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州道:“出去。”
秦敢早不是他下属,但多年习惯,身体本能的便要转身,白初禾害怕的拉住他衣服,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哀求。
“...哥...你别走...”
蒋南州道:“秦敢,我记得你没有妹妹啊。”
秦敢也能听出男人口吻中的讽刺之意,他不带犹豫的挡在蒋南州面前。
男人身形高大,还是一身训练时候留下来的锐气来,薄薄的衬衫下能透出清晰的肌肉痕迹。
不说别的,只车祸那天晚上,是秦敢反应,猛打方向盘,车才没有撞到蒋南州那侧。
再往远了提,秦敢退伍,也为他出生入死数十年。
“你拦我?”
男人问道。
秦敢道:“先生...这是意外,意外的事情,怎么能怪她?”
蒋南州嗤笑一声:“你信是意外?好,意外,她白初禾折腾出来多少次意外?”
秦敢还是不说话。
他时而回想从前陪在白初禾身边的时候,清楚知道他们这些人给白初禾营造了多温暖的玻璃温室。
完美无缺的环境,只会养出骄纵的花,风一吹,雨一晒,就要死要活。
秦敢喉头一滚,欲出口的话收回去,走到门口,“先生....您收着些。”
门被关上了。
白初禾气得喘息,咬牙切齿的问:“你们把我当什么?”
蒋南州坐在她身边,慢慢的点烟,白初禾抢救的时候伤了喉咙,闻了烟味又咳嗽,眼圈紧跟着发红。
她从小就精心养着,不是低烧,就是摔胳膊断腿。
以前拿这种手段来威胁大人,小打小闹,蒋南州纵容,现在,他才知道将人惯的多不像样子。
蒋南州道:“你的公寓已经打扫完了,所有不应该存在的东西都扔掉了。”
早就不该吃的药、廉价的衣服,还有摆在桌上的戏剧书。
自然也看过了白初禾的手机和电脑,清楚她尝试面试的举动。
她没打招呼,绞尽脑汁想要脱离蒋南州的管控。但谁知道,这又是不是她的欲擒故纵呢?
白初禾红着眼,“你不听我的解释....现在还要做这些事情...”
蒋南州道:“多亏周庚言叫人撞我,我才有空做这些事情。”
床上的少女闻言愣住,蒋南州捏住她的下巴,“装不知道?”
白初禾嘴唇颤抖,是吓得,“我...不可能...周庚言做什么要撞你...”
蒋南州点头。
只是这个时候,白初禾在他面前替别的男人开脱,竟也会叫他心痛。
男人想,只是因为养不熟的白眼狼。
白初禾努力要想自己那天见到的周庚言,后者什么都没表露出来,还是和从前一样不正经的。
她喃喃的低声自言自语:“不可能...”
随后又想到周庚言说要追她,周庚言,知道她喜欢小叔叔,所以才会要人撞蒋南州?
她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蒋南州恰时松开她,坐回座位,慢条斯理抽烟,“因为什么...我想想,生意场上,我同周庚言素有积怨,但也不算理由...”
其实蒋南州知道理由,他使绊子,伸手进周庚言的老巢,后者本就是睚眦必报的个性,自然会动手。
但他讲:“一切都拜你所赐,小禾,你不招惹他,怎么会有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