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本王不会再接受别人的心意

“这是何时发生的,之前可有什么征兆?”

贺子均走上前,一根手指按住了皇上的手腕。

老太监连忙说道:“大概有两刻钟的光景,之前一切正常,突然就吐血了,没有一点征兆。”

皇后紧接着问道:“可看出什么了?”

贺子均闭上眼感受了一会儿。

“皇上应是中了邪术。”

他收回手指,又摇了摇头。

“晚了,即便破了术法,皇上恐怕也无法恢复成从前的模样。”

“子均,你可有办法?”

秦太师急问。

贺子均神色淡淡的说道:“如果只让皇上活着,或许我能做到。”

皇后焦急的推了他一下。

“那就赶紧救啊,皇上必须得活着。”

贺子均回头问道:“皇后娘娘真的只想让皇上活着?”

皇后娘娘急得跺了跺脚。

“这不是废话吗,快出手吧,若皇上没事,本宫必有重赏。”

秦太师也说道:“子均,你出手吧。”

背后,墨云舒神色沉浮不定。

皇上确实不能死,他若死了,自己的名声要如何去拿,想到昔日他不听自己的辩解,冷脸离开,墨云舒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贺子均点了点头。

“给我取黄纸和朱砂来,能不能救活,我也不保证。

“快去拿。”

皇后娘娘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就算皇上要死,也得将皇位传给墨云舒,所以他现在还得活着,至少要等立下皇储,才有死的资格。

片刻之后,一应之物全都准备妥当,贺子均提笔蘸着朱砂,写下了三张道符。

手腕一振,道符同时燃起。

众嫔妃从来没见过如此神奇的事,全都惊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贺子均已将手上的纸灰挥洒而出,旋即右手掐诀,念念有词。

众人不知他说了什么,只听到了最后的敕令两字,之后便见他手持剑纸飞快的点在了皇上的眉心,之后又落在了他的胸口。

皇上忽然剧烈一震,张口吐出了一口黄水。

众妃嫔顿喜,全都围了上来。

“皇上,皇上!”

皇上的眼皮子动了一下,又没动静了。

贺子均依然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脉上,片刻之后,抬头说道:“人已经没事了,最晚明早便可醒来。”

看着皇上微见起伏的胸口,皇后激动的说道:“好,来人,看赏。”

贺子均接下了银子,躬身道:“草民告退。”

“老臣送他出宫。”

秦太师朝皇后抱了一下拳,便快步追了出去。

“皇上如何了,不用

吃药吗?”

贺子均冷冷的说道:“我说了,他得的不是病,何需用药?”

秦太师看了他一眼,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是,我总觉得皇上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确实不好,他虽然死不了,但也不代表他能活。”

听了贺子均的话,秦太师站住了脚。

“这话是何意?”

贺子均头也不回的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义。”

秦太师愣了一下,追上来问道:“你的意思是,皇上会变成一个活死人?”

贺子均冷笑了一声。

“算你聪明。”

秦太师大惊。

“怎么会如此,就算活了,又有何用?”

贺子均冷笑了一声。

“一切都是应你们所求,我哪知道,不过,他若不死,对我而言倒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好处。”

“什么好处?”

秦太师不解的问。

贺子均勾了一下嘴角。

“毫无疑问,动手的必然是盛以宁,她之所以做这种极损阴德的法事,想来都是为了盛老太君,她既然知道是皇上动的手,自会想尽办法为盛老太君报仇,如果她知道皇上没死的消息,定然还会入宫。”

秦太师顿时明白了,他是想以皇上为饵,引盛以宁入京。

“其他的事情你都做完了,可

以对盛以宁动手了?”

贺子均冷笑道:“我的人已经出城,分头布置,想来还需要几日,皇城坚固,总不会一日就破,正好可以给他们足够的时间。”

秦太师忍不住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对我还不能说吗?”

“你没必要知道。”

贺子均抛给他一句冰冷的眼神,便快步走向了宫门。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秦太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忽然有些不知道这些年将它养在身边,究竟是错还是对。

转眼天光便已渐暗,秦太师看了一眼点燃的宫灯,又快步的走向了御书房。

贺子均注定是无法登上台面了,好在他还有个外甥墨云舒,不论皇上生死,都得助他趁此机会拿下说话权。

宫外,众人也将一直昏迷的方翠菱抬进了军帐。

许月清虽然是武将之女,却并不粗心,甚至连草药和锅灶都带了出来。

“宁儿,你二婶可以喝药吧?”

“自然。”

“那我这就和怀竹去熬,还请替我多谢王爷。”

盛以宁帮方翠菱盖好了被子,站起身说道:“三婶也要小心,走路慢些,莫要抻到伤口。”

“我知道。”

许月清抱起药材,一瘸一拐的出了帐门。

盛以宁给方翠菱

施完针,这才走向了墨渊的主帐。

刚到门口,张瑞芳的声音便从帐中传了出来。

“王爷对这里并不熟悉,还是让奴婢留下来伺候吧!”

墨渊疏冷的说道:“不必,一会儿王妃会来。”

“王妃千金之躯,如何能做那些粗使之事,还是奴婢……”

没等张瑞芳说完,就被墨渊给制止了。

“够了。”

张瑞芳吓了一跳,顿时跪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没有别的意思。”

墨渊冷声道:“你能明白再好不过,本王既然娶了盛以宁,断不会对她藏有二心,亦不会再接受别人的心意。”

张瑞芳只觉心口一阵酸涩,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彻底的击碎了。

她用力的抿住嘴唇,压住了喉咙里的哽咽,跪在地上说道:“奴婢明白,奴婢对王爷只是主仆之情,万不敢僭越雷池一步。”

墨渊一甩袍袖,坐在了藤木椅上。

“那就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张瑞芳后退着走出了军帐。

盛以宁赶紧藏到了一边,看着张瑞芳远去的身影,不由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如果她还想回去,必然不会在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接受了墨渊,自然不能忍受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