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人命案虽然情节严重,不过现在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万一是他们自己人失手打死了呢?”
“相反,我们现在要先报案,把酒托的事给搞清楚先!”
何律师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至少暂时先听他的没错。
警所也就很快接受了报案,不过现在那女人却找不到了。
西城这么大,要找出个刻意躲藏的人,还真不太容易。
幸好魏宁从蒋元成的手机里调出了对方的聊天记录,让红鹰出手,马上就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黄发女的名字叫陆琪,今年不过二十岁,书是早就没读了,混迹社会后才认识的那帮人。
锁定坐标之后,魏宁便带着胡胖子来到了目的地。
别说她还真是会躲,居然找了个靠着大学的城中村里面一家小宾馆住下来。
这种宾馆接纳的客人,多数是附近的大学生,还有那种没什么钱的打工情侣。
所以有时候连身份证都不需要也能入住,一查一个准。
魏宁也没理前台,直接就上到二楼去敲门。
到了第三间,才是陆琪来开的门。
见到两人明显不像服务员,她还想关门,却被胡胖子直接卡住了。
“你昨晚做了什么事,应该自己心里清
楚吧?”魏宁大咧咧地坐到床上,让胖子守在门外。
陆琪心里有鬼,又不敢承认,干脆坐在那不说话。
还挺精明的?
魏宁就继续施压道:“现在我过来是告诉你,你真的摊上大事了。”
“昨天被你坑的那个男人,不愿意给钱,然后叫来了自己的朋友,和你的朋友打起来了。”
“而且,你们的人被打死了一个!”
“现在警方正到处找你!”
“只要抓到你,起码也得判你个无期!”
听到这些话,陆琪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毕竟,她的社会阅历和经验,还不足以应付这种大场面。
“你到底是谁?我没钱,你别想勒索我!”陆琪终于憋不住开口了。
魏宁不屑地笑了笑:“勒索?那是你们这种渣滓才会做的事,现在我来,是给你指一条明路的。”
“现在马上去自首,然后承认自己是酒托的事,到时法院可能会判得轻一点。”
陆琪又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没有理由不相信我,除非你想赌一把,我也不怕告诉你,昨晚打架我也参与了,被你们勒索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兄弟。”
“只不过我运气好,脾气也好,
人已经确定不是我失手打死的了,所以现在才能坐在这找你谈这些。”
“至于你还想耍什么花样,我还是劝你断了那点心思。”
“我只要找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自己好好想想!”
魏宁说完,便拂袖离去。
他相信一个能做酒托的女人,不会想不通其中的利害关系。
回到车上,胡胖子担忧地说:“万一她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办?”
“不可能,既然她知道躲起来,就代表她还是怕这些的,现在她只是很难接受事实而已。”
“我和你打赌,不出一个小时,她就会从宾馆里出来。”
胡胖子表示不信,还说要赌十顿大餐。
魏宁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两人就把车停在宾馆斜对面的巷子口,反正陆琪也不知这车是谁的。
时间过得很快。
大约半小时后,陆琪便神色匆忙地从宾馆里出来了。
可以看出,她仍然很不安,脸上连妆都没化。
然后陆琪又叫了辆的士。
魏宁开着车跟上去,发现的士果然停在了警所门口。
赌对了!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魏宁的电话响起,是杨卫国打来的。
对方表示,陆琪已经自首交代了。
这两年,她一直和那帮人
干酒托的勾当,粗略估计,涉案金额得有几十万!
情节严重,属于严重诈骗,判刑的话,至少三年起步。
现在还牵扯到命案,估计这女人出来,就再也没有挥霍的资本了。
魏宁总算松了一口气。
何律师说过,对方承认诈骗和己方聚众斗殴完全是两种情况,现在陆琪能自首,至少法院在判决的时候,会酌情考虑到前因后果。
只是,失手打死人这条,恐怕还是比较麻烦。
蒋元成就不用说了,如果是他,那自己作为带他来到西城的人,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至少在老同学那个圈子里,魏宁的名声肯定会变很臭。
别人让你带着发财,结果你带着人家犯罪了?
无论事实如何,人们是不会是细究的。
而如果是彼得罗夫他们,这事就更加麻烦,闹大了必定也会影响到公司名誉。
怎么着,天宁游戏公司原来招员工,还包含了打架杀人的工作?
魏宁一想到这些就烦躁不已,顺带而来的,就是想吃东西。
这个逼金手指,尽然还是互相作用的。
你吃东西想骂人,你想骂人了,也会想吃东西。
“他吗的,走,喝酒去!”魏宁大骂一声,就发动了汽
车。
旁边的胡胖子一愣,劝道:“小宁子,你这情况没必要借酒消愁了吧?等解决完事情还不是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靠,哪这么多废话,你忘记了刚才欠下老子十顿大餐?”
“今天老子非要吃到你破产!”
胡胖子也来了脾气:“不就喝酒嘛,谁怕谁?”
“爸爸今天非把你喝进医院不可!”
这顿酒喝得那叫一个热闹。
魏宁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胡胖子是酒精上头也跟着对骂。
包间里简直吵翻了天,好在没有打起来,不然服务员都得报警了。
第二天,两人醒来才发现还在饭店里。
经理走过来,脸色阴沉地要魏宁结账。
“帅哥,你们昨晚打烂了五个碗,十几瓶酒,还有墙上的画,也被搞脏不能再挂了。”
“如果不是看到你们开着那么贵的车过来,昨晚我就要报警了。”
“现在赔偿一下吧,加上饭钱总共是八千一,算八千好了。”
魏宁指了指胡胖子,说:“算他的。”
“吗的,这得算两顿!”胡胖子郁闷地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他倒不是心疼这点钱,而是太丢脸了。
又是宿醉,魏宁发现手机上多了几个未接电话和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