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更是要前往其他领域与外族发生矛盾。
未经家主允许,私自挑起外战,更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因此,并无一官半职的小伺哪里敢遵从无法无天的姜严。
无奈,身处家族之内,便只能任由差遣。
若是听从指令,定然会被判处杀头大罪。
将生的希望寄托在已经失去理智的长老姜严身上,更是希望渺茫。
日夜待在他身边听从使唤的小六,在被处死之时都未得到半分生存机会。
又何谈他这种无名小卒。
所以,想要在姜家活命并且待下去,唯有劝阻!
怎料姜严生性倔强,认定的事更加无法改变,加上现在自己儿子正深陷顾仙城牢内。
对于家主姜鸿云的不满,对于解救子嗣焦急的心情。
两者合二为一,更本让他没有半分理智可言!
“他不作为,难不成还不让老夫去解救我的源儿不成!”
“这家族之内他最大没错,老夫也绝对不会纵容他如此无法无天!”
见小伺害怕到发抖,并且在不断劝阻。
姜严目光雷厉,紧盯着他低沉道:“你乃是我府内的人,现在大少爷被困在顾家,难道你在这时候怕死不成…”
“啊~不,不是的长老,小的不敢!”
光是被他这番眼神威胁,就已经吓破胆,小伺哪里敢道出真言。
“如若不是,那就赶紧去传话!”
横竖都是死,相比起长老的胁迫,小伺貌似更加畏惧家主的威严。
即便已经被吓破胆,依旧凭借着颤颤巍巍的语气,试图唤醒长老的一丝清醒。
踉踉跄跄连滚带爬来到他跟前,将其大腿紧紧抱住道:“
“顾家人多势众,实力不可小觑,某人前往肯定会吃大亏的!”
刷~
……
还未等对方话语落下,锋利的刀刃已然在其脖颈之处留下一道划痕。
随着鲜血喷涌直下,小伺躺在地上很快便没了动静。
上一秒还在争执的殿内,此时显得异常安静。
铛铛~
一把将手中沾血的剑刃丢向门外,对待死亡的小伺如同蝼蚁般漠视道:“不中用的东西,这时候竟然贪生怕死,莫非留你在这浪费口粮!”
嘴里喃喃间,又开口朝门外呼喊另一名小伺进入。
看着殿内这番惨烈景象,先前那名小伺更是死不瞑目。
被使唤前来的小伺,还未等对方开口,便直接被吓得瘫软在地。
“你,去距离家族之外五十里地的天玄关,帮我传唤死侍前来,我有要事吩咐!”
听到传唤死侍,小伺眼神躲闪。
大概能够联想到躺在地上的尸体就是因据理力争而亡。
更知道,家族之内传唤死侍是杀头大罪。
如此一来,进退两难…
“干什么,你也想违抗我的指令,是否要试试我的宝剑锋利与否!”
“杀你就好比死了条狗,如若想活命,就赶紧去办!”
小伺此时内心万般复杂,没想到今日竟然碰上这种差事。
与其坐以待毙等死,他打算冒险一试。
等到跟随姜严出城,再成趁乱逃走。
家族少了一名小伺应该不会引人注意,这样的话,便可逃脱杀头之罪。
小伺稍稍停顿片刻,双手抱拳道:“是!长老!”
待那名小伺拿着密令转身离去,如坐针毡的姜严心情才算是终于些缓解。
眼下,前往顾仙城讨要说法,私闯外域万分危急。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罢了,吾乃姜家长老,量他顾家敢拿我如何!”
徘徊半天,最终得出结论。
埋头苦干,硬闯!
……
姜家正殿外,督察长老姜震南缓缓走向殿内。
“家主日夜劳顿,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子民虽众,却不可失其主。”
听到台下传来声响,在上方专注批阅折子的姜鸿云抬头看去。
只见是很少来到正殿,日夜在外探查民情的督察长老。
近日,三番五次被姜严与其子嗣姜南源的事闹的头昏脑胀。
又要忙着处理家族事务。
早就已经让身为家主的他心疲力竭。
姜震南的出现,无疑是一名能够让他说说心里话缓口气的亲信。
姜震南身兼督查一职,在家族掌管事物的权力稍稍逊色于姜严。
却跟他同样属家族之内的三代长老。
竞选大日,他也是姜鸿云手下败将其中的一人。
不过他与世无争,并且无心理政,错失家主之位倒是没有任何波澜。
相反,见是办事圆润且深明大义的姜鸿云掌权,他心中倒是有几分宽慰。
身为家族长老,却几乎不参与内政。
只是因为他两袖清风,不想参杂这些事物,然而却对家族所发生的事物了如指掌。
更是多次帮助家族化险为夷,乃家主姜鸿云之心腹。
“来人,给长老赐座。”
“原来是督查长老,家族外面上不太平,平日叫你来都不来,今日怎么有空来到正殿。”
待姜震南坐下,他也跟着放下手中事物长叹一口气。
想要对着心腹长老吐吐苦水。
“督查长老有所不知,近日我被这家族内外的事物气得昏了头,就在今天上午,外交长老竟然带人公然私闯我的正殿,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还妄谈什么竞选大事。”
“源儿被顾家押解,也并非我想束手旁观,几次与他沟通却当耳边风,着实难以应付。”
见家主姜鸿云痛苦不堪,说完后甚至要用手指来回按压太阳穴位。
其中足以看出他早已忧虑多日。
姜震南不慌不忙理了理胡须道:“家主向来沉稳,家中事物都能够处理的游刃有余,今天怎会乱了分寸。”
“那老头是个粗人,根本不懂的听你劝阻,说了也是白费力气,你何必劳神自伤。”
说是这么说,但身处家主之位,想要做到像督察长老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又谈何容易。
唉声载道间,姜鸿云右手撑着额头道:“我念他对家族有恩,却这般无礼放肆,今日更是逼我强行解救。”
“未经答应,还与我撕破脸皮,现在正被罚在殿内关着禁闭呢。”
“你说说,同处家族之内,何必闹成这样。”
言罢,又甩了甩袖子以表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