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上次是想要亲我?

白初禾被拽着下了楼,丢给周庚言的是蒋南州一句怒气满满的“我们以后再谈。”

周庚言便觉得更有趣了,男人抽起随身携带的烟,空气依稀能闻到方才少女留下的果香味,还有...

有利可图的味道。

蒋南州则难得开车失了风度,白初禾盯着他加速的表格,忍不住尖叫着让人停下来。

男人不管她,接了电话,冷冰冰开口:“都撤了,滚出去!”

白初禾只顾着害怕,根本没注意到这里。下了车,她瑟瑟发抖,蒋南州却未有怜香惜玉之心,径直拽着人上楼。

他将人抵在水龙头底下,要她漱口,白初禾被吓得不肯做,蒋南州就反手捏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操控着摩擦唇珠。

水流溅在脸上发间,少女绯红脸颊,楚楚可怜的样子。

蒋南州眼睛盯着人,忽而不慎,手指便压在她舌上,红是唇,白是指,惹人心火由胸膛烧入下腹。

后者被水流噎住,不住咳喘,男人唤回依稀理智,松开她来。

白初禾软软顺着水池边滑下,一边咳出大口的水,阴湿胸前的衣服,也许是材质缘故,竟然白色之中沾染了黑色的线。

他们曾经贴的那么近。

蒋南州盯着她,缓缓往后退,他身上的西装也沾了水,两人谁都比谁狼狈。

“...说你错了,下次不敢这么做了。”

白初禾摇头,又在蒋南州暴怒之前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毛:“....他亲我,你不高兴?”

她唇渐渐反应过来刚才的折磨,火辣辣的痛,白初禾看不见,蒋南州可见,她唇发红起来,唇珠分明,惹人去吻。

吞吃入腹,吮吸甘液。

只要蒋南州上前一步。

他弯下身来,一手托住白初禾的颈侧,一手抽了毛巾去擦,刻意忽视自己的不适。

蒋南州问道:“你知道你在和谁在一起吗?你知道周庚言那畜生做的什么生意吗?”

蒋南州心口狂跳,也觉得头疼,几乎想不到下一秒他没来,周庚言要和白初禾做什么,他要吻她?

男人恨声道:“他睡过的女人都不知道多少——”

白初禾打断蒋南州的话,“小叔叔,这是我的私事!”

少女咧唇一笑,从毛巾中探出一双眼来,紧紧的盯着蒋南州道:“我要喜欢,同他睡你也管不着,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和别人,你管不着!”

蒋南州闻言变了脸色,男人直接将手伸进她毛衣之中,动作粗暴直接,又厉声问道:“这就是你要的?自甘下贱?”

少女尖叫一声,几乎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蒋南州已将她毛衣脱下,白初禾顾不住抱臂遮胸,本能的去推蒋南州,后者又道:“说你错了!”

白初禾从来没见过蒋南州的这一面,她是爱过蒋南州,可已经被蒋南州教育的摆正位置,现在蒋南州如此这般,也只被她当成是要她听话的一种酷刑。

她方才战胜男人的胜利早就被现在的不安压倒,少女哭着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小叔叔...”

你别欺负我...求求你了...

蒋南州将湿漉漉的毛衣丢在一旁,男人宽大的手掌仍摩挲着细白腰间肌肤,缓而向上,在哭声之中回过神,猛然抽离。

有些事即将脱轨,蒋南州不得不察觉到。

蒋南州走了。

一如既往,如那天一样,丢下狼狈不堪的白初禾。

圣诞节就此匆忙过去,白初禾并不知道蒋南州来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后来收拾家里,察觉好像有人装饰过的痕迹,又没看到东西。

蒋南州不接电话,只短信消息,警告白初禾,“不许见周庚言。”

此间无论白初禾发什么,道歉或者发火,他都一概不理会。就算白初禾提到卫生间发生的事情,后者也不做回应。

而另一头,结束圣诞假期,白初禾却主动同一同上课的同学聊天,并拜托他们帮忙买手机和卡。她手中那笔母亲的遗产早已到位,但蒋南州却从未提过应该退出她的生活,依旧步步把控。

白初禾只能用这种办法找到新生活的出口。

对此,白初禾只道:“我不太懂这些,麻烦你们了。”

