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靠在苏煜的肩膀上,轻笑道:“哥哥,我觉得你的情话满分。”
苏煜真诚地说:“我说的是事实,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
贺森忽然想到什么,跨坐在苏煜的大腿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拿着苏煜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腹部上。
“哥哥,我身材好吗?”
“好。”
“哥哥喜欢吗?”
“当然喜欢。”
贺森将头搭在苏煜的肩膀上,沉默了一会,小声说:“哥哥,你有没有觉得我有时候过于敏感?”
苏煜轻抚他背,“是有一点。”
很快他又接着道:“这很正常,没什么。”
贺森抬起头,看着苏煜,不太敢相信地问:“很正常?哥哥觉得我正常?”
苏煜笑着反问道:“你哪里不正常了?”
贺森看着苏煜的眼睛,黑亮的眸子里有柔情也有真诚。
他放下心来,再次搂住苏煜的脖子,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呢喃道:“没有不正常,我很正常,哪里都很正常。”
贺森闭上眼睛满含期待地想。
[就让我做一个正常人吧,好好地陪在他的身边,永远地陪在他身边。]
苏煜脖颈处散发的独特清冷香味,让贺森非常安心,整个人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
慢慢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陷入了睡眠之中。
待他睡熟后,苏煜把他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掀开被子,轻轻地把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苏煜起身拿了两件睡袍过来,脱掉了贺森身上的衣服,给他换上舒适的睡袍。
然后自己也换了睡袍,躺在他身边。
苏煜将贺森搂在怀里,想到他患得患失的样子,就觉得心疼。
苏煜刚刚说谎了,贺森确实很敏感,不是一般敏感,而是特别敏感。
他会因为一个表情,一个说话语气胡思乱想半天。
如果不让他安心,不知道他得乱想多久。
苏煜问过林逸,有什么办法能彻底让贺森痊愈,林逸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这么多年,请了最厉害的专家,采用了最先进的医疗设备,都没有办法让贺森恢复如常。”
受伤的心灵,受创的精神,无比虚弱的身体,贺森早已伤痕累累。
还能维持现在的冷静状态,已经特别了不起了。
凌晨一点,飞机平安降落于法国巴黎君逸酒店楼顶。
贺森和苏煜入住预订好的酒店房间。
贺森在飞机上休息好了,此刻精神很好。
他搂着苏煜的腰,轻声道:“哥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在房间里休息下好不好?”
苏煜往身后退了一步,看着贺森,关切地问:“都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贺森表情轻松地说:“没事。在飞机上睡太久了,现在睡不着,我想去秀场看看。”
苏煜预感一定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他拉住了贺森的胳膊,“我陪你一块去。”
贺森在苏煜脸颊上亲了一口疼惜道:“哥哥还是留在酒店休息吧,一来一回太麻烦了,我很快就回来了。”
苏煜坚持道:“我要陪你一起去。”
看着苏煜坚定的眼神,贺森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好,我们一起去。”
在即将出门之前,贺森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然后勾唇笑了一下。
“哥哥,你现在这样太引人注目了,这样去可不行。”
“你委屈一下,稍微装扮一下,好不好?”
苏煜只想跟贺森一起去,对于这些不太在意,他点点头,在贺森嘴角吻了一下,“可以,我听从贺先生的差遣。”
半个小时后,几辆顶级豪车停在秀场门口。
从后面几辆车下来一群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材魁梧的保镖。
一名保镖拉开中间一辆车的后车门,一条修长笔直的腿迈了下来,一个身穿银灰色休闲西服的英俊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站在秀场门口的几人连忙迎了上来。
一个中年胖子热情上前打招呼:“David,好久不见,欢迎欢迎。”
“好久不见。”贺森伸手礼貌性问好。
中年男人问:“吃饭了吗?请你去吃饭?”
贺森婉拒道:“吃过了,我先去看看秀场。”
中年男人夸赞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敬业。”
贺森朝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几名保镖跟着他往里走去,剩下的全都守在门口。
走过长长的通道,来到了秀场。
一名保镖紧挨着贺森,目光环顾着周围。
他们的视线同时看向头顶的吊灯,然后又看向T台的某一处。
俩人对视几秒,然后点了点。
贺森转头面色如常地跟中年男人道:“这边没什么问题了,我去后台看看。”
中年男人面带微笑道:“请便。”
贺森往后台走去,他身后跟着保镖和助理。
中年男人一干人没有跟上去。
贺森给保镖队长赵刚递了个眼神。
赵刚心领神会地从口袋内掏出一个精密的检测仪,朝周围走了一圈,然后把检测仪放进口袋。
走到贺森身边,小声地说:“贺先生,这里没有安装任何监控设备和监听器。”
贺森点了点:“你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赵刚接到命令立马往门口走去。
贺森转头问一个年轻男生:“小王,模特的高跟鞋全都准备好了吗?”
王成点点头:“准备好了,我一来就让人把所有鞋子都摆放在鞋架上了。”
贺森:“现在带我去看看。”
王成在前面带路。
贺森和一名保镖打扮的高个子男人并排走着。
这名保镖就是苏煜。
苏煜将唇放在贺森的耳朵边,小声说:“你怀疑有人会在鞋子上做手脚。”
贺森点点头,冷笑了一声:“有心之人做戏当然要做全套。”
他们来到一个放满女士高跟鞋的房间。
灯光的照射下,鞋子上镶嵌的水晶闪闪发光。
每双鞋子都是按照模特的脚型定做的,而且每一双的款式都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