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这次的目标是你

盛以宁命人拿来了两根鹅毛,不断地挠着他的脚心,大汉忍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他的嗓子已经笑哑了,肋骨和胸腹全都疼痛无比,这滋味,简直比鞭子抽在身上还要痛苦一百倍。

这个死丫头,如果他能活着走出兢王府,定报此仇。

盛以宁悠闲的抱着肩膀,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壮士,你刺杀的可是当今的王爷,王府能如此厚待你,你还不知满足吗?”

那人已经笑得说不出话了,堪称生不如死。

他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个妖女,哈哈哈,我是不会说的,哈哈哈,你最好马上就弄死我,哈哈哈哈哈。”

一边的墨渊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他都想跟着笑了。

“先停一会儿吧。”

即便自己的双腿没什么知觉,墨渊仍然觉得脚底板痒的很。

“那怎么行,难得进兢王府一趟,怎么也得让

他好好开心开心。”

盛以宁转过身,对侍卫说道:“再去找两根羽毛,继续挠。”

大汉不由打了个寒颤,用后脑狠狠地撞了石柱子,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却仍然控制不了嘴角的笑意。

这种刑法真是太要命了。

他不怕疼也不怕死,却怎么也没想到,盛以宁会想出这种办法来折磨他。

眼见侍卫又攥着一把鹅毛进来,大汉顿时忍不住了。

“别,别挠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想害你们的是……”

他张着嘴,似要说出名字,这时,异变突生。

大汉的脖子好像被什么勒住了一般,双眼爆吐,整个喉管肉眼可见的凹陷了下去。

“啊,啊!”

他大张着嘴巴,满是血丝的眼珠,分外骇人。

盛以宁顿时惊叫了一声。

“不好,他被人施了术。”

手上没有朱砂,盛以宁只得抓住了墨渊的手,在他中指上狠狠的咬

了一口,然后蘸着血液,重重的点在汉子的眉心上,手指滑动之间,已画出了一道繁杂的符咒。

口中清喝道:“天地自然,秽炁分散,以吾符咒,斩邪渡煞,定魄魂安,破!”

她右手持剑指,重重的按在了汉子的眉心上,只听波的一声轻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一股无形的气劲给砍断了。

那汉子的喉骨很快恢复了原状,顿时如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墨渊虽然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却能从盛以宁急迫的语气中窥出一二。

听到男人喘息,紧皱的眉头,顿时松开了几分。

“你的主子早已做好了杀人灭口的打算,你还想执迷不悟吗?”

墨渊那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刑房之中,平淡的语气,却带着一种咄咄逼人之感。

汉子仍在剧烈的喘息,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其实并不

知道那人是谁,因为我从没见过他的样子,每次见面他的脸上都会带着一张面具,而且……他似乎也是听命于别人。”

“此人可是玄门中的高手?”

盛以宁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汉子。

汉子沉默了片刻,忽然一咬牙道:“没错,他确实会玄术,我曾看到过一张从他怀中掉出的纸人。”

盛以宁目光一变,急问道:“他住在何处?”

汉子已经说了出来,索性也不再隐瞒了,咳嗽了一声道:“上次你找到的地方,就是他的藏身之处,后来地点暴露,便与我们约在茶楼里见面。”

盛以宁哼了一声道:“果然是那个杂碎,那他此次的目标,到底是谁,还有,他可曾对盛家动过手?”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对盛家动过手,我们执行的任务都是杀人的任务。”

汉子说完,便抬起了头,目光定定的看向了盛以宁。

“这次

的目标并非是兢王,而是你。”

墨渊目色一沉,厉声问道:“你们与盛姑娘究竟有何冤仇,为何要对她出手?”

汉子颓丧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我做的一切都是听命行事。”

盛以宁咬了一下粉润的嘴唇,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戾气。

看样子,她想继续守株待兔,是不太可能了,人家点名道姓要对付她,她若不给点回应,岂不是浪费了对方的一番苦心。

她伸手从汉子的头顶心拔下了三根毛发。

单手叉着腰道:“赵侍卫,给我找一张黄纸和朱砂,我到想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的,竟然敢对老娘下手。”

盛以宁扬言之际,一处僻静的房子内。

一身月白长袍的贺子均手摇着折扇,看着漆黑的房门,似笑非笑说道:“平禄兄,那小丫头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我看你这回是偷鸡不成,反而要蚀把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