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时分。
看着床单上殷红的印迹，再看着正步履蹒跚帮自己打热水的姑娘，张牧觉得得给人家包个红包。
当那姑娘用热水帮擦洗身子过后，张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那姑娘。
“这个拿着，抽时间去给当了。去万年县的曹家当铺，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记住了，如果是个大娘在店铺，你就别当。那娘们心太黑，会坑人。如果是个年轻的妇人，或者别的掌柜的在店铺，你就把这玉佩给当了。这个玉佩至少值五贯钱财，你开口要十贯钱，慢慢的讨价还价。”
“啊，公子，这个奴家不能要。奴家包夜的价格是两百文，况且也是要付给老鸨的。奴家怎么能要公子你这么贵重的物品？万万不能。”
“别废话，付给老鸨的两百文我会另外给。你家贫，那两百文到你手里恐怕只有一百多文，靠那个，你怎么补贴家用？这个拿着，别让老鸨知道。等当了钱财，去给你老爹买两坛好酒，给你老娘扯身新衣服，不香吗？”
“公子，谢谢公子，公子真是好人。刚刚奴家还疼痛难忍，此时竟然不觉得了。”
张牧:“……………”
完事后，窗外天色已经发亮。
本来张牧以为人家姑娘会疼痛难忍下不了床，没想到人家姑娘直接腿脚麻利的下床拿起衣服准备伺候张牧穿衣服。
虽然从她的脸色上可以看出她身体还是很不自然，可是人家的职业操守完全体现了出来。
看到这，张牧不禁的感叹:
各行各业都不容易。
张牧穿好衣服，那姑娘得意的说道:
“起初姑姑说干这行有前途，我还傻傻的不相信。现在我是彻底服了，这行前途远大，来钱太快。就公子你刚刚给的钱财，够我爹爹赚好几年的。我一夜之间就赚了我爹爹好几年才能赚到的钱，这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等我抽空回家，得把我妹妹也介绍进来。都十三了，也长大了。”
张牧:“………………”
“那什么，妹子，可不能这样。女孩子嘛，首要任务还是嫁人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听到张牧这话，那姑娘很是不屑。
“呸，我忍饥挨饿，到处遭受白眼就是为了给别人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你说的那些三从四德我也知道一二，可是那也得能吃饱肚子才成。我连肚子都吃不饱，我还能想到那个？”
“妹子，这一行吃的是青春饭，你总不能干一辈子，总有老的那一天。等你老了，人老珠黄，你咋办？”
本来张牧以为人家姑娘听到这，会痛然悔改，洗心革面。哪曾想那姑娘张口就来:
“这有何难？我姑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姑姑十三岁到花楼干活，现在已经五年过去，钱财已经赚了大好几百贯。我姑姑想好了，再干几年，等存够了一千贯后就金盆洗手退出花楼。这钱财给我爷爷五百贯养老，剩下的五百贯自己留着。”
“退出后怎么办？自己孤老终生？”
“怎么可能，我姑姑相貌出众。又有钱，最重要的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东西，我姑姑都会。就这条件，哪个男人不喜欢？实不相瞒，现在已经有不少媒人到我家打听，我姑姑什么时候想嫁人了。”
张牧:“…………………”
看到张牧不吱声，那姑娘嘚瑟的继续说道:
“你还别不信，现在哪个姑娘出嫁能带五百贯钱财嫁妆的？没有吧？别的姑娘都需要官府指婚才能嫁出去，她们都在为了博取男人的好感而绞尽脑汁。而我姑姑呢，已经开始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拒绝那些看不上眼的男人。我姑姑想好了，等退了出去就找个老实人嫁了。然后生堆孩子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有五百贯钱财还担心生计吗？再有个言听计从的老实相公，那小日子还能差了？”
张牧:“…………………”
哎，终究还是老实人扛下了所有。
张牧走出房间，发现过夜的人陆陆续续也走了出来，而且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比如世家的官员，早朝上站在武将队伍后面的一些将军。
大家也都是在早朝上见过里面，混了个眼熟，私底下也没有交集。现在又是在这种场合，谁也没开口打招呼，只是笑了笑，互相点点头，算是给了对方面子。
其他人还好，都是老江湖，云淡风轻不以为意。可是张牧不行。这是第一次办这事，总觉得这种事情被熟人发现了是件很丢人的事。
有了这种想法，张牧赶紧低着头准备开溜。
还没走几步，张牧被喊住了。听到有人喊自己，张牧回头一看，原来是程咬金和尉迟恭这两个老家伙。
“那什么，程叔叔，尉迟叔叔，这么巧啊。”
“嘿，小牧，没想到啊，你竟然也会来这种地方。坊间传闻你小子和王公公一样不行，看来是假的啊。”
张牧:“…………………”
卧槽，还有这种事情？
玛德，这是哪个王八蛋？竟然造这谣？太特么的不是人了吧？
“程叔叔，别瞎说，我正常的很。”
“既然你是正常的，这也成亲快半年了，怎么媳妇的肚子还是波澜不惊？你也别怪他们说你，你这事办的确实不咋滴。”
张牧:“………………”
卧槽尼玛，这帮人是不是闲的蛋疼啊？老子生不生孩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看到张牧不吱声，尉迟恭大言不惭的冲程咬金说道:
“老魔，我就说小牧没事吧？瞧瞧他的那身板，能是不行的人？你就放心嫁闺女吧，指定能伺候好你闺女。”
“老黑，话不能这么说，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找机会我得当面看看，那可是咱亲闺女，咱可不能让亲闺女守活寡。”
“老魔，这还不简单？下次再来带着小牧，不就行了？”
“嘿，老黑，没想到你这脑子挺给用的，就这么办。”
张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