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过来。”陆盈盈笑着叫了一声。
田玉溪赶紧跑了过去。
“你要吃虾吗?”苏煜看着贺森小声问。
“今天不想吃。”贺森摇了摇头。
去虾线那么麻烦,他才舍不得让苏煜累着。
虾尾那么尖,稍不注意就会划伤手。
苏煜又问:“那你想吃什么?”
贺森扫了一眼桌上的那一大堆食材,随便报了几个简单的菜。
苏煜:“太素了吧。”
贺森:“适当地吃素挺好的。”
苏煜还是觉得太素了,一点营养都没有,贺森正是调养身体的阶段。
“阿森,帮我拿下围裙。”
贺森从挂钩上取了一条围裙过来。
苏煜正在清洗排骨。
贺森:“哥哥,低下头。”
苏煜低下头,贺森帮他把围裙穿好。
苏煜把刀和切菜板清洗好,准备砍排骨,他提醒道:“你站远一点,不要把衣服弄脏了。”
贺森退后几步,目不转睛地看着苏煜。
听到声响的另外几人同时看了过去。
苏煜干活的时候特别认真。
陆盈盈笑了笑,转头跟自己的组员说:“我们赶紧的,要不然中午没饭吃了。”
“你们想吃什么菜,就准备什么菜,等下有大厨掌勺。”
“这虾好大一只。”田玉溪盯着桶里的大龙虾。
“想吃?”陆盈盈看了过去。
田玉溪咽了咽口水,依依不舍地移开了视线。
“还是算了,太麻烦了,我不会弄。”
正在切胡萝卜的陆盈盈停了下来,说了一声:“弟弟,上网搜一搜,看看这龙虾是怎么处理的。”
“好。”贝木擦干手,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田玉溪把洗好的菜放在篮子里,看着桶里的几只极品大龙虾,“看着就好麻烦。”
陆盈盈完全不担心麻烦,她回头看了一眼田玉溪,“有现成的,想吃还不简单吗?”
贝木:“这里,找到了。”
陆盈盈将切好的胡萝卜装进洗好的盘子里,然后说:“拿过来,我看看。”
三人聚在一起,研究怎么处理这几只大龙虾。
处理好排骨的苏煜洗干净手,也走了过去,“我看看。”
陆盈盈把贝木的手机递给苏煜。
苏煜看了之后说:“有些麻烦,但可以试试。”
贺森担忧道:“哥哥,龙虾壳好硬,小心别把手弄伤了。”
苏煜:“没事,我带双手套。”
贺森赶紧翻箱倒柜找了副食品级橡胶手套出来。
苏煜戴上手套后,拿了把剪刀寻思着先往哪里下手。
贺森知道苏煜不善厨艺,生怕他会弄伤,劝说道:“哥哥,要不这龙虾就算了,我们吃别的菜。”
苏煜温声道:“没事,我能搞定,相信我。”
把这几只龙虾处理好,花费了不少时间。
苏煜将手套丢掉,用洗手液仔细清洗双手。
贺森看着他左手食指在出血,着急道:“哥哥,你的手出血了?什么时候划伤的?怎么不说?”
苏煜将手上的水擦干,抽了张纸巾按压着伤口,不太在意道:“没事,不小心被龙虾虾尾划了一下。”
“你等一下,我去找药。”
贺森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对着正在门口乘凉的几人问:“看见导演了吗?”
“刚刚还在这里的。”陆盈盈看着他神色紧张的样子,关切地问:“怎么了?”
贺森神色暗沉:“哥哥刚刚处理龙虾的时候,手不小心被划了道口子,还在流血。”
“我包里里有止血药,我去拿,你等我一下。”
陆盈盈起身去拿药。
很快,陆盈盈提了个小袋子过来,将药递给贺森,交待道:“这个是消毒的,这个药粉有止血镇痛功效,口子大的话就用纱布,口子小的话可以用这个创可贴。”
“好,谢了。”贺森拿着药跑进了厨房。
“哥哥,药来了,快坐下。”
贺森从袋子里把药拿出来。
苏煜的手还在出血,伤口又细又深。
贺森先给伤口消毒,然后朝伤口撒药粉,再拿出医药纱布开始包扎。
包扎好后,贺森的手还在颤抖。
苏煜安慰道:“没事的,就是被轻轻地划了一下,明天就好了。”
贺森很不高兴地说:“哥哥为什么要帮他们,他们想吃什么就让他们自己去弄。”
“为了别人把自己弄伤了,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
苏煜亲吻他紧锁的眉头,柔声道:“不是为了别人,我是想让你吃龙虾,你点的菜太素了,一点营养都没有。”
“哥哥是为了我?”贺森抬眸看他。
苏煜点头,微笑道:“没什么的,你不用紧张,我们出去走走。”
陆盈盈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二人,关切地问:“没事吧。”
认识多年,陆盈盈知道贺森占有欲极强,所以她刚刚才没有进去给苏煜上药包扎。
“没事,就是划了一道很小的口子。”苏煜将药还给陆盈盈,“多谢。”
陆盈盈:“没事就好好。”
她看了一眼贺森,他的脸色苍白得厉害。
他们从小相识,后来家里生意重心转移到了其他城市,他们一家也搬家了。
陆盈盈一家搬走的时候,贺森家还没有出事。
消息全都被封锁了,陆盈盈也不清楚这些年贺森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他消瘦的身体,可以肯定,这些年他过得不太好。
苏煜:“我们去那边走走。”
陆盈盈:“嗯,开饭的时候,我叫你们。”
看着他们走远后,陆盈盈招呼了一声,也起身离开。
在一个没人的地方,陆盈盈拨通了林逸的电话。
她直截了当地问:“贺森他身体到底怎么了?”
林逸关切地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盈盈:“没出什么事,我就是觉得他不太对劲。”
“他的身体看起来不太好,情绪也很不稳定。”
林逸沉默不语。
陆盈盈直接问:“去医院检查了吗?医生怎么说?”
贺森这些年治疗,都是保密的,除了林家人,根本就没人知道。
林逸叹息一声:“你离开的第二年,贺家出了事,这些年阿森过得很不好。”
点到为止。
陆盈盈没有多问。
凭贺家和林家的财力,都无法让贺森痊愈的病,可想而知有多严重。
她坚信道:“一定会有办法的,我敢肯定。”
林逸:“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