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一张可以说是巧合,拍到那么多张,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白初禾正想到底是谁会有机会能拍她,那边律师回的很快,“白小姐,按照要求,法务部不能为您服务。”
白初禾盯着那行字看,忽而抬手,请服务员来买单,又从皮包里面抽出卡来。
赵佳怡正在喝第三杯柠檬水,听见服务员道:“抱歉女士,您这张卡刷不了。”
她略显诧异地看向白初禾,后者抿着唇失神地笑,又递了另外一张卡去给她,这张也刷不出来。
试完两张卡,就没兴趣再试下去了。
白初禾用绑定信托的那张卡刷了帐,又请服务员拿剪刀过来。
赵佳怡看着她将那几张卡剪了,愣道:“怎么了....”
白初禾抬头,很平静道:“用不到就剪了。”
回去路上她请教赵佳怡怎么坐地铁,两个人从不同的站分开,白初禾站在地铁的门边上,看外面飞速穿梭的光影。
到了别墅门口,她给蒋南州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齐秘书接的,“小小姐,蒋总正在开会——”
“你和小叔叔说,记得把别墅的密码也换了。”
齐秘书丈二摸不到头脑,以秘书的敏锐程度察觉到不妙,忙道:“小小姐,您稍等,我进去找蒋总!”
白初禾自顾自道:“把人开了,把卡停了,不许别人给我做事,下一步想做什么?求我给他打电话,低声下气认错?”
少女眼泪啪嗒落下来,没出息地哽咽道:“我都说过了,我不用他养,是他不肯...”
齐秘书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刚拿起手机递给正在讲话的蒋南州,电话又挂了。
白初禾根本不想听蒋南州说一个字。
屏幕上小禾两个字亮了又暗,蒋南州眼眸幽深,“齐秘书,出去。”
......
白初禾回来只是为了拿自己的台词本,还有其他表演课用的东西,包括电脑。
她把手机又关机了,转身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秦敢说的礼物。
桌子上摆着盒子,里面是两条珍珠镶钻石的手链,和上次他送的一个款式。按照习惯,白初禾将东西放到了保险箱。
只一打开,她忽而抬起头看输入密码的按键口,总觉得触感异常。
不过因为心情不好,少女并未深究,将东西放进去,余光看见股权更换书,气笑起来,手按在上面就要撕。
但这只是复印稿,撕了能有什么用?
她和蒋南州一起生活了八年,度过了八年,是说一刀两断,分开来算就能算清楚的吗?
可人就是要赌这口气。
白初禾回了之前的安缦酒店。
台词作业还没练完,因为一侧失听,白初禾只能吃力地矫正念台词时候的语调。
平常说话的时候是感觉不出来细微差别的。
练到最后,一整段都快要能背了,她才打开手机要录视频发给温茗。
就是不知道,蒋总是不是连她的老师也通知到位了。
手机刚开,电话挤进来,白初禾本能地接了,听到周庚言在电话那头抱怨:“怎么一直关机?”
白初禾听到他熟悉的声音,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忘记了。”
“把我也忘记了?”
白初禾无奈笑道:“不敢。”
她的语气还有点沙哑,电话那头的周庚言道:“会不会视频?我看看你在做什么。”
白初禾不好直接拒绝,先去洗手台看镜子里面,确定下午哭得不明显才开了视频。
周庚言在电话那头没穿上衣,露出充满荷尔蒙的小麦色肌肉曲线,汗液顺着胸线往下淌。
白初禾张口结舌,“你在...做什么?”
“健身,”周庚言似笑非笑看人,“不然怎么能勾住某些花痴?”
白初禾干笑两声,“看来这个“花痴”还挺值得您上心的。”
他轻哼了声,“是啊,还特意打电话,要她准备一下,明天和我去梅奥看医生。”
周庚言做事的速度真快。
白初禾心里一暖,“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