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到当前这只雄性九幽天阴蛇满脸从容,轻松抵挡他拼尽全力的一击,像是根本没有发力般。
林墨信念至此彻底崩塌。
对抗那只雌性九幽天阴蛇就已经消耗掉他浑身解数。
在使用出终极爆发技,生命树时尚不敢肯定能够取胜。
现在突然出现在跟前的这只雄性九幽天阴蛇,更是让林墨战胜几率直接降到负值!
【[注意,当前为首次出现的顶尖战力高级封王阶异兽,九幽天阴蛇!熟练使用异象攻击,且觉醒异象形态!请宿主小心应对!】
“高级封王阶…呵,难怪如此…”
“这么多年,从未听说有谁能够只身闯入,并征服九龙阴潮,原来是这般恐怖景象。”
系统的提示加上亲眼所见不可能战胜的巨物,林墨心如死灰,元力骤然消失。
那九幽天阴蛇清楚眼前猎物已无挣扎迹象。
猛地一声嘶吼,强大到让周围事物支离破碎的震波猛地朝林墨袭来。
全身卸力,再无反抗之意。
只觉眼前一阵麻木,而后朝地面迅速坠落。
崩~!
与地面碰撞瞬间,林墨口吐鲜血,全身瘫痪动弹不得。
奇怪的是,如此强大的轰击,却让他感觉不到身体疼痛。
“可能这就是人濒死之际身体所传达的信号吧,我林墨至此殒命!”
林墨缓缓舒气,看着天空之上的两头异兽朝地面缓缓袭来,打算将他吞入腹中,此刻内心却无比平静。
过千山万水,人生跌宕起伏,从废柴少年到展露头角,最终倒在这至暗之地。
心有不甘,却是最终必然结局。
与其碌碌无为一辈子,林墨无怨无悔来到此地见识真正的山关险要,缓缓闭上双眼…
“什么!你说源儿现在还是被困在顾仙城!”
“家主不是已经亲自修书带去顾家,难不成他身为一家之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日他信誓旦旦与我保证,难不成是搪塞几句糊弄我!”
姜王星,外交官长老殿内,从亲信口中得知消息的姜严勃然大怒。
当即拍案而起,脸色被气的通红。
身为一家之主,倘若有意想要摆平此事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尚不了解其中发生的经过,姜严将这一切归咎为家主姜鸿云的不作为。
一旁的亲信随从听闻,小心靠近喃喃道:“在家族之内徘徊的探视称,现在家主日日夜夜在正殿之内忙着批阅奏折,没有动身前往顾家求情,更没有听说有派人前往顾家一说。”
“不过…家主收养的义女倒是有出过家门,不知干什么去了,次日便回到家族之中,正在屋内休养。”
当日,家主是单独交付于姜金妍前往顾家交涉的任务,旁无他人,身为家主之女,更没有人敢过问她的去向。
这趟秘密行动,没有流露出去,姜严未曾得知。
且结果是大少爷姜南源仍深陷牢中,自然是认为家主这些日子没有作为。
将身旁的亲信随从当成出气筒,一把推开奋力嘶吼道:“那贱女整日游山玩水,又一直对我家源儿看不惯,她怎么可能前往顾仙城说情,要不是姜鸿云那混账护着他,老夫早就将其碎尸万段了!”
“老夫已经亲自上殿抛下颜面,苦苦哀求与他,没想到他竟坐视不理,还谈什么必然会将源儿毫发无损救出!”
“整日在他那破殿上装出一副体恤子民的模样,实际上是个碌碌无为的昏主,谈何家主风范!”
见姜严已经愤怒到有些失去理智,身旁的随从连忙上前劝告。
“哎呀长老,这可是在顾家之内,长老虽德高望重却也是顾家子民,这种话要是被传出去,家主定然不会轻饶你啊。”
这一番话不但没有让姜严收敛,反倒更加让他肆无忌惮,拍桌而起对着窗外大肆咆哮道:“老夫乃顾家三代长老,我还会怕他不成,量他姜鸿云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你们随我前往正殿会见家主,我要他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如若不然,就不要怪我日后心狠手辣,这顾家可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还未等亲信随从反应过来,姜严已然迈开脚步朝家主所在的正殿走去。
预感到姜严这副模样前往,将会有大事发生。
但是身无半分官职的他,说到底只是姜严身边的一个随从小伺,谈何劝解。
慌张到嘴角颤抖的随从,拿上随身佩剑,再叫上殿内的死侍赶忙追了出去。
“现值正午,家主正在内休息,长老有何时来到此地。”
“如若急事相见,还望我前往通报一声。”
……
“看门狗的东西,岂敢拦我!”
看着一脸杀气腾腾的姜严大步袭来,守在殿外的御林军鼓起勇气上前询问。
不料下一秒便被厉声训斥。
姜严乃家族首屈一指的长老,这家族之内但凡是他要前往的地方,所有人都拦不住。
得罪了他,小小御林军士兵的脑袋,有一万种方式掉落!
不敢做过多阻拦,御林士兵和其他在此护卫的御林军只好跟在其身后慌张步入殿内。
“参见家主!”
“正午时分请柬,打扰了家主休息,还恕老夫无礼!”
话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言语间满是怨言,并且对于打扰家主休息一事,貌似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听台下传来高调厉喝声,姜鸿云从卧榻上起身查看。
只见姜严满脸杀意,带着一群手下丝毫不顾及这是顾家正殿之内,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早就料到他会再次前来,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比上一次更加目中无人。
对此,姜鸿云内心微微触动。
“禀报家主,长老执意求见,小的…阻拦不住。”
台下御林军见家主姜鸿云起身,慌忙解释。
毕竟他负责看管家族正殿这等神圣威严之地,稍有不慎便是杀头的大罪。
姜鸿云深知来者姜严的性子,现在明显已经急火攻心,甚至不把他这家主放在眼里。
私自带领众多人,俨然一副逼宫架势。
又怎听一介士兵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