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禾基本很少和蒋南州说谢谢。
她被蒋南州从破碎的车里面捞出来的时候没说，后来在被白家争抢，蒋南州来保护她的时候也没有讲。
亲密关系的人，说谢是一种疏离。
白初禾以前如此认为，现在依旧。
她进了屋，赵佳怡听了全程，还感慨道：“你小叔叔听起来人很好，还帮你的忙。”
白初禾自嘲般看着那份转系通知书，“是啊。”
约好了吃饭的时间地点，少女换了身衣服，因为看着整个人没精气神，又稍稍找出口红改了颜色。
口红不是她用惯的牌子，按照颜色来说是蒋南州喜欢的风格。
出乎白初禾意料，表演老师是位年轻的华裔。
“我是法国人，”温茗如此介绍自己。
“法国华裔，蒋先生说，你也要学法语，所以聘用我。”
她长得大气，又十足温柔，穿着深红旗袍，留着黑色卷发，看起来有些像白初禾记忆中的谢佳楠。
温茗请白初禾换练功服，替她量了身高和体型，又在自己带来的板子上标记好数据。
92、63、90。
女人语气温柔，“白小姐，你比我想象中要瘦多了。”
不过还好，该长肉的地方还是长的。
温茗觉得这位白小姐好似一尊漂亮的洋娃娃，任由人摆弄，丝毫不娇气，柔韧性也好，基本不愁形体问题。
女人夸她，白初禾有些不好意思，“我学过舞蹈，所以才能做动作。”
温茗有些意外，“舞蹈？蒋先生没说过。”
怕是根本不记得吧。
白初禾鼻酸，装作没事人，“可能是太忙了，忘记说。”
她说了自己学过的舞种，练到什么程度。温茗听了很满意，至少不用从头教。
毕竟是动用了钱和人情托关系请到她，温茗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位一时头脑冲动的二代，心里其实打鼓，不想要教。
白初禾又说自己练过乐器，不知有没有帮助。
无论是音乐还是跳舞，都是有助于气质养成，锦上添花。温茗要她都重拾起来，平日里多加练习。
又拿了稿纸，让她读上头的剧本台词。
一堂课下来，屋内又开暖气，白初禾才从医院出来，累得直淌虚汗，浸透两边脸颊。
温茗说：“循序渐进，如果累了，我们将剩下的内容往后推。”
白初禾摇头，“没关系。”
等温茗走了，白初禾上楼，洗了澡换过衣服，实在没撑住睡着了。
蒋南州晚上回来，察觉她房间门没关紧，男人走上去关门，听到里头传来说话声和哭声。
那只手攥住门把手，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进去。
房间内只有小夜灯在亮。
少女侧躺在床上，睡得头发也乱糟糟的，粘在妩媚动人的一张脸上，她似乎在做噩梦，嘴里嘟囔着什么。
蒋南州一手脱去西装，不动声色躺上床，将人抱在怀里，如从前哄人。
“...我在这里...”
白初禾梦呓，“...不...不要...不要小叔叔...”
男人闻言，神色阴郁几分，却并未起身，反倒是将人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