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婷是谁?”
张妈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人是刚才蔡香说的,她思索了片刻,才道:“似乎是跟我们合作的那个白家的女儿,去年您生日宴的时候,他们全家都来。”
傅母微微颔首,身上的女主人气势瞬间出来了,她拿起电话,找到了白家的号码,便拨了过去。
电话是白夫人接到的,他们白家一直依靠着和傅家的合作,所以接到傅夫人的电话,自然是谨小慎微,生怕影响到两家的合作,吓得连忙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白舒婷的父亲。
与此同时,蔡香越想越气,便打了一个电话把白舒婷给约了出来,两人正坐在咖啡厅里吐槽席南琳。
“我真的搞不懂,傅伯母如此追求完美的一个人,竟然也会认可小门小户出身的席南琳,如今还会为着她说话了。”
她在傅夫人那里吃瘪几回,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但是迫于傅家的权势,她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
而白舒婷从小被宠坏了,心高气傲的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听完蔡香的叙述,她不屑一顾的道:“要我说啊,还是你太心软了,你就应该搞点事情出来,让他们傅家也自顾不暇,到时候他们自然没心情去维护区区一个席南琳了。”
“额,这能行吗?”
蔡香有几分犹豫,傅砚舟毕竟曾经是他的白月光,虽然两人如今撕破脸,但是傅家与她有恩,要让她对傅家下手,终究还是有几分纠结。
但是白舒婷对席南琳恨之入骨,为了搞垮她,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只要是跟席南琳有关的人,在她的眼里都是仇人。
她一个劲儿的劝说道:“想要的东西你不争取怎么能行,做什么事情都畏畏缩缩,那你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了,你现在还在这里纠结不定,等哪天席南琳和傅砚舟结婚了,你就在这里哭鼻子吧!”
她这话瞬间触动了蔡香的心,她之所以会回国,可不就是因为傅砚舟吗?所以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见她终于动心,白舒婷勾了勾唇:“我听说,傅砚舟的公司承保的建筑项目出了点问题,或许你可以从这方面去下手,先给他们制造点麻烦出来,傅砚舟就没精力再过问席南琳的事情了。”
蔡香从来没有动过伤害傅砚舟的心思,所以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事关重大,她沉默了两秒钟。
“这件事情你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毕竟事关重大,工程上的事情若是稍有不慎,那可是真的要出人命的。”
这可不像是简简单单的放个火,虽然有危险,但是不会轻易致死,工程上的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见她总是扭扭捏捏,白舒婷心下不喜,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利索的拿着自己的包起身。
临走前,她还是忍不住再提醒道:“你好好想想吧,时间不多,现在傅夫人也被席南琳拉拢过去,只怕结婚的事情说不定已然提上日程。”
话说完,白舒婷踩着高跟鞋滴滴哒哒的离开,虽然傅家与她无冤无仇,可偏偏他们要维护着席南琳,那就是跟她白舒婷过不去。
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是蔡香做的,跟她白舒婷也没有关系,哪怕最后傅家怪罪下来,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一切都只是她的自以为是,蔡香早就已经把她暴露了。
白舒婷刚踏进家门,就察觉气氛不对,白父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母亲在一旁惴惴不安,整个客厅里安静的有些渗人。
她以为是父亲的生意上遇到了什么不痛快,也没在意,随意的把包包往鞋架上一放,便准备上楼。
“站住。”
凌厉的声音吓得白舒婷港抬上楼梯口的一只脚赶紧缩了回来,缓过神来她不悦的转头看着声音的主人。
语气极度的不耐烦:“爸,您又发什么疯,吓我一大跳,啊......”
她话还没说话,便被突如其来的一个抱枕狠狠砸中,未出口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竟然连傅家都得罪了,整日里在外面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这次白舒婷真的是被冤枉的,她感觉十分的莫名其妙,走到白父的面前,皱着眉头冷冷的问道:“我怎么得罪傅家了,我做什么了我?”
白父被她气得举起手,狠狠的就想往她脸上招呼,但最后一秒钟的时候,还是忍住了,愤怒的瞪着她道:“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傅夫人的电话都打到我们这里来了,我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若是因为你的行为害得傅家跟我们终止合作,那我就停掉你所有的卡,以后你就自食其力吧!”
“傅夫人?”白舒婷一头雾水,笃定的否认道,“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傅家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您是不是听错了?”
白舒婷自己也蒙了,就算她想对傅家下手,那也不会傻到自己动手啊,再说,这不今天刚和蔡香合计,还没下手吗?
难道是蔡香把她出卖了?
不可能啊,若是蔡香这时候出卖她,那不是等于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暴露了吗?
白舒婷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白母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她这才听出其中端倪。
“好一个席南琳,竟敢在背后阴我!”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席南琳的事情,白舒婷恨得牙痒痒,恨不能现在就冲上门去质问席南琳。
白父还在气头上,白母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劝说道:“你就别再招惹她了,赶紧给你爸认个错,傅家咱们可惹不起,别到头来影响公司的合作,听话啊!”
她一向唯唯诺诺,膝下也就白舒婷这一个女儿,所以从小宠惯了,才会养的白舒婷这般无法无天。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她还这般哄着白舒婷,白父实在气不过,指着她怒骂道:“慈母多败儿,她如今的嚣张跋扈,全是你惯的。”
说完便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