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经理走了过来,看了看一旁的车子,又看了看魏宁,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爆胎了?”
虽然知道归知道,他该确认一下还是要确认的。
魏宁闻言,苦笑地点了点头。
“你这是在伤口上撒盐啊!”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啊?”
韦经理缓了过来,解释道:“噢,我今天过来调试医疗器械,刚刚在车上看着,看见你这里的时候就多看了几眼。”
“我一开始看着像你,但是不敢确认,这才打电话确认一下的。”
“没有想到,真的是你在这里啊!”
魏宁叹了一口气,表情很是无奈。
他也不想一直留在这里啊。
但是自己的爱车爆胎了,拉车的又堵车了。
害他足足在这里,跟西北风对瓶吹了三小时。
宝宝心里苦,宝宝要说。
魏宁一股脑的说出原因。
韦经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这才爆胎呢,没有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啊……”
“这样吧,我就当一回拉车吧,把你拉到最近的一个修车厂吧。”
他拍板子决定。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魏宁双手抱拳,一脸慎重地看着韦经理,“多谢了!”
随后
,魏宁就迅速打了一个电话给拉车的。
让他们都别过来了,自己已经处理了。
车上。
此时已经回到了市区。
闲聊之时,韦经理开口问道:“魏宁,你今天难道没有上班吗?”
他知道魏宁是在华传上班的,但是那条线,根本就不是魏宁的上班路线。
魏宁内心苦闷,撑着脸看向窗外的景色,解释道:“害,别说了,我今天原本请假送我妹上学的,没有想到遇见了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倒霉透了。”
“而且我倒霉的话不止这一点,在学校里面我还摔了两跤,这不把手都磕破了。”
“还好遇见了你啊,要不然,我还要在原地扮演思考者。”
说着,魏宁还将自己的手伸给了韦经理看。
就好像在表达自己的委屈一样。
结果韦经理一看,还笑了起来。
“你可真倒霉,要不去拜拜,去去晦气。还有,你说的妹妹,不会是希希吧?以她的性格,十有八九,是她在整你。”
“估计你摔倒的时候,希希还在一旁笑话你!”
韦经理一边笑着,一边接过了话。
魏宁收回视线,目光落到韦经理身上。
他话中只字未提姓名,对方居然能准确说出希希的名字。
语
气熟稔,不像陌生人。
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膝盖,魏宁眼神沉下去。
难道韦经理认识田希希?
不如,他试探一下。
“希……”
还没有等他开口询问,这个时候车已经停了。
“魏宁,到修车厂了,我们下去吧。”
到嘴边的话,没能说出口,就被魏宁咽回肚子。
“好。”
说完,魏宁打开车门下车。
结果手和脚同时滑了一下,摔成了狗啃泥,这泥还是真正的泥。
如果要是水泥的话,估计魏宁的大门牙都被磕掉了。
“魏宁,小心点。”韦经理将他扶起来,摇头感慨,“没有想到你运气真的挺惨的,唉,小心点吧。”
“我那边还有医疗器械要调试,我就先离开了。”
对方告别,魏宁捂着摔伤的脸,心中暗暗叹气可惜。
这次错失了一次询问的机会!
半个小时之后。
车修好了。
魏宁的车就是爆了一个轮胎,修车也就是补个轮胎而已,整个流程还是很快的。
交完钱之后,魏宁便开着爱车回家了。
“还好回来路上没有爆胎了。”魏宁哼着小曲,迈着欢乐的步伐,来到电梯钱。
他按了一个12楼,就刷起了手机。
忽然,电梯下坠。
一种失重感传来,魏宁心感不妙,立马蹲下角落抱着头。
随着沉重的晃荡,他差点吐出来。
周围漆黑一片,他打开手机,看时间。
距离电梯下坠,才过去五分钟的时间。
淦,这是天要亡它。
接着手机微弱的光线,魏宁才往按键位置靠近,又一阵晃荡。
手机掉落,魏宁倒地。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再次停下。
魏宁在漆黑一片的电梯,摸着手机。
眼睛好不容易适应黑暗,抓住手机。
他眼睛却有些模糊,刷头,试图清醒,
脑袋顿疼,胸闷难受,让他无力支撑身体,缓缓倒在地上。
头很胀,许多零碎的记忆碎片闪过。
忽的,记忆停留在了一个模糊的场景。
树、房子、车,这些都看不清楚,都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模样。
他认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魏宁,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吗?”
“我们不是说好的,等你大学毕业就结婚?你为什么还要分手?”
“抱歉,我们分手吧?我接下来要去的哔——,你可以认为我是玩玩,也可以认为我变心了,总之……”
一句一句话就好像再次浮现在前面。
这是他和黎梦晴闹分手的地方?
他后面说要去什
么地方?
该死!
是我没付钱吗?
为什么脑袋会自动消音?
这该死的记忆,对他动手从不心慈手软。
“啊!”
头胀、胸闷、呼吸难受、头疼,各种难受都综合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魏宁手微微颤颤站了起来。
眼睛已经张不开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黑的原因,还是说他身体状态不好,整个人都没有力量。
他扶住一旁的墙慢慢摸索着。
现在已经失去了方向,虽然电梯只有这么大,但是漆黑的地方会使人的方向感、安全感,全部消失。
终于,整整三分钟的时间,魏宁摸到了电梯的按键。
他一路摸上去,摸到了求救电话按键。
“喂,您好先生,有什么能够帮助到您吗?”
“我……我被,被困在了,电梯里面。”
魏宁尽量地保持心态,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稳住下来。
他语气很是虚弱,说起话来都是断断续续的。
电话那头一听,也着急了起来。
他们并不知道魏宁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只能凭借着魏宁的语气来判断。
现在这么虚弱的语气,恐怕多待一会就会出现危险。
“先生,您叫什么,在哪里被困的?”
“魏、魏宁,我在12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