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盛以宁掀帘进了军帐。
墨渊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
盛以宁轻咳了一声。
“是我!”
“宁儿。”
墨渊站了起来。
“一切都打理妥当了吗?”
“嗯。”
盛以宁来到了墨渊的面前,背着手说道:“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以后也不打算娶妾吗?”
“自然,本王虽然不明白你们的一夫一妻制,但却清楚什么叫一生一世一双人,既然本王认定了你,便不会再许他人。”
四目相对,盛以宁一阵恍惚,那双眼眸明明如蒙薄雾,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瞬间就沉溺了进去。
心脏的刺痛再次让盛以宁抽离了出来,她吐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我知道了,就当是你的誓言,
你若违背,我可不会放过你。”
墨渊轻笑。
“自然。”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与脸色紧绷的时候判若两人,墨渊的眼眸有些狭长,笑纹加深的时候,会让他有种邻家大哥哥的清爽,只是那笑容太过浅淡,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盛以宁有些惋惜,墨渊真的该多笑一笑,不然就白瞎了这张俊美绝伦的脸。
就玄学来说,人的喜怒哀乐也会影响气运,这也是人们常说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的原因。
“你有何需要吗,既然你的丫头被你赶跑了,今日我便破例服侍你一次。”
墨渊再度扬起了唇角。
“你?要服侍本王什么?”
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飘在狭小的军帐之中,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名有些暧昧,盛以
宁瞬间反应过来,顿时有种马上咬烂自己舌头的冲动。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是说可以帮你端茶倒水,更衣什么的。”
墨渊上前了一步,烛火下的高大身影将盛以宁笼罩的密不透风,顿让人生出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盛以宁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眼底闪过了一丝慌乱,她忽然有些庆幸墨渊眼不能视,这样就看不到她尴尬的表情。
“你,你要干什么?”
“本王只是想到桌边倒一杯水,你不必紧张。”
墨渊说完便从她身边越过,摸索着拿起了茶杯。
盛以宁气的攥起了拳头,对着空气挥了一下,该死的墨渊,居然会逗她玩了。
但她还是快步走到了桌子前,拿起茶壶,为他蓄满了水。
墨渊浅浅地喝了一口,回头
问:“饿不饿?”
他这么一说,盛以宁的五脏庙顿时受到了启发,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墨渊打开了桌上的包裹。
“这里有些点心,你先凑合吃点,等咱们进了城,想吃什么都不是问题。”
听他说到这儿,盛以宁突然想起了金满楼。
“李掌柜他们现在安全吗?你的人靠不靠谱啊?”
盛以宁也是在和墨渊出城的时候,才知道金满楼换了人。
“新掌柜是我的人,你可以放心,他们绝对不会贪污一分银子。”
“切,你以为我计较的是银子吗,我担心的是金满楼的声誉,这可是我两辈子第一次做买卖,可不想这么就夭折了。”
“绝对不会,你大可放心。”
盛以宁抱着肩膀说道:“若是金满楼的名头被毁,我可要
找你索赔。”
心里却仍然十分感激,墨渊的做法也算是周到,由此可见,他确实在准备着一切,并非空口白牙。
“没问题,你想要多少银子,本王都会给你。”
听墨渊回答的这么痛快,盛以宁半真半假的说道:“如果说的数额你拿不出来,又要如何?”
“只要是你所求,本王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即便以性命相换,也在所不惜。”
墨渊声音低沉,有种掷地有声的力量感,盛以宁平静的心湖瞬间又乱了。
不论她与墨渊以后会走到何种地步,她都相信墨渊说的是实话,至少,现在是真的。
盛以宁从来不愿外露自己的心情,此时却有些感动。
她佯装生气的哼了一声。
“没有胡说八道,你若敢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