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也没有吧？”
林默掏出一瓶之前准备的药水，洒在了胳膊的伤口之上。
感受着药力激发之下，似乎自身的伤口正在缓慢开始愈合，林默却是又不禁想起某个不太聪明的女人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与那个女人堪称作弊的能力相比，这些价格不菲的药水，效果就实在是差了太多。
好在这家伙造成的创口，不过只是皮外伤，没有真正意义上伤筋动骨，所以上了药水后也不用太久时间，就能恢复。
只是听到刺刀的感叹，林默却是颇有些不以为意道：
“空间虽然不算多见，但本身也不是主战型能力，低阶效果又鸡肋……”
“靠，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刺刀一脸鄙夷道：
“空间虽然低阶确实弱势。但一旦到了中阶，元力储备和能力运用达到一定水平，空间能力就会成为最强势的辅助型能力！而且用途广泛，并不仅仅拘泥于正面战斗。”
“很多精钢、白银城池工会的中高难度任务，都会特别指定要中阶空间能力觉醒者猎人去辅助执行的。”
“虽然空间能力低阶战斗确实不出彩……但你小子战斗又不依赖这个能力，而且以你来说，晋升中阶，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吧……”
刺刀解释之余，心下却也是感慨：
什么叫得天独厚？
本身作为天醒者还不够，拥有的能力还都是特别强势的那种，让别人怎么玩？
“你的金属增幅，不也是非常强悍的多功能能力吗？”
林默笑了笑：
“而且……虽然你还没质变，但现在你对能力的掌控，确实到了一阶能做到的极限了。”
“就算换成一个质变了的一阶金属能力觉醒者，也未必能抓得住刚刚的机会激发能力……”
刺刀眼神微颤：
“你……刚刚是故意的？”
“不然呢？”
林默把玩着手中的金属短杆，意味深长地道：
“如意枪……刻印了‘金属增幅’效果的特殊武器。”
“正常来说，在我激荡元力包裹在上面的时候，你的能力轻易是不能奏效的……这是‘元力中和’的体现。”
“如果我不动用如意枪本身的效果，让同样拥有近似能力的你通过‘感知共鸣’抓到空隙，你又怎么可能有这个机会？”
林默谈笑间的话，却让刺刀越发迷糊：
“你今天这一架，算是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验证一些东西罢了……”
林默这么说着，脑海中闪过的，却是那本手册上的内容。
在那上面，林默见识到了很多自己从未认知过的内容，几乎都是和元力锻炼及战斗有关的内容。
其中最为核心的，是名为“六则”的内容：
强化增幅，认知赋予，性质转换，法则干涉，精准控制，感知共鸣。
这是元力的六种根本性质！
“能力的诞生建立在六则基础上，每个人先天有对六则的专擅与短板，可以通过后天修炼补足，但无论几级觉醒者，本身最强势的能力运用，必然是建立在先天六则基础上。而六则倾向中，则是体现了觉醒者先天直观上对元存在概念的认知……”
这是曹丰智在手册中对于所谓六则的阐述。
林默并不知道，这是高等修炼体系里的公论定义，还是曙光学院单独设置的理论内容。
但是这个定义，解开了他过往很多疑惑。
比如说他和陈雨瞳，当时同为完成质变的非觉醒者，元力波动呈现出的不同特性，展现了他们的先天认知倾向差异。
他的元力波动，压制效果更直接，属于强化增幅的认知倾向；而陈雨瞳能轻松把元力波动调整得与对方同频，要么是理性认知倾向的精准控制，要么是感性认知倾向的感知共鸣体现。
而这种先天倾向，多半就会影响觉醒者觉醒的能力。
比如类似天斩那种特殊的能力，便是把‘锋锐’的认知赋予到了物体上，体现出了认知赋予的性质；而爆发则是属于是强化增幅功能的极致体现之一。
但例外的是，林默自己明显表现出对强化增幅的认知倾向，觉醒的却是空间能力。
不过这倒也不违背书中定义。因为六则里法则干涉属于特殊类别，本身就比较罕见，是唯一没有明确认知倾向参照的能力，因此诞生很难有标准规律总结。
越高阶的觉醒者，对于六则的认知和运用越精确熟练。低阶则是更多凭借天赋与本能发挥。
像是方才的刺刀，本身明明没有质变，对能力的感应和激发，都是偏迟钝的。
但是在林默激活了如意枪的金属增幅能力之后，因为持有同种能力，刺刀的“感知共鸣”本能被激活，最快速度预判并激发能力，得到了反击的机会。
而通过这个实战结果，林默也是印证了那个手册上的相应理论。
不过看着刺刀一脸疑惑的神情，林默却并没有多作解释。
因为那是属于曙光学院提前赠予他的教学内容，他没有权力胡乱传播。
所以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对刺刀给出了一个建议：
“如果你不想完成质变的话，剩下的内容，可以当我没说；但如果想完成质变的话，建议你按我接下来说的方向做一下尝试。”
刺刀眉毛微微一颤，只是道：
“你说。”
“多尝试对于你‘金属增幅’能力的更多运用。不仅仅局限于一些简单的增幅效果。我觉得你对于你那件护甲的结构调整就很有创意和想法的感觉，多想想多试试这方面的用法……”
听闻此言，刺刀若有所思：
“……我可以考虑试试看。”
作为一个野路子的觉醒者，如果真有完成质变的机会，刺刀是不会错过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为什么，但他直观上能感觉出，林默的建议，是有其道理在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林默这一战下来，通过对他的六则倾向的判断，所给出的建议。
通过对于护甲的精细调整，以及对反击时机的迅速把握，林默能感觉出，这家伙是属于“感知共鸣”的认知倾向的。
而顺着认知倾向磨练能力，才是完成质变乃至进阶的本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