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魏宁刚才所在房间的地板猛地炸裂开来。
房间里顿时烟雾弥漫,乱作一团,等到魏宁恢复视线的时候才发现这就是他刚刚和父母共同所在的那个卧室。
此时,褚璇和魏肖国还站在原地,十分惊讶的看着魏宁还有他身下的母老虎。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了?”
魏宁看见自己的父母,刚才那痛苦的经历,再一次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是啊,我怎么回来了,我根本就不适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忽然,老虎模样的梦晴忽然打断了魏宁的话。
“闭嘴,你就这么没骨气吗?你仔细看看你的周围,难道你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吗?”
魏宁没有明白。“难道不是吗?除了你变成老虎之外,我觉得一切都很正常。”
母老虎抖了抖肩膀,将魏宁从自己的身上甩了下来。
“好啊,既然你看不清真相的话,那么就让我来帮你吧!”
话音刚落,母虎瞬间直立了起来,前足重重的踏在了地上。
这两只前爪踩下去之后,房间开始剧烈的抖动,一切都逐渐变得支离破碎。
“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子是从地狱里
带出什么恶魔来报复我们的吗!”魏肖国对着魏宁大喊道。
褚璇也在一旁不断的哭泣,“孩子,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好,不要伤害妈妈。”
魏宁最见不得母亲的眼泪了,看到这一幕立刻扑了上去,拦在父母的身前。
“你要干什么?不要伤害他们两个人,他们只是普通人!”
母虎继续用黎梦晴的声音说道:“普通人?好啊,我就让你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普通人。”
说完之后,母虎怒吼一声,魏宁顿时觉得耳膜一阵刺痛。
下意识的捂住耳朵,然后弯下了腰,趁此机会母虎一跃而上。
将魏肖国和褚璇踩在脚下,魏宁看到这一幕,想要站起来解救父母,但发现浑身已经酥软无力。
母虎稍稍用力,魏肖国和褚璇凄惨的喊叫着,很快,就化为了虚影。
“傻小子,这回你看见了吧,你所以为的父母其实都只是幻想,他们正是利用你意志薄弱的地方,把你牵扯进来,让你越陷越深。”
魏宁站起身,“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吗?都是一场梦吗?”
母虎此时忽然变成了黎梦晴的样子,黎梦晴向着魏宁走来。
魏宁还以为接下来
是什么温情的时刻,却发现自己的耳朵一阵剧痛。
黎梦晴一把扭住魏宁的耳朵,“赶紧告诉我,你到底把私房钱藏在哪里了!”
这对于魏宁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噩梦。
“啊啊啊,痛死了,痛死了,我说我说,除了刚才说的地方之外,还有马桶后面。”
魏宁一边说着,一边剧烈地扭动着身体,猛的一睁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蹬手蹬脚。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正当魏宁诧异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魏宁,你能听见吗?你快醒醒啊,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快啊!”
梦晴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敲门声传了过来。
魏宁赶忙跑过去,打开房门。
这把正在敲门的黎梦晴吓了一跳,看见魏宁平安无事之后,一把就抱住了他。
“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你可吓死我了。”
黎梦晴一边说着,一边哭出了声。
魏宁轻轻的拍着黎梦晴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都怪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黎梦晴看着魏宁,“那你到底是怎么醒过来的呀?”
魏宁想了想,然后笑着
说,“这还不多亏了你吗?我梦见你变成……”
魏宁刚想说黎梦晴变成了一只母老虎,求生欲让他立马更正了错误。
“梦见我变成什么?”黎梦晴追问道。
“额,梦见你变成了一个小仙女,手里拿着仙女棒,然后朝空中这么一撒,一切的噩梦都消失不见了,然后我就清醒过来了啊。”
黎梦晴问道:“呵,难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魏宁有些心虚,随后赶忙转移话题。“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你还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黎梦晴将这件事和魏宁全程讲了一遍,把魏宁都吓了一大跳。
“照这么说的话,其实从我们上车之后不久,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是睡着的状态,看见的人到过的地方都是假的。”
“你这么理解倒也不错,不过我们在梦境中遇见的人也确实存在,想必他们现在也沉睡在梦境当中吧,还有我们梦中的场地,也确实和别墅的现实布置一模一样。”
魏宁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个大厅果然和梦中的一样,暗门还有暗门上的名字,也都和梦里的情景一一对应。
黎梦晴忽然又问了一句,“诶,你藏零花钱的地方
都是谁教你的?”
黎梦晴这话问的突然,魏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网上不是多了吗?”
说完之后的下一秒,魏宁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如果刚刚是梦的话,那现实生活中的梦晴应该不知道我藏零花钱的事情,可以搏一搏。”
“是吗?那我刚刚怎么听见你说什么电视后面鞋柜里面,卧室床这不是你藏钱的基地吗?”
这下可尴尬了,魏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将梦里的所说都喊了出来。
“他那个,我在那个梦里吧,是在和那些人玩躲猫猫来着,所以才说那些地方。”
“你在这糊弄鬼呢,你给我藏到鞋柜里面试一试?”
魏宁刚刚说完,耳朵又是一阵剧痛,这一幕简直和梦里一模一样。
“好啊你,没想到一试就被我试出来了,你竟然还真的敢藏零花钱,看我回家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魏宁心里苦得很,但是苦到底还是开心的。
毕竟如果这次没有金手指救了自己的话,恐怕自己再也不能被眼前这个女人揪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