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才有意思。”总算有点东西看了,会议室中某人不禁感慨道。
“合着这亿亿万人都入不得少将你的眼,倒是靠这小搓人开眼界,也不知道到底得是什么样的标准才能入少将的眼。”随迟但到,这位的驳斥总是来得这么不合时宜。
卡尼斯基娜·斯图尔特是一位正值盛年的少将,还不足百岁,为时不算短的人生里将近八成的时间都在战场上度过,她的生活很简单也很枯燥,除了杀敌就是杀敌,出生于世家也长了一副姣好优越的容貌,有着普通人所无法比拟的家世,却过得如同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她放弃了本应该拥有的一切优渥生活,转而沐血沙场,为帝国的安危做出贡献。
很多人佩服她,当然也有很多人贬低背后议论她,但是这种人往往都不会将事情摆在面上,因为他们大多他们还铆足劲儿想揪出她什么错处,然后伺机将她拉下马然后从她手上抢走一大块肉。
可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浑然不在意这样堂而皇之地撕破脸皮?啊,不,她跟这家伙甚至都没有直接矛盾,就共事了几年,几件事就直接起龃龉了。直到现在——
她几乎每说一句话这人就跟她呛一句,故意得不能再故意那种……偏偏对方很多时候说的还真挺有道理反驳不了,这才是最让人生气的。
可对方怎么连这种污蔑都能说出来?听听这都什么话?卡尼斯基娜勃然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听得出言内之意,这可真称得上严厉的指控,近乎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收了人家好处照顾谁了。
卡尼斯基娜的父母都是那类十分严谨的科研人士,作风清正。虽然家境不错,但是家中对于卡尼斯基娜的管教严格,对于她的品格要求极高。
而她长大后也确实成长为一个表里如一的人,是家中众多同辈子弟的骄傲。因此她自然不可能像对方所说那样盯着哪个特殊人士予以照顾,看的都是实时成绩,只是那处情况特殊些,她就多看了两回。
可是关注这一区的人本身也很多,不只有她一个,却不想招来了对方这样空口白牙的污蔑。
这位其实已经算是性子蛮好的女少将,也因此难得出离地愤怒了。她用一种很少在非战场对人展示的严峻语气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可以再说一次吗?”
严柏愣了下,一时间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踩了什么雷。他习惯了老是挑拨这人的底线,但是在过去这位战场上战功显赫的女战士平日里都表现得足够温和,这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这人没多大脾气。
然而今日他还是
青年心底一凛。他是担任首都军校的监督,但却是个切实的文职人员,从的是政界体系。他接受人生教育跟那些军兵完全不一样,要真跟这群人打起来可能连一合之敌都抵不过。
过去或许因为他处于行政体系当中,也因着他的身份派系,所遇到的军士对他也大多客气,他极少面对这样的威压。
眼下这情形让严柏忽然意识到卡尼斯基娜实际上如同她的履历所示是一个多么强大的战士。他之前之所以可以一直呛对方而没有被揍趴下,那是因为对方有教养有礼貌,允许了他的无礼。
可当对方不再允许,并向他竖起冰冷尖锐的武器时,严柏才发现自己之前的行为有多么冒险,这不等于在撩虎须么?!
青年骤然有些卡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之前那话并不是有意的,只是话不过脑一时说溜嘴了。
“好了,够了!你们两个暂且停下,不过一桩小事,何必闹得如此?你们来看看这位考生有什么不同……我已经数次预测观察观她的精神力,能量场波长似乎有异。”达克沃斯先生有意无意打断了两人的之间的僵持。
两人不知是得这个下台的阶梯还是真的就听话了,不再纠结于刚才那一场小小的矛盾。注意力来到达克沃斯校长所说的“异常”考生身上。
在确定校长先生指的是哪位后,两人的神色都有些意味深长甚至有些耐人寻味起来……因为这位并不是什么生面孔也。她身上的异常已经不是他们
是的,屏幕上眼下被拉开资料库单独大屏截取出来的人不是别的什么人,正是以一个未完全觉醒者的身份来说履历可以称得上十分精彩的姜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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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嚏——”
基围塔下方,姜洄猛地打了个喷嚏,引来了周围一众队友的注意。
“……没什么,可能是沙尘有点大,被呛到了。”姜洄如是总结道,对此有些浑不在意。
也是,这个不过是意念一体化技术拟化的虚拟世界,人在其中感官再真实又怎么可能会真感冒?想到这个可能是他们傻才是。
“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啊?这一刀悬着不上不下的,真的叫人也挺难受的。我宁可立马上场,到时候便是立马得个死字也算是爽快了。”这支的队长又不禁老生常谈感慨道。
他们被勒令到这个点蹲守有一阵子了。远处的敌人似乎在观望着什么,走了一段路就没再继续,只时不时腾动左右两翼的人员,倒像是在琢磨着该怎么对他们这只待宰的“肥羊”下手。
好吧,如果他们阵营在人家眼中是“肥羊”,那他们这群只能蹲守在基围塔下方等待上阵的人顶多只能算是炮灰。
哪怕他们此刻都蹲在了这里,甚至煞有其事的议论敌人的行动方针,似乎很乐观的样子,但他们比谁都清楚不管这场战斗谁胜谁负结果如何,他们之中能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甚至一个都可能剩不下来,因为——他们本就是2856抛出来的诱饵,是献祭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