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本王困了。”
墨云麒听得心烦不已,腾地一下转过了身。
李云瑶勾了一下嘴角,就不信他还能容忍盛以宁。
她贴在了墨云麒的后背上,温言细语的说道:“妾身知道王爷不愿意听,可是忠言逆耳,王妃终日不在府中,与各种各样的人混在一起,终究是好说不好听。”
墨云麒顿时想到盛以宁几次与墨渊在一起,甚至还亲口说出他不如一个残废,不由气得咬牙切齿,脸色狰狞。
她想离开瑞王府,没那么容易!
翌日。
盛以宁睡到了自然醒,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怀竹已经打好了洗脸水,正在门口候着。
听到里边有声音,这才走了进来。
“主子,您睡好了吗?”
盛以宁满足的点了点头,昨晚睡得相当不错,一觉到天明,感觉精神都跟着好了不少。
“我奶奶呢?”
盛以宁忽
然想起酿酒的事,昨晚忘了说。
实在是因为原主身体特别虚弱,导致她使用法术之后,会觉得全身疲累,只想赶紧和周公唠唠嗑。
“老太君还没下朝呢。”
怀竹脆声应了一句,又问:“主子,咱们今天要回瑞王府吗?”
盛以宁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回,我还有事要办,一会儿得出去一趟,奶奶回来,让她等我,就说我有事要对她说。”
怀竹应道:“奴婢知道了,主子要去哪里,用不用奴婢陪着?”
“不用,我要去趟兢王府。”
盛以宁说完就出了门。
怀竹立即追了出来。
“主子,你怎么又去兢王府啊?”
对怀竹来说,那可不是个好地方。
“我有点事,你不用告诉奶奶我去了哪,回吧。”
盛以宁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便加快了脚步。
盛以宁记性很好,去过的地方,她就不会忘记,轻车熟路
就来到了兢王府。
门房已经认识盛以宁了,立即恭敬的将她引入了府中。
墨渊坐在厅中的正位,头上别着一根白色的玉钗,一身绛色的便装,襟边领口绣着竹纹,更显成熟稳中。
他的右手上还拿着那串漆黑的珠子,随着手指的捻动,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来的晚了?”
盛以宁站在墨渊的面前,语气轻松。
墨渊淡淡一笑道:“本王已经等了多年,不差这几个时辰。”
“王爷心境豁达,定然会很快康复,咱们先诊个脉吧。”
盛以宁虽然摸过墨渊的脉搏,但却并没有仔细诊过,究竟难治到什么程度,还得彻底看完再说。
“有劳了。”
墨渊挽起了袖子,露出了线条明朗的手臂。
盛以宁坐在了旁边,纤细的手指按住了墨渊的脉搏。
脉象显示,墨渊双腿经络不通,已在膝盖的位
置形成了一个死节,其中还有阴气流动,确实有些棘手,且他的心脉也受到了毒素的侵蚀,身上那股死气更是与他纠缠不休,若不尽早医治,恐怕连半年都活不上。
他的眼睛反倒是没什么,就目前的脉象来看,盛以宁并没有发觉别的。
真是奇怪,墨渊到底惹上了多少人,从他的毒性与阴气来看,并非出自一人之手,还有他的眼睛,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何,本王还有救吗?”
墨渊挑着灰色的长眸,声音淡如清水,听不出太多的感情。
盛以宁放开了手,信心满满的说道:“若王爷碰到的是庸医,自然没救,但是你碰到了我,即便你坠入阴朝地府,我也能把你带回来。”
墨渊轻笑了一声,无论真假,盛以宁的话,都让他心情愉悦。
“那就试试看,你若医好本王,这枚玉印本王可以给你。”
盛以宁还是第一次
看到墨渊笑,不得不说,他笑起来挺好看的,整个五官似乎都融化了,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才对嘛,没事就要多笑笑,愁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何必愁眉苦脸的活着。”
墨渊微微侧目。
“瑞王妃倒是豁达。”
盛以宁一脸老成的说道“那是因为我看清了活着的本质,也看到了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如果这样还要纠结,那人生将毫无意义。”
墨渊微愕,想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当真让他刮目相看。
思量间,盛以宁又说道:“我这就给你写方子,先用此药泡浴,再辅以银针,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打通王爷腿上的经脉,届时在进行下一方案。”
盛以宁坐在书案前,眨眼间就写下了二十几个药名,交给赵清流后,便走到了墨渊的身前。
直白的说道:“还请王爷把裤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