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仁慈有度

高峰随口问起的话,在场几人视线都落在王大柱的身上。

实际上,不仅仅是高峰感到诧异,陈耀辉等人也想不通。

王大柱嘴角上扬,眉眼间满是笑意。

“仁慈有度才叫仁慈,如果失去了分寸,那叫圣母心。”

“杜心月和星钧集团何去何从,这件事情说到底,和我也没多大关系。”

“何况,过段时间我要去参加仙医大会决赛。我不在的日子里,如果引来对方的疯狂报复,你们怎么办呢?”

高峰恍然大悟。

“师父,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王大柱窝在宽大的椅子上,嘴里啃着一块栗子糕,望着远处的山。

时间,总是经不住流逝的。

三伏天悄然过去,小王庄花草树木也不再是盛夏时节的模样,林子里落叶纷纷,山林地积攒着新一年的落叶。

早晨和晚上的温度,也不似前些日子酷热,反而清凉的很。

王大柱随手翻看着手机。

距离立秋,还有不足半个月的时间。

小王庄这地方四季分明,地理环境都是跟着二十四节气走的。

一旦步入秋天,村里就到了农忙的时候。

王大柱吃完一块栗子糕,这才从椅子上站起身。

“姐,走啊,咱去山上转一圈去。”

“好啊,那就走呗。”

春桃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收拾好盘子碗筷,两人朝着雁归山的方向走去。

雁归山,因为临近季节更替,许多植物都变了样。

夏天开花的,如今都结了种子,只等着一场秋风到来。

雁归山果园里,空气中都带着水果的清香味道。

王大柱自然而然牵起春桃的手。

春桃低着头,俏脸满是娇羞。

虽说两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春桃身上那份温婉羞涩的感觉,从未退去过。

王大柱舔了舔嘴唇,望着娇滴滴的春桃姐,难免口干舌燥。

“姐,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

“臭小子,就你嘴甜。”

春桃嘴上说着话,脸蛋却更红了。

王大柱顺手摘下果子,递给春桃。

春桃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接过果子一口咬了下去。

“姐,咋样?”

“这是在苏晴的建议下,后引进的新品种。”

“你还别说,这果子挺好吃的咧。你这果园的果子,将来都是要卖给沈氏集团的。沈小姐要是看到这新品种,肯定也开心。”

眼看着王大柱在村里的产业,那是越来越稳定了,春桃也打心里替王大柱高兴。

王大柱单手摆弄着另外一枚果子。

“这批果子,我不打算卖给沈氏集团。”

“啊?”

春桃闻言一愣。

“大柱,这是咋了?难道你和沈小姐闹别扭了?”

“哈哈,姐,那倒不是。这片果子数量有限,送给沈氏集团那边,也没多大用处。我是想着完全成熟后,全都摘下来,给村里工作的乡亲们发发福利。”

春桃想了想,很快也点点头。

两人说话的功夫,周林打来电话。

“小老板,你在哪儿呢?”

“我在果园这边呢,咋了,工地有事啊?”

“工地没事,是咱水泥供应商家里的孩子病了……”

供应商名叫张先贵,他在县里有家水泥厂,小王庄疗养院用的水泥,都是从张先贵那边弄回来的。

张先贵的儿子前段时间病了,人在县里三院住院部,这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该做的检查也都做了,可病情始终不见好转。

张先贵实在是绷不住,这才厚着脸皮联系了周林,希望能请王大柱过去看看病。

“小老板,我还没给他回复呢。您看这……”

“行,我去看看去。”

周林当即把病房号告诉了王大柱。

王大柱也不迟疑,急忙开车赶去了第三医院。

第三医院病房里,张先贵的儿子躺在病床上,这孩子十四五岁的模样。

本该是在学校里无忧无虑的年纪,如今可倒好,人住院半个月,足足瘦了一大圈。

王大柱提着药箱,大步流星走进病房。

张先贵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满脸忧愁。

“你就是张先贵吧?你好,我叫王大柱。”

“哎呦,您……您就是王神医啊。快请坐。”

张先贵急忙让出位子,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此时都有了光。

“我听周林说起过,您不仅产业做得好,这医术更是十分了得。我儿子他……”

“哎,这孩子,可真是太遭罪了。”

张先贵说着话,直抹眼泪。

哪个为人父母的,都不愿意看到孩子躺在病床上。

王大柱寒暄两句,急忙为小张看诊。

三根手指搭脉,小张的脉象虚浮,透露着古怪。

“张老板,你到门口等我。”

“啊?好,好的……”

张先贵哪儿敢多问,当下就跑出了病房,生怕招惹王大柱不高兴似得。

小张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王大柱伸出两根手指,点在小张的穴位上。

原本勉强撑着眼皮的小张,头一歪,当场睡过去了。

几分钟后,王大柱背着药箱走出病房。

张先贵见状,朝着病房内探头探脑的张望着。

“王神医,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人已经没事了,今天就能出院,回家之后吃点好吃的,静养个三五天,再去上学就是了。”

“他这也不是生病。张老板,咱们借一步说话。”

有周林之前的说法,张先贵对王大柱的医术,也有着清醒认知。

张先贵点点头,虽然想看看儿子,可他也察觉到王大柱有什么话没说完。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

王大柱打量着张先贵。

“张老板,你儿子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人害的。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这……这不应该啊。我一个开水泥厂的,哪儿能得罪人。”

“那都是他们欠我的货款不给我,要说得罪,也是他们得罪我啊。”

张先贵说着话,神色焦急。

王大柱摊开掌心。

张先贵睁大眼睛,细看之下,这才看到掌心里那比猫毛还要细微的几根东西。

“这是什么?”

“张老板,这是从你儿子身上抽出来的。一种用特殊手法制作出来的丝线,一些高手可以当做银针使用。”

“下手的人,是要散尽你儿子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