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有什么事情?”
蒋南州将酒杯推回去,酒保飞快过来添了一杯,球状的冰块落在里面,摸着杯子都是冰的。
男人没喝,只是道:“素昧平生的关系罢了。”
宁致远不得不说,蒋南州看起来一如平常,甚至唇边带笑,无理之中也要透着斯文味道。
他识趣地要走,蒋南州却又站起来,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宁总,我给你的那张支票,你送人了?”
原来在这等着呢。
宁致远呵呵笑了,“是啊,借花献佛,讨人一笑罢了。”
蒋南州目色沉沉,蕴着无限危机似的,“不过是一百万,宁总手头流动现金也不足?”
下一句追过来,“既然不足,那我们还是不要谈合作的好。”
他转身便走,宁致远阴恻恻地冷哼,笑话有些人情网深扎,一无所知,可怜。
他想到白初禾,好心眼地发消息,“你小叔叔知道你兑了他那张支票了。”
说来好心眼,实际上也是看热闹,亦或者还有点互帮互助的意味。
别墅客厅。
白初禾手机一响,见了短信便脸白,耳边嗡鸣声又重了些。
“...小小姐,你在听我说话吗?”
少女恍恍惚惚抬头,温吞的男人无奈叹气,摸了摸她额头,“最近没生病吧?怎么心不在焉的?”
他又看白初禾握着手机的姿态,抿唇犹豫,“...小小姐,我很早之前就想和你说...关于先生...”
秦敢的暗示很明确,白初禾几乎和他一道长大,一下子反应过来,笨嘴拙舌地想要说点什么转移话题。
可今天的秦敢不知是怎么了,干脆地抛出话来,“小小姐,先生马上要和宁小姐结婚,你真有这么喜欢他吗?就算他娶别人?”
他忍不住地叹气,表情无奈。
白初禾有些无地自容,明白秦敢的意思。
正儿八经看着长大的妹妹,竟敢想着给人当小三,就算那个人是他的上司,这事听起来也不好听。
白初禾解释道:“我没有了。”
蒋南州把她丢在小木屋的那天晚上,白初禾彻底清楚,蒋南州永远不可能朝她靠近。
就算她想尽办法,挑拨蒋南州的占有欲,但那也止于占有欲,而不是爱。
爱不会如此伤害一个人。
秦敢送了一口气,伸出手来轻轻地揉了揉少女的发顶,“你想清楚就好...”
白初禾抬头,后者似乎察觉到了这亲昵的举动,又有些局促地收回手,“我去给你倒杯热可可喝。”
白初禾坐在茶水吧的椅子旁边,一抬头就能看见秦敢忙碌的背影。男人身型高大,平日外勤多,肌肉曲线清晰,十足男性荷尔蒙。
他以前虽然也有一身清晰的肌肉痕迹,但远没有现在小麦色皮肤,脸上还有疤,显得更加糙汉。
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人。
白初禾感慨的功夫,秦敢将喝水杯递到她面前,热可可的味道自带温暖效果,少女的耳鸣声稍稍缓解。
但秦敢又坐在她听不清的那边,似乎在说什么,“小小姐,我想过很久了,之前一直没和你说...”
“若是你在先生身边呆着不愉快,我想我也有能力能保护你,到时候你来找我,我们从长计议,你看如何?”
白初禾只听见,“不愉快”、“你来找我”等等。
面前的男人眼神似乎隐藏期盼,少女犹豫片刻,心想他应该是劝自己不开心要同她说,不要自己瞒着。
白初禾点头。
她知道秦哥一直很关心她,即便是做了雇佣兵之后也时常送来礼物。
秦敢握紧的拳松开,吐出一口气来,手心都是汗。
他忍不住朝白初禾露出笑容,“...小禾,你能同意,我真的很高兴。”
白初禾看着他的笑容,也跟着一道笑了笑。
秦敢工作忙,只是特意抽空来看一眼白初禾,见人老老实实在别墅,接了个电话又走了。
临走前,他又伸出手来摸了摸白初禾的头。
动作倒是更亲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