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龙骨,在针对自己。
林默不是通过龙骨的发言知道的。
而是刚刚龙骨一露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那股气势威压,是龙骨主动释放了元力波动造成的。
理所当然的,这就是对他的一次挑衅和威胁。
就林默估计,应该就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话,被这家伙听到了,所以不爽。
但林默对此却并无所谓。
确实,现在的他,一对一情况下,没把握能敌得过这样一位接近三阶的战斗型觉醒者。
但这不代表他就会怕这种角色。
五六七阶的觉醒者,他都接触乃至对峙过。一个黑铁城池的二星猎人,又算什么东西?
所以听着龙骨这番话,林默非但没有任何有压力的神情表现,反倒是露出一抹惊喜又掺杂一些羞涩的笑容:
“龙哥你过奖了,我还有很多东西要跟大哥学呢……对了,龙哥你也打元念模拟战吗?有空的话,咱俩打打约战匹配,你指导我一下呗?”
闻听此言,龙骨脸上的笑容顿时不由得一僵,一旁的刺刀和飞花的表情,则是显得有些古怪,好像在憋笑一样:
因为龙骨根本就没有模拟战的账号!
猎人想要在各个级别获得进入模拟战的资格,条件相比学院、军队和远征队的觉醒者来说,都要更加困难苛刻一些。
因为那几个地方,对于天赋的门槛要求更高。而猎人则并不看重这些。
而能获得模拟战资格的猎人,往往都是猎人中的天赋超群之辈。
虽说龙骨的天赋也还算不错,但充其量也只是在江城这里显得突出而已。放眼整个联盟,根本是排不上号的。
所以他自然也就没有打模拟战的资格。
而这一点,林默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现在这么说,就是故意在恶心龙骨。
龙骨微微眯了眯眼,都想跟林默说不用在模拟战里打,实战更好。但一想这么说的话,有失风度有失身份,因此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意味深长地笑笑道:
“没事,先完成任务要紧。大家都在江城,日后有的是时间沟通切磋。”
对他话语里的弦外之意,林默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货想着日后慢慢找林默麻烦,却不知道林默恐怕很快都不会继续在江城公会工作了。
“既然大伙儿都到齐了,咱们就即刻动身吧。我越早到蒙河城,准备得也能越充分些。”
众人点点头,直接坐上了元力车,向着北部的池州城进发。
而池州城,也是江城北部方向最近的一处青铜城池。林默等人去往那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在那里搭乘专列赶蒙河城。
刺刀明显和这三个猎人比较熟悉,而且听口气,这三个二星猎人,竟似好像都是刺刀的后辈。
只不过现在这三人都已经晋升了二阶,而刺刀却仍停留在一阶。
不过刺刀根本他们交谈之间,却并没有什么下位的态度。三人跟他和飞花基本也都是平等态度交流。
刺刀这边林默不怎么意外,毕竟他不单单是江城老猎人,同时也是江城地下大佬之一。这些人跟他相交多年,江城地界又是有限,多半都知道彼此大致底细,不会等闲待之。
至于飞花这边,就颇值得玩味了。不过林默也不是那么随便犯嫌的人,自然不会去特意打听。
“老刀,还是得佩服你手段硬啊。”
龙骨眯着眼睛靠在座椅靠背上,懒洋洋地对刺刀道:
“北1区低阶城池的交易合作代理,你都能争抢到机会?我可听说,周边好几个城池,都下了力气去沟通联络来着。”
一旁的林默本来还在看着曹丰智给的手册提升修炼理论知识,一听这话,顿时微微把书本按低了一些,悄悄竖起了耳朵。
北1区的交易合作代理?
这可是相当了不得。
就算仅限于低阶城池,正经来说也是十多座城池的交易代理权。哪怕仅仅是局限在有限条目的商品交易,也是非常了不得的巨大利益了。
刺刀状作不经意地扫了已经处于正经偷听状态的林默,然后无所谓地笑了笑道:
“我这个人当然是没有很大本事的。但是江城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同了!”
“两个190以上元力值觉醒……尤其还有难得一见的极限元力值觉醒的超级天才在,放远了说,江城未来发展可期;放近了说,排名提升、资源倾斜度增加,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跟其他周边比我们排名更高的城池代理商贩们竞争这个名额呢?”
刺刀这番话,也是让龙骨忍不住点点头:
“确实如此……这一阵咱们江城的机构和商会,在对外沟通协商等事情上都是吃了不少好处。终归来说,是吃了那个叫林默的天才小伙的不少红利啊。可惜他好像除了城主府晚宴,几乎没有公开露面的时候。之前也是因为做任务的原因,没能跟这种真正天才有接触碰面的机会,真是可惜啊……”
龙骨感慨之余,刺刀已是用眼角余光瞥视到了,装作看书的林默,已经是不自觉地正了正身位,把身体坐直了几分。
只是龙骨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细节,一番话说完,反倒是笑着对林默道:
“流星兄弟,之前我以为,江城天才,就要属你独占鳌头。模拟战初段几十连胜的战绩,确实无人能及。可谁曾想,居然新生里又出现这么个怪物,怕是今年黄金城池的预备役觉醒者,都是无法与之比拟。也不知道流星兄弟你和他比起来,哪个能更加天才一些……”
“那还用说吗?”
龙骨话音未落,林默便是一脸讶异地回答道:
“我也就当个猎人混口饭吃,打得多赢得多,全靠实战经验和运气加持。哪比得上人家林默?那是近年整个联盟都少有的绝世天才!将来真正意义上能改变江城命运的人物,哪里是我能相提并论的……”
此时此刻,坐在靠前座位的刺刀,忽然久违地有了一种跟晕车近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