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
“盛以宁真的在这?”
赵清流恭敬的说道:“是,公主这边请。”
墨云柔?
她来兢王府干什么?
“小玉,你先躲一下。”
盛以宁说完便将符纸包好,脚步声也已到了门口。
盛以宁赶紧将身上的被拉到一边,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万一小丫头嘴快,将她受伤的事告诉奶奶,就坏事了。
墨云柔已推门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男装,头顶带了一块文士巾,只是相貌太过秀气,一眼便能看出是个女子。
看到盛以宁,墨云柔一阵惊喜。
“阿宁,你真的在这?”
盛以宁故作轻松的问道:“是啊,你怎么来了?”
墨云柔不太自然地说道:“听闻皇叔生了病,本宫便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在此处,盛以宁,你不会是来伺候本宫皇叔的吧。”
最后一句,墨云柔说的一脸揶揄。
盛以
宁干咳了一声道:“我也是过来看看,毕竟你皇叔曾经帮过我。”
墨云柔瞧了一眼被子,笑着说道:“过来看病人,总不会睡在人家家里吧!”
盛以宁立即反驳。
“我只是有些累了,小歇一下,既然公主是来看王爷的,该去前院与他说话。”
墨云柔上前拉住了盛以宁的手,撒娇般的问道:“别生气嘛,本宫就是随便问问,你要是真想和本宫的皇叔好,本宫也管不着。”
她瞧了盛以宁一眼,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昨天吗?”
墨云柔在盛以宁的心中,一直都是天真浪漫的形象,便应了一声。
墨云柔的眼神啥时又暧昧了几分。
“你和本宫的皇叔……有没有过分的亲近啊?”
“亲你个大头鬼,我和你皇叔就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盛以宁的话颇有些底气不足。
古人和现代人可不一样,她这样子住到了人家的府上,墨云柔怕是打死也不会相信。
好在盛以宁心无所谓,她和墨渊就是朋友,如果再说深刻一点,那也算是过命之交了。
“好吧,本宫相信你。”
墨云柔在房中瞧了一圈,便说道:“看到你,本宫也算不白出来一趟,过几日父皇会在宫中设下酒宴,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呀,免得本宫一个吃酒闲得慌。”
盛以宁耸了耸肩。
“如果奶奶同意,我一定会去。”
“那就好,本宫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这就要回去了,咱们过几天见。”
墨云柔说完就迈着轻松的步子出了门。
看着她的背影,盛以宁无奈的摇了摇头。
希望她不要胡思乱想,自己无所谓,墨渊总是要娶妻的,若连累了他的名声,那就罪过了。
此时,墨云柔已经离开了兢王府,径直来到了一家名叫新月的茶楼。
贺子均正手拈茶盏,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看到墨云柔,他抬头问道:“小公子去了何处?”
墨云柔一脸得意的说道
:“自然是兢王府。”
贺子均笑着说道:“公子莫要开玩笑了,兢王府守卫森严,岂是寻常人可以进去的。”
墨云柔哼了一声道:“寻常人不能进入,不代表我也不能进入,兢王府也没什么妖魔鬼怪,里边只有我一个朋友,你们实在是太危言耸听了。”
这两日皇上事忙,墨云柔赶紧找了个机会偷溜出来,不想却在街上看到了听百姓八卦的贺子君。
墨云柔自然高兴不已,问了两句才得知兢王府那边昨晚传来了厉嚎声,有人说兢王府闹鬼了,墨云柔自然不信,正好听闻皇叔生病,便自告奋勇的过去看看。
正好在院中看到了小丫头元宝在和一个侍卫说什么盛姑娘,就猜到了是盛以宁。
果然,被她诈了几句,小丫头就什么都说了。
贺子均挑了一下眉头。
“公子说的朋友,莫非就是上次那位姑娘?”
墨云柔抿了一口茶水,道:“是啊,不过你可别打她的主意,
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
贺子均的眼眸微微的沉了一下,不过是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他朗声说道:“好男儿当以读书报国为己任,怎可轻谈儿女情长。”
墨云柔放下了心。
“你能知道这些,再好不过了,如果你真的能拔得头筹,咱们定可会以另外一种身份相见。”
贺子均故作好奇的问道:“是何身份?”
“这是秘密,你不必知道。”
墨云柔吃了两块小点心,有些不舍地站了起来。
“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你一定要好好做学问。”
她咬了一下粉润的下唇,又说道:“这几日我可能不会出来玩了,如果下次再来,我能不能去你家找你。”
贺子均起身说道:“自然可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公子慢走。”
“告辞。”
墨云柔走后,贺子均又重新坐了下来,他手指紧紧的捏住了茶杯,眼神阴冷。
果然是盛以宁,她为何要屡屡与自己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