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麒正在看书,听闻李云瑶肚子疼,立即站了起来。
急声问道:“怎么回事,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丫鬟低着头说道:“奴婢也不知道。”
“可有叫大夫去瞧?”
墨云麒扔下书卷就出了门。
小丫鬟赶紧跟上。
“叫了周郎中,人应该也到了。”
说话间,已到门口,就听李云瑶声音哽咽的问道:“周郎中,我肚子疼的厉害,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墨云麒推门进了屋,周郎中正在为李云瑶把脉,一双眉头几乎拧在一起。
“夫人受了惊吓,胎相不稳,如果吃药过多,恐怕对胎儿有损。”
周郎中说到这,微微一顿道:“老夫倒是听过一个偏方,主母为正位,若是以主母之血滋养夫人,或可让胎儿慢慢归正。”
李云瑶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这怎么可以,主母乃是府中正妃,身份尊贵
,怎能用她的血给我,还是算了,就当我儿福薄吧!”
周郎中叹息了一声道:“若是胎位不正,不但孩子不好,生产的时候,夫人也恐有危险。”
“本王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不就是取些血吗,也死不了人,本王这就去要。”
墨云麒快步走到了床边,看着李云瑶那张苍白的脸,顿时一阵心疼。
“瑶儿不必害怕,本王去去就来。”
墨云麒走后,李云瑶与周郎中相视一笑,随即拿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塞到了周郎中的手里。
“后续的事,还得麻烦周郎中,你若能办好,本夫人绝对不会亏待你。”
周郎中赶紧将银票塞到了袖子里,谄媚的说道:“夫人放心,小的保证让那姓盛的求生不得,求死无能。”
冷香阁。
盛以宁正在专心画玉印,忽听一阵脚步响起,下意识的抬起了头,顿见墨云麒脸色阴沉的走
了进来。
盛以宁又低下了头,声音淡淡的问道:“王爷来此有事吗?”
墨云麒一个箭步来到了书案前,伸手抓住盛以宁的手腕。
“你干什么?”
盛以宁一脸不爽的甩开了他。
她最讨厌这种没有边界感的男人了。
墨云麒冷声说道:“瑶儿被你吓到了,眼下胎位不正,需要主母的血,方能顺正胎儿的位置。”
盛以宁怒极而笑,这是什么古早的虐文剧本,想不到竟然真的给她遇到了这么缺心眼的人。
“若论主次,王爷才是王府的正主,用王爷的血,岂不是更加的事半功倍。”
墨云麒微微一怔,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想到周郎中的话,声音又沉了几分。
“不行,周郎中说此偏方需主母的血,跟我过去。”
盛以宁扔下笔,一脸讥讽说道:“堂堂的三殿下,竟然被个小小的郎中给唬住了,本姑娘就
从没听说过以血正胎位的,若真是如此,天下间岂不是早就没了因难产而死亡的女子。”
“少废话,本王不过是要点你的血,又不是要你的命,快走。”
墨云麒又过来抓盛以宁的手腕,盛以宁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臂上。
“本姑娘的血珍贵的很,岂会这般白白的给了别人,我劝王爷还是不要浪费口水了。”
墨云麒又被踹了一脚,憋了多时的火,瞬间全涌了出来,大喝了一声道:“来人,将王妃给本王抓起来。”
怀竹顿时怕了,赶紧过来求情。
“王爷饶命,王妃身子虚弱,实在不宜取血,奴婢愿献血给李夫人。”
墨云麒一脚踹开了怀竹,怒道:“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你的血也配。”
话音未落,几个侍卫一从外面跑了进来。
“王爷!”
“将这女人给本王抓走。”
“我也想回敬王爷一句话
,你想得美。”
盛以宁抓过来一把棋子,闪电一般扔在了自己的身前。
墨云麒正在纳闷盛以宁拿这东西干什么,却觉眼前的景物倏然一变,原本好端端的房间竟然变成了一片汪阳大海。
墨云麒甚至能感觉到海水打在自己身上的冰凉温度。
他一阵惊慌,下意识的游了起来。
几个侍卫见王爷游起了泳,不由一脸懵圈,忙跑过来拉墨云麒,却全部陷入了海水中,就连怀竹也未能幸免,惊得大呼救命。
盛以宁踏艮位入阵,拉住了怀竹,走休门将她带了出来。
怀竹早已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再看王爷和几个侍卫还在地中间拼命地游,不由惊愕地张大了嘴。
“主子……这是怎么回事?”
盛以宁勾了勾嘴角,云淡风轻的说道:“这叫奇门遁甲,是玄门中一种高深的术法,除非破除阵法,否则他们一辈子都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