漂亮的少女总是容易被优待,很快这件事就被办好。白初禾用新手机存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并开口请她们有空尽管邀请她一起去玩。除此之外,她也麻烦他们帮忙,看看有没有赚钱的门路。

她虽然天真,但也有聪明的头脑,清楚唯一能让蒋南州存监控查清她位置的,就是那只手机。

她将手机交给工程院的学生,拆出来的监控被置入木马,将按照固定的时间显示地点。

蒋南州要她摆正位置,却又管她,那就应该到白初禾教他如何摆正的时候。

一想到这里,白初禾便有报复般的快感,酒吧的灯光刺眼,大声的音乐刺耳到让人几乎听不清楚耳边人说话。

旁边坐着的富二代,搂住女人在激烈的亲吻。

来了这种地方几次,白初禾便觉得无趣,但与此同时,她想到蒋南州年轻的时候生意场上应酬,也否是这样招蜂引蝶,又是不住的嫉妒。

有人递酒给她,白初禾摇摇头拒绝。

“嘿,大小姐,不管你从哪来的,喝一杯也不要命吧?”

这桌上忽而有人朝着她大喊起来,白初禾定睛一看,没见过,其中攒局的人忙劝和道:“没事没事,我来喝——”

“凭什么你喝,就让她喝!”

后面的包厢,乱成一片的男男女女,只周庚言身边便坐着两个,他推开来吸口中的雪茄,脚踩着地上人的肩问道:“我让你卖这些东西了?你想害死我?”

“不是...不是...庚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都是

他一脚踢在人正脸,“

烟灰抖落,落在地上人的脸上,后者咬牙接着。

旁边的两只狗忽而叫起来,周庚言听着厌烦,刚要开口呵斥,又想到什么,让人松了绳子去看狗要做什么。

半个点,人被拖出去,堂口的事情解决,手下又爬楼梯上来,小声在他耳边禀报道:“好像是...您认识的人。”

周庚言挑眉,下楼去见,恰见到查莉一下扑到一个吱哇乱叫的男人,还有一个女人在旁边尖叫,肖山朝她要扑,而白初禾一手拉一个都要拉不住。

“回来!”

男人开口,两只狗老老实实夹着尾巴退了,但还是朝那两人龇牙狂吠。

女人扶住地上的男人,后者没看清情况,大喊道:“白初禾,你他妈装什么啊婊子?不喝酒还叫狗咬人?你等着我弄死你吧!”

穿着黑领高毛衣,外套黑风衣的男人宽肩挺背,轻松将白初禾搂进怀里,朝他阴冷一笑,“你要弄死谁?”

白初禾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周庚言。

不过也是,周庚言做的事情似乎也和这里有关。

对面的富二代还在叫嚣,“你他妈又是谁?白初禾这婊子的姘头?赔钱!磕头认错我放过你们——”

周庚言朝白初禾一笑,转头去,弯腰蹲下,按住那富二代的头,猛地一磕在地!

事情被摆平不过一刻钟。

酒吧老板上前来收场,周庚言送白初禾回家。上了车,白初禾先摸摸两只狗,然后才自言自语抱怨道:“以后同他们没办法说话了。”

周庚言道:“怎么?”

白初禾道:“我在学校里面很简单,不像庚爷高调。”

周庚言笑起来,又道:“你可以直接管我叫周庚言。”

白初禾点头,酒吧离曼哈顿那套房子还有点距离,中途还有修路,周庚言又问道:“上次的事情,蒋南州不管你了?”

白初禾不说话,周庚言便识趣道:“刚才若不是狗来找你,你准备怎么办?”

“他想管我,我不想让他管。”

这是回答了上个问题,白初禾又转头来看周庚言,问他道:“想摆脱被管的方式应该有很多吧?”

其实能管住的人,不是你手段好,而是对方愿意被管罢了。

周庚言听出言下之意,就像是见了乳猫那爪子和虎牙,漂亮的女人有刺,会叫人更有征服的欲望。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有那么多附加的好处。

他忍不住又是一笑。汽车停在十字路口,远处能看见未撤走的圣诞树。

白初禾道:“周庚言,上次你是想要亲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