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又敢去看公开赛?”希尔曼有些惊讶。
“.怎么不敢?”克拉伦斯淡声道。
“.”他能说果然是牛人,上次机甲公开赛大伙子差点连命都丢进去了,就算上次是意外,这么着也该有那么点心理阴影的说。结果人回头眼睛都不眨又去看了,心理素质不是一般地强。
“你兄长他们也允许了?”希尔曼追问道。
“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克拉伦斯不解问道,看他的样子是真的想不出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
看来克拉伦斯家对他的教育蛮开明的一时间也没法说出个所以然来的希尔曼对少年竖了个大拇指。
原来这周大假克拉伦斯又去看机甲公开赛了,完全没有受上次影响。这次聚会不经意被小伙伴们听到遂有了这么个对话,当然这咋咋乎乎地急着问的人就只有可能是希尔曼了,其他人听到都挺淡定的。
“其实机甲公开赛一般都很安全.”周修文干笑道。
甚至因为某些特殊缘故,机甲公开赛的安保往往都比其余活动做得更好,只是上回的情况实在特殊了点。周修文觉得自己有必要替七百三十二号星乃至于全星际的机甲公开赛产业正下名,瞧瞧上回那破事儿,不仅对七百三十二号星前几年才刚起头的文化旅游产业造成影响,就连这接下来承办的几次大型机甲公开赛都颇有些无人问津的意味。
但周修文知道上次那事儿确实挺惊悚的,大家会产生这样的心理障碍也是正常的。
“姜洄,你.”桓宪一边听着几人闲聊,一边点看光脑端的信息,闲暇时看了眼姜洄立马就顿了顿,收起有些散漫的神态。
姜洄正在慢吞吞消化今天营养餐配比的饮料,老实说口感真的很可怕,味道也是一阵橡胶味儿,不过据说这个有增高效果,某人知道后就每天忍着那极品的味道生啃一瓶,好不痛苦,也是挺倔强的。
她跟桓宪一样也是旁听派,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总是在想自己的事,直到有人将她们拖进话题才会结束自己的思绪。
不过这桓宪鲜少有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姜洄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她眼疾手快地将不小心露出来的东西塞回去:“谢谢。”什么时候显出来的都不知道,姜洄感到有些憔悴,本来心里都在想着事情了。
“伱前天就是去办这个?”桓宪没头没尾地问道,如果不是姜洄反应过来都不知道他自指什么。
姜洄不意外对方会猜到,桓宪看着本来就不是普通人。
“前天下午我在主陆有在那边看到你。”不过因为正巧身上有事就没去打扰,她周六特地去的军务处,回来就多了这么个东西,也不难猜到她去做个人登记之类的。
两人还没这么继续对话却发现旁边几人一下安静下来,正在看着她.刚才将甲戒塞回去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姜洄:.都不是省油的灯啊,眼睛这么毒。
在场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别的东西认不出来正常,像是甲戒这样的东西他们一眼就评估出来是个什么了。
希尔曼有些兴奋道:“那是你的机甲吗?”比他们都要年幼两岁的某小孩性子一向不定,尤其像这样的事情,一下就会被转移开视线。
姜洄一开始根本就没想叫小伙伴们听到,毕竟她的心理早就过了有个好东西就记着向朋友展示炫耀的年纪。
没想到她
姜洄上午上课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难耐,不着痕迹地挪了几下,却没注意这校服是个宽口,不注意就连露出了戒圈的边缘来,叫桓宪瞅出端倪来。
不过既然他们知道了又这样问,姜洄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很大方地点点头。
“那是我父亲的,现在传给了我。”女孩隔着衣服抚了抚甲戒似是稀疏平常道。
要说这几人其实也不清楚姜洄的情况,但多少还是能从相处中蛛丝马迹察觉出来的。他们五人中唯有姜洄跟桓宪对自己的家庭闭口不谈,估计也是有些事儿的,但出于对朋友的尊重几人谁都没有去探知。
虽说也不是没有父母将机甲传承给子女的情况。但对绝大部分爱机甲如命的单兵来说,在自己活着时赠予机甲还是需要比较大的决心和取舍心的。
毕竟对于很多在战场上驰骋一生的军士来说,机甲便是他们的
但姜洄的神态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的那种,对方的神情更像是在借着这个东西在看什么人……几人都非驽钝之辈,自然明白这些不是自己该问的了。
周修文怕希尔曼那家伙不注意再说出什么比较危险的话题,便连忙截住道:“姜洄同学,你带这个来学校那边都说好了吧?”
姜洄点点头。那天她带着东西回来,
杰森校长十分严肃地盘问了她一番,答应让她随身携带甲戒,但也让她做了诸多保证,不得在校内有任何滥用机甲的可能性。一旦发现,不仅收回他在校内携带机甲的权利,学校也会对他的行为做出严厉的处罚,语气十分之严肃和炎症。
然后那位校长便又转了番模样,温和地询问她最近学习怎么样之类云云的。完全是两番模样儿,怪叫人摸不着头脑的。
姜洄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记得她,老实回答了下。
也不知道对方脑补了什么东西最后似乎还挺满意地放她走了,并让上次带他过来的段老师领她去学校的校内三方公证处上数块锁,如此姜洄日后便可随身携带这枚甲戒了。
姜洄也没想到这个过程会这么顺利,还以为得再跟学校这边再说明一下呢。