道,又快速去挑了十多串的烤串,放到宋大饼面上的篮子里。
他自己还主动算好了钱,把钱先付了。
“我还要这些!”他说道。
这么美味的东西,他得再买点回家,给家里的媳妇和娃也尝点!
烤烧烤要比炸土豆更费时间。
加上宋大饼这边客人突然多了起来,面前堆满了客人挑选好的烤串。
听到前面吃了烤串的人都在好评,后面排队的人等得不太耐烦了。
“老板,你能不能烤快点。我想快点尝个味道。”有人在催促。
“我尽量。”宋大饼忙碌出来满头的大汗。
林初渔正想去帮他那边的忙时,隔壁摊上的谢有才笑着过去帮忙,“大兄弟,我来帮你吧。”
“谢啦。”宋大饼擦了一把汗水道谢。
宋大饼负责烤串,谢有才负责算钱收钱和排好烤烧烤的顺序。
两个人搭配着干活,宋大饼缓和了不少,也没想刚才那样急了。
林初渔发现谢有才脸上有青紫的,还未褪去的痕迹。
大概率是被人给打了。
她想着,确实有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娘,有天你没来的时候,我见着旁边的谢大哥,是因为坑客人的钱,所以被人打了。”似乎是看出了林初渔的疑惑之处,宋翠烟在她旁边说道。
她接着又补充着说,“他让怡春楼那边的姐姐当托给他带客人来,然后高价卖客人的丝巾,赚着的钱和那个托分了。两个人分钱的时候被客人撞见。”
“那人气不过。所以把他打了。”
“还说以后都不准让他做卖丝巾的生意,不然之后见一次打一次呢。”
“唉。”说到这里,宋翠烟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