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敢松一口气,又紧张回头来看白初禾,“是我们吵到你了?”
白初禾缓缓一笑,摇头,“没事...是我...”
她没说完话,一下子迎头倒在秦敢怀里,把后者吓了一跳。
白初禾受惊吹风又发烧了,她是医院常客,秦敢同蒋南州建议,让从小陪白初禾的私人医生过来。
蒋南州却道:“那是蒋家的私人医生,不可能给她用一辈子。”
她住在私立医院的顶楼,看到的风景同以前没区别,又能躲开陪宁尔歌的事情,求之不得能多住几天。
有天倒是有打手打扮的人上顶楼VIP通道门口,替人送大簇的玫瑰花来,是周庚言的手笔。
他来了电话,“听说白小姐被抢劫,受了惊吓住院。”
言语中似乎有调侃的意思,白初禾略略红脸,又想起什么道:“下回你来加州,再教我打枪吧。”
周庚言说不行,白初禾才想起蒋南州的话。
“你不能来加州?”
“还有半个月回来,只是不知道,白小姐到时候出没出院,所以不行。”
白初禾被他挤兑的受不了,只好道:“我叫你周庚言,你也可以叫我白初禾,白小姐长白小姐短,阴阳怪气我呀?”
周庚言笑起来,“那就叫初禾。”
他念这两个字声音磁性暧昧,白初禾又觉得还不如叫他叫白小姐。
总归在周庚言这里,他手段多,她玩不过。
白初禾要挂电话,周庚言又笑起来,请初禾打开电视,跳到新闻频道,上头正在播报,两个流浪瘾君子抢劫他人,后者自卫。
两个人都死了,电视画面正放人被抬出来的画面。
少女不是傻子,一时愣住,继而心口狂跳,又觉得恶心。
“...你做的?”
周庚言道:“怎么会?是当地帮派纠纷,下属觉得巧合,禀报给我,我才来说给你。”
白初禾要吐的感觉稍稍好了些,但又觉得周庚言在骗她,毕竟她也见过周庚言那些手段...
“初禾,别想了,要是我,不会叫他们死得这么快。”
周庚言如此总结,而后白初禾挂了电话还没回神。虽然这话听起来恐怖,但又意外契合男人的作风。
不是周庚言做的,那是谁?
她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这不过是场意外。
也许老天也看她这么可怜,替她惩罚。
蒋南州只偶尔抽空来看,他似乎在转移些生意到加州,又要陪宁尔歌筹划婚礼,很忙。
秦敢倒是每天都来,但也留不久,电话一个接一个,似乎很忙。
白初禾换针的时候,忽然想,她活了这么多年,似乎好像连个理想都没有,跟在别人身后打转。现在生病了,别人忙来忙去,她躺在这里发呆。
虽然家中有遗产给她,她也在努力找赚钱的路,可蒋南州约束如此,一切又都灰蒙蒙的。
护士似乎也怕她无聊,请她下楼去空中花园散步,还说每周日会有唱诗班表演,有兴趣可以来看。
白初禾下楼去,恰好见到宁尔歌上楼来,她见到白初禾也不意外,只笑吟吟道:“听说你出了事故,真可惜。”
不知道可惜的是什么?她出事,还是她没死?
白初禾有种被丝绸里的针刺了下的感觉。
宁尔歌又道:“去一边聊?”
白初禾盯着她,缓缓点头,两人走进此刻还没有表演的小聚会厅,宁尔歌优雅落座,又请她也坐下。
“你知道乱伦这种事情,新闻能播几天吗?”
白初禾立刻皱眉道:“你胡说什么?”
宁尔歌笑盈盈的,她长了一张大气的脸,虽并没有白初禾年轻精致,也很夺目。
“盛大集团旗下有新闻频道,一旦播出这样的新闻,无数人会同情我,鄙夷你同蒋南州,即便蒋南州对你没有心思。”
“你这个人,是要害死你小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