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宁惊讶的回过了头。
墨渊这话未免有些暧昧,不过,她喜欢!
她就是要气气墨云麒这个王八蛋。
立即叉着腰,装出了狐假虎威的样子。
鼻孔朝天的问道:“墨云麒,你听到了吗,你皇叔在问你话呢。”
墨云麒的脸色顿时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竟然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简直不要脸。”
盛以宁幸灾乐祸的瞧着道:“那也比你强,生孩子生出了一一只枕头,真是笑死人了。”
墨云麒顿被击中要害,脸色由白转青,实在是忍无可忍,照着盛以宁就是一马鞭。
盛以宁并没有躲闪,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这么一脸讽刺的看着墨云麒。
与此同时,一串黝黑的腕珠,从马车中飞出,正中墨云麒的手腕。
他只觉手腕发酸,手上的马鞭顿时飞了出去。
墨渊声音淡淡的说道:“身为皇室贵胄,却当街对一个弱女子动手,你父皇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墨云麒攥住刺痛不已的手腕,恨恨的看向了墨渊,盛以宁若是弱女子,这天下还有弱的人了吗?
“用不着跟本王说这些大道理,皇叔也同样身为皇家中人,却当街维护
一个下堂妻,就不怕被人耻笑?”
盛以宁啐了一口道:“你才是下堂夫,和离之事,可是本姑娘提出来的,你才是被休的那个。”
她走到了马车前,大方的拉住了墨渊那只垂在车外的手。
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你的九皇婶,墨云麒,你对我最好尊重一点,莫要以下犯上。”
墨渊轻咳了一声,这小丫头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看着两人如此亲密,墨云麒只觉喉咙发热,显些喷出火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盛以宁,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
“做梦!”
“那咱们就走着瞧。”
盛以宁掀开车帘上了车,对赵清流道:“回兢王府。”
赵清流弯腰捡起了那串黑色的珠子,对赶车的侍卫摆了摆手。
马车从墨云麒的身边掠过,墨云麒不由抓住了别在腰间的长剑,想到墨渊的武功,又慢慢的松开了手指。
脸色阴沉的咆哮道:“看什么,还不走。”
他一夹马腹,当先朝前方冲去,身后的侍卫赶紧跟上,瞬间便消失在了长街。
皇家之事,自然无人敢看热闹。
百姓们小声议论几句,就赶紧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谁也没有注意
到,不远处的茶楼上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他手摇着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
盛以宁果然与一般的姑娘有些不同,竟敢当街说出如此豪言壮语,日后怕是真的要嫁不出去了。
这时,一个低沉森冷的声音,从白衣男子身后传来。
“你到底何时动手?既然已经去了盛家,就该趁机弄死这个死丫头。”
白衣公子不疾不徐的说道:“急什么,游戏才刚刚开始,总得让本公子享受一下狩猎的乐趣。”
身后的人冷哼了一声。
“我会将这话如实告诉主上,你好自为之。”
白衣男子没有搭理他,目光仍然看着墨渊的马车。
此人,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他只专心对付这个小丫头即可,所以并不着急。
突然又想到了盛以宁也通晓玄术,不禁皱起了眉头。
若她真的将墨渊治好,于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确实该上点心了!
他勾了一下嘴角,便摇着折扇下去了。
盛以宁正抱着肩膀,翘着腿坐在车上。
她这个人随便惯了,除非在某些特殊的场合,否则根本不会在意形象,一切都以自己舒服为好。
对面,墨渊神色淡淡,那张雕塑一般的俊脸,
鲜少会露出其他的表情。
他正襟危坐,脊背挺直,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肃穆之感,与葛优瘫的盛以宁,实在是个极为鲜明的对比。
“多谢王爷解围,小女子感激不尽。”
车内空间极小,一直闷坐着,未免有些尴尬。
墨渊轻哼了一声道:“以你的本事,即便本王不出手,他也伤不到你分毫。”
盛以宁抿嘴一笑道:“若无王爷加入,难免不够精彩。”
墨渊眉头挑了一下。
“你倒是不怕事大。”
“有名满天下的兢王在此,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墨渊已不想再和她争辩,将那双泛着灰色光芒的眼眸,微微的合上了。
盛以宁也收回了笑容,经过这么多次针锋相对,她突然发现墨云麒挺幼稚的,每次放狠话,都像小学生在说放学别走一样,盛以宁真的想不通,原主喜欢他哪里,除了那张好看的脸,墨云麒可称一无是处。
气了他几次,盛以宁忽然觉得自己也有够无聊,如果下次遇到,连个眼神都不用给。
思量间,马车已经停在了兢王府。
盛以宁当先跳下。
“王爷先准备吧,我去看看那个关在刑房的汉子。”
盛以宁倒是不怕看男人脱衣服
,她是怕墨渊不好意思,所以才找了个借口,让他先进屋。
刑房。
汉子一看到盛以宁顿时紧张了起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想要的东西我也给你了,你要想弄死我,就给我个痛快的。”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用鹅毛,我只是过来消磨一下时间。”
那汉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盛以宁瞧着他问:“你在这儿也待了两三日了,有没有想起别的?”
汉子一脸无奈的说道:“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们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盛以宁瞅了他半晌,那汉子也面无惧色,仰着头与她对视。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瞧了一会,时候差不多了,盛以宁道:“如果今晚顺利,明日我便让兢王放你回去。”
汉子顿时一阵惊喜。
“多谢姑娘。”
盛以宁摆了摆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样子从他的口中,真的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只能使用玄术找人了。
来到墨渊的住处,他已玉体横陈,躺在床上。
盛以宁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开始按脉行针。
前两针并无异样,第三针扎入的时候,忽觉手指一阵寒凉,那柔韧无比的银针,竟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生生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