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一脸宠爱的看着盛以宁。
“那怎么行,你才多点年岁,哪能单身一辈子,若你真的不喜欢兢王,不如就招一个上门女婿,日后奶奶不在了,他也能帮你挺起家门。”
盛以宁正要说话,右眼忽然跳了一下。
这个时辰跳,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盛以宁伸手掐了个小六壬,中指指根为空亡,乃大凶之兆。
眉头一皱,对外边喊道:“停车。”
车夫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下了马车。
老太君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了?”
方翠菱和许月清也看向了盛以宁。
盛以宁沉着眉眼说道:“方才我卜算了一卦,卦象大凶,奶奶此次入宫必有凶险。”
“那要如何是好?”
盛老太君也拧起了眉头。
“别进宫了,就说奶奶突然昏迷,皇上总不能强人所难。”
盛以宁的师父确实教过她可以随人移动的八卦阵,但是凭盛以宁的能力,顶多能用此阵护住两人,若遇大事,定然会顾此失彼,如今既已算出,能避则避。
“这……”
老太君沉吟了一下,道:“也罢,反正此宴也是为了德洛王子,与咱们无干,不去便不去了,回府。”
车夫立即调转了马头,盛以宁又道:“奶奶与二位婶婶先回去,孙女想去一趟兢王府。”
老太君问:“莫非墨渊也有危险?”
盛以宁点头道:“确实如此,皇上必然存了针对咱们两家的心思,兢王若有事,盛家必然孤掌难鸣。”
老太君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温声说道:“好,那你速去速回,免得奶奶惦记。”
“知道了奶奶。”
盛以宁也担心老太君的安全,却又不得不去找墨渊。
如
今两家算是唇齿相依,盛以宁自然不能让他有事。
下了马车便直奔兢王府,希望墨渊没有出府。
来到门口,却被守门的侍卫告知,兢王已在半个时辰前就离开了。
盛以宁心头顿凉。
他为何去的这么急?
转念一想,他定然是因为惦念柠芳公主,这才早早的入了宫。
盛以宁知道墨渊只有这一个嫡亲妹妹,两人感情颇深,赴宴者又有德洛王子,必然惦念。
盛老太君如今已经回了府,盛以宁实在没有进宫的理由,想到此处,秀眉顿时皱了起来。
墨渊旧疾被医好之后,盛以宁曾给他看过相,也摸过骨,从大方面来看,他厄运已去,寿元不错,但是这种推断却比较笼统。
盛以宁还是喜欢用紫微斗数来给人排盘看相,以星象看流年大运比摸骨看相更为精确,甚至
可以精确到每日发生的大事。
寿元好并不代表无灾无难,且星盘变化极多,若逢凶星坐命,煞星化忌,便会有灾难临身。
从利益方面来说,盛以宁自然是不希望墨渊有事的,来王府的路上,她用小六壬卜算了一卦,问事的对象是墨渊,得卦赤口,仍然为凶。
“可有办法帮我混进宫去?”
盛以宁问了她还算熟悉的侍卫封际。
“若盛姑娘想乔装入宫,那就只能扮成侍卫,我可将王府的腰牌给盛姑娘,能不能进去,我就不知道了。”
“那就麻烦给我找一套侍卫的衣服,成与不成,一试便知。”
“好,盛姑娘跟我来。”
王府的侍卫对盛以宁都十分尊敬,立即给她找了一套大小差不多的侍卫服。
盛以宁换上衣服,拿了封际的腰牌,便牵了一匹马,直奔皇宫。
心中却也有些纳闷,皇上到底要如何对盛家不利?
宫宴这么多文武百官,难道也想来个鸿门宴不成?
若他真的毫无顾忌,何必等到此时才动手,若皇上当真如此无脑,恐怕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不对,这其中恐怕有诈。
盛以宁立即放慢了脚步,忽然,她想到了某种可能,立即调转了马头,这时,一匹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一时刹不住,顿与盛以宁的马匹撞在了一起。
一声刺耳的马嘶,那人连人带马一起倒在了地上。
“放肆!”
此人穿着一身宫卫的服饰,急眉怒目,身后还跟了数人。
那些人并没有管他,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
“对不住了。”
盛以宁从地上爬起,心里还在想着事。
那人眼眸一立,抬手抽出了刀。
怒骂道:“滚开,拦路